那个祖宗听见了,心里也有点纳闷,说啥意思,这个夜叉发现啥了?
接着,他就听见那个夜叉叹了口气,说:“你是个大富大贵的人,将来这个山,和山下的三百五十亩良田都是你的,你要是死了,怪可惜的。”
那个祖宗几乎都傻了,心说这怎么可能,我一个种地的,能得这么多的田地?
但是这个祖宗的脑筋非常快,他立刻就想起来了另一个传说——夜叉虽然吃人,但能辨别人的身份,但凡夜叉口中逃脱的,还真都是大富大贵的人!
当时他们县的县令就有这么一说——说那个县令小时候在摇篮里睡觉,忽然半夜窗户外面伸进来了一只手,就把县令给抓出去了,家里人急疯了,跑出去却在房顶上听见了啼哭的声音,上房一看这才放了心,县令好端端的,一个汗毛都没少。
当时就有懂行的人说,怕是让夜叉给抓了,但是夜叉没吃人,说明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后来果不其然,这孩子在科举上一帆风顺,衣锦还乡成了县令,绰号叫“夜叉不动”,大为出名。
那个祖宗当时听见了传说,就感叹这人的富贵真是天命注定的,咱这小老百姓怎么就没这个机遇呢?
那个祖宗想到了这里,壮着胆子就跟那个夜叉说,既然如此,您吃我一个,也就是一顿饭,可你要是能放了我,我真的成了这个山的主人,我每个节礼都给你祭祀,不光是我,我死了,子子孙孙,都给你供奉,那不是在我身后,张曼冷不丁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呲牙咧嘴就说咋突然落枕了,祁大年趁机把她拉走了。
程星河一边吃锅巴一边嘀咕,说正气水也是,谁的醋都吃,也不怕闹肚子,被白藿香一瞪不吱声了。
眼瞅着金桂姨踢跳的那么起劲,哑巴兰还死死的瞪着她,说道:“哥,那老妖婆什么路数,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刚要说话,这时一个老太太一拐一拐的过来了,手里抱着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我在棺材铺打过工,一眼就看出来了,那都是纸扎人。
不过……本地人烧纸人,讲究红男绿女,她抱着的全是绿衣女纸人。
我认出来这是第一个作死大学生他奶奶,心里一动,就上前搭话,问她弄这么多女纸人,要去干啥?咋不给配个成双成对的?
她撩起眼皮一看是我,没好气的说道:“你说呢?我乖孙子死了,可还是个童男子呢,我辛苦了一辈子,攒钱给他娶媳妇,也没娶上,这不是先给他烧些小丫头下去伺候伺候他,万一在地下生个鬼孙子,我一蹬腿还能去给他看孩子。烧秃小子干什么?下去打架啊?”
这老太太想得还挺周全。
说着,老太太四下一望,有些得意的压低声音:“那几个给我孙子作伴的秃小子们也都没沾过女人,我把纸扎铺子里的童女全买来了,让他们憋死,在底下干羡慕我孙子。”
我心里一动:“死了的,都是童男子?”
老太太点头,鄙夷的说道:“那是当然了——我孙子那几个同学,没一个有能耐的,你说有能耐的,早在大城市里灯红酒绿了,还会上个破土坑里来种地?”
这不是把自己孙子也一起骂了吗?
死的都是童男子,这是巧合,还是……
不管怎么说,今儿村民要是按着金桂姨的安排,那都得倒霉,我们拦不住,就得另想主意。
现在是初冬,天短,村里又是捉狗,又是砍树,忙的鸡飞狗跳,天很快就擦了黑。
金桂姨下了命令,村里人全员出动,自己的家园自己保护,属龙属虎的打头阵,带着桃弓桑矢到河边去盯着,其余的小属相在后面陪着。
先把黑狗用船送下去,大家就开始等狗叫。
一旦狗叫唤起来,就都打起精神,盯着水面,什么时候有人从水面上过来,就用粘了朱砂雄黄的桃弓桑矢射他娘的。
村民胆子都小,好些人都不承认自己属龙属虎,大祁总一个做管理的,太懂套路了,当时就说,把桑矢上写了自己名字——一旦那个夜叉被大家给射了,身上的桑矢有你的记号,那中一桑矢,奖励两万。
两万块钱等于好几个月的工资了,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些村民的积极性都被他调动了起来,争先恐后往前挤。
大祁总说着,还冷冷的看着我,像是在说,看我有什么法子。
不过说归说,这有钱人都惜命,大祁总吩咐完了,自己钻上了奔驰车就走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大祁总刚走,金桂姨就在前面喊号子:“放狗!”
一声令下,一个载满凶恶黑狗的小船,就点上了红灯,顺流而下。
祁大年也跟着众人在后面等着,紧张的喉结一滚一滚的,一个劲儿咽唾沫,张曼则在一边举起了8848手机,搔首弄姿还在自拍。
那些狗白日里凶神恶煞,见谁撵谁,这会儿上了船也老实了,一声不吭,就跟着船下水了。
大家都紧张的盯着狗,周围万籁俱寂,几乎能听见了人的心跳声。
夜色深沉,眼看着船上的红灯越来越远,到了个地方打了个转,大家都都跟着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岔口的位置,又出现了一盏红灯。
是夜叉来接祭品了。
两盏红灯这么一碰,冷不丁的一阵狗叫就响了起来,那个声音……却不像是平时的张狂凶恶,反倒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垂死挣扎,竟然十分凄厉。
河边的人是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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