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五犹豫了一下,看了高亚涛他们一眼,我也察觉出来了,高亚涛他们也支棱着耳朵要听蹭呢,哑巴兰注意到了,伸手把个椅子腿给掰下来了,往一边一指,那帮人吓的什么似得,呼啦啦就跑另一头跪着去了。
苏寻瞅着哑巴兰这个雷霆手段,眼神起来了,可他刚要走,花池子里还真有了个动静:“行。”
那个声音可把潘老五给吓坏了——那个声音说的虽然是人话,可绝对不像是人的声音。
而那个声音接着说道:“你得守规矩——第一,不能告诉别人,第二,不能让我搬家。”
潘老五赶紧就答应了。
那天晚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而到了第二天,才一开门,就看见门口靠着个要饭的。
那个要饭的跟他要口水,他给了,才知道要饭的以前是个厨师,后来岁数大让店主赶出来了,没了劳动能力,做了一辈子吃食,最后自己连口吃食都混不上。
潘老五看着要饭的可怜,就给要饭的吃了点白面,要饭的感动的不得了,知道潘老五没有过日子的营生,连忙就让潘老五进点糯米粉红豆馅子,他教给他做炸糕。
潘老五就把冬天衣服典当了,支起了摊子——别说,那要饭的教给的法子还真厉害,做的炸糕香飘四方,供不应求。
这下子,婚房和结婚钱都有了,潘老五顺顺当当娶了老婆。
这会儿他也深信不疑,这都是小财神爷保佑的。
他想起来了孤寡老太太的好处,要不是老太太告诉他这事儿,他能这么顺心?
于是他赶紧提着炸糕去找那老太太,谁知道到了一看,老太太早就没气了。
他心里陡然一寒——小财神爷说过,这事儿不能告诉人,难道老太太是因为多嘴,才……
这老太太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呢?
他没敢想——也没敢再跟花池子里的“小财神爷”要什么。
潘老五就把要饭的养在了家里,陆陆续续学会了一身做饭的本事,要饭的寿终正寝,他给送的终。
这些年过去了,潘老五开了火锅店,算得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一直过的很顺,可惜后来他老婆去世,儿媳妇来了,这家就开始乱了。
潘老五不惯于管钱,财政大权被儿媳妇抢走了之后,儿媳妇天天在家说一不二。
有天儿媳妇瞅着那个花池子不顺眼,非要拆了给她改个衣帽间,那天潘老五还不在家,晚上回来一看就跟儿媳妇急眼了,赶紧把花池子给修好了。
儿媳妇一瞅老实人发飙,也有点害怕,说他是个老疯狗,别是得了狂犬病吧?
等修好了花池子,半夜潘老五就做梦,梦见有个人在窗户外面骂他不守信用,潘老五百口莫辩,那个人骂完了,才说道,这一阵子,别让外人进来,你就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他醒了之后,也不太明白什么是“外人”,但是很快,高亚涛被送来学徒,他看着高亚涛怪可怜的,再一寻思也不是外人,都是亲戚,也就让他来了。
谁知道,还真应验了——高亚涛把小财神爷惊动了,他们家也要家破人亡了。
说到了这里,潘老五就大哭了起来,说还惦记着儿子两口子,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可怜天下父母心——那两口子把你都坑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呢!
我那个王八蛋爹要是有你九牛一毛的父爱,我也不至于这么恨他。
程星河舔了舔嘴唇,就给我来了一下:“减肥馆已经让你放跑了,这个不能再放了吧?”
这个东西是奇怪,我也约略猜出来这是个啥了,不过这个东西,跟“藏”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就问潘老五,那除此之外,你有没有见到什么带着三瓣莲花的东西?
潘老五一开始有点莫名其妙,我就拿了个餐巾纸给他画上了,他一瞅,一开始有点迷茫,但马上,就拍了大腿一下:“别说,这玩意儿我还真见过!”
我立马来了精神:“在哪儿?”
潘老五犹豫了半天,忽然一把抓住了我:“大师,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我求求你,你帮我把小财神爷的事儿给解决了,让我们家恢复正常,我立马告诉你!”
他是怕那东西迟早要把他们一家也弄死。
眼瞅着那个东西把潘老五一家害的不浅,也是应该弄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见死不救跟杀人同罪嘛,更别说程星河那急赤白脸的,我一寻思,就点了点头。
潘老五可高兴极了,连忙领着我就到了花池子那:“那……那就是小财神爷的老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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