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我脑子里面滚过很多想法,妈的多少大风大浪里我都挺过来了,想不到在这让个长毛的给搞定了,真是阴沟翻船,传出去还不让江辰邸红眼之流笑话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挡在了我前面,手里一个东西“唰”的往外一弹,那个长毛的被红线一绊,被惯性带的失去平衡,马失前蹄。
程星河的狗血红线。
破风声一起,数不清的红线对着那个东西就弹过去了——对了,程星河跟着老猎户进修过,专长就是套狍子。
那东西反应也非常快,早先肯定吃过这种苦,见了红线,一个滚打出了老远,干枯的知了莓下雹子似得,噼里啪啦被撞了一地。
程星河一脚踢开那一大蓬的灌木,奔着那个长毛的就追过去了,谁知道里面飞出了很多子弹似得东西,哗哗对着程星河就打过来了。
程星河“卧槽”了一声抬手护住了脸,再把手拿下去,那个蹿出去的声音已经远了。
程星河骂了一句娘,回头就一根手指头差点没戳我鼻子上:“七星,你是陷入到了温柔乡里起不来了,减肥馆来了都不抓,踩在金砖上也让你出溜一跤。”
温柔乡?我可去你大爷的吧,你进来试试,你起得来我跟你叫大爷。
而球姑娘突然被夸,脸一下就红了,趴在我身上,把一绺头发别在了耳后:“对,大家都说我性格还行……”
姑娘,请你起来说话。
球姑娘娇羞的从我后背上爬起来,那感觉真跟扛大包的卸了货似得,我一身骨头好险没碎了,这要是在武侠小说里,我一口血已经吐出来了。
程星河看我这个样子,之前那种忌惮怀疑也像是一扫而光,不仅没有扶我,还趁机踹了我一脚,自言自语的说道:“看你这个肾虚样,料想你也不是……”
但说到了这里,他赶紧把话头掐了:“说了好几个月了,这都双十二了,六味地黄丸你到底买了没有?”
买你爹。
勉强爬起来,我就问程星河,看清楚那货是什么来头没有?
程星河摇摇头,盯着一地的知了莓:“是个老皮子。”
猎人的行话——老皮子是被人抓过一次的野物。
钓鱼的都知道,咬过一次饵料,但是挣脱了的,就很难再去咬第二次钩子了,野物也是一样,老皮子说的是曾经被人套过,但是逃脱了的野物,这种野物长了心眼儿,十分狡猾,报复心很强,对人是又恨又怕。
照着程星河的话说,不是老皮子,对他的老字号祖传霹雳连环套没这么机警。
球姑娘听出不对,连忙问道:“那你们倒是说说,那东西到底什么来头儿啊?我哥他……”
话刚说到了这里,球姑娘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这么一接,脸色顿时就变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浮土震起来了三尺高,我脚底下都哆嗦了,就听她大声吼道:“那个天杀的玩意儿,我不剥了它的皮不算完!”
我一听就知道有事儿,再往球姑娘脸上一瞅,心里在他身后,把金丝玉尾绳挥舞的虎虎生风,俩人跟史密斯夫妇一样,把四处乱飞的东西统统扫倒。
白藿香跟球哥躲在他们俩身后,目前看着没什么事儿,球阿姨体积太大,被砸的脑门一片无情,还在不停的尖叫:“这个天杀的怪物,勾引我儿子,还拆我们家,欺负寡妇门口没有人……”
我心里明镜儿似得——那个东西在锁龙井那被我们给惊动了,知道我们是这户人家请来的,上这里报仇来了。
程星河眼睛贼亮贼亮的,转身推我:“赶紧看,那东西在哪儿呢?”
不用他说,我也正在望气呢。
那玩意儿之前肯定有什么机缘,这个灵气,比小金花灰百仓之流可是厉害太多了,闹不清楚来历,还真有点扎手。
而正在这个时候,球阿姨冷不丁站了起来,忽然对着哑巴兰和苏寻就撞过去了。
他们俩对付那些扔下来的东西还来不及呢,哪儿想的到后院失火,加上球阿姨不输球姑娘的体重,俩细安保员一下就扑在了地上。
而这个时候,一个大墙柜不偏不倚,对着他们就砸下去了。
我立马将七星龙泉抽出来,对着那个大墙柜一劈,寒光炸起,那个大墙柜立马被我一劈为二,碎木头噼里啪啦掉了他们几个一身。
哑巴兰护着脑袋站起来,回头就看着球阿姨,一脸不解,但马上,他也发现了:“你……”
没错,球阿姨的眼睛,瞬间就发了黄。
是被那个长毛的东西撞上了——就跟在绣女地里,那个黄大仙把我给控制了一样。
球姑娘一瞅,顿时也愣住了,失声对着球阿姨就扑过去了:“妈!”
可我一把就将球姑娘拽住了:“她现在不是你妈了。”
果然,球阿姨一双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嘴里发出了个很怪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来管奶奶的闲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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