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了,我是我三舅姥爷的外孙子。
但是程星河的声音马上就响了起来:“七星,小心!”
我一愣,顿时就觉出一阵破风声从齐鹏举身后,对着我身上就划过来了。
可刚才用完了诛邪手,一时间气还没法凝聚下来,躲不开!
齐鹏举虽然脸色惨白,但是表情却起来,冷冷的看着齐鹏举。
我一低头,看见周围是有一些石头的位置不太对劲儿——苏寻趁着刚才的功夫,摆了一道阵,把齐鹏举的身体给困在了这里了。
我暗暗心惊——所谓的阵法,其实越大越好设,越小越难设,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世界上能有直接把一个人困住的阵法。
他们苏家摆阵破阵,已经到了这种水平了?
程星河也看出来了,转脸看着苏寻:“卧槽,洞仔,你这招可以,比葵花点穴手还灵啊!”
苏寻顿时有点得意,也就点了点头,毫不谦虚的说道:“我可是苏家人。”
齐鹏举哪儿想得到自己竟然被我们几个毛头儿给解决了,顿时把牙咬的格格作响:“你们敢跟我们齐家作对,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高亚涛!”
齐鹏举显然是想着让高亚涛去通风报信儿,带几个人来。
可谁知道,喊了半天,高亚涛也没回话,我伸过脑袋一看,只见高亚涛跟抽了羊角风似得,正在地上打滚。
他也有这个病史?
可白藿香却从房檐下仰头看着我们,得意的笑了笑,跟我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有我在,后院失不了火。”
硬是靠谱!
我一下高兴了起来,可白藿香的视线越过我,看向程星河的时候,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失声喊道:“把程二傻子弄下来!”
程二傻子?
我耳朵里嗡的一声,顿时也想起来了——刚才,程星河在我身后,好像是帮我挡了一下!
我立马回头,就看见程星河惨白着一张脸,还笑呢!可眼看着我们安全了,精气神全消耗完了,身子一歪就要往下倒。
苏寻反应很快,一把将他给架住了,背在身上,就从房檐上轻捷的跳了下去。
我和哑巴兰连忙也跟了上去,一看见了程星河的后背,我的心一下就给提起来了。
他的衣服已经全被血给染红了,皮肉翻卷,伤口别提多骇人了。
白藿香二话没说就把他的衣服给扯开了,程星河听着撕衣服的声音就抽凉气:“正气水,手下留情,这衣服是牌子货,真维斯!”
白藿香也急了,一巴掌打在了他脑袋上:“你个铁公鸡,衣服要紧还是命要紧!”
我心里却有了不祥的预感——这伤看着像是外伤,以白藿香的本事,普通的皮肉伤她看不都看在眼里,为啥这次这么紧张?
果然,白藿香看清楚了伤口,顿时咬了咬牙:“怕什么来什么……他舅舅下的好狠的手,这是蛊毒!”
蛊毒?我低头一瞅,头皮顿时就麻了,只见程星河伤口里流出来的一开始还是红血,可是现在,颜色越来越深,发黑!
仔细一看,我就看出来了——一股子细线似得煞气缠绕在了他伤口上,黑里压青,并且钻入到了皮肉里面,像是要生根发芽,繁殖壮大!
哑巴兰连忙说道:“藿香姐,这对你来说小意思吧,你能解开不?”
白藿香皱紧了眉头,咬牙说道:“其他的蛊毒,我还真能想想法子,可这个姓齐的这蛊毒应该从是西川降洞女那弄来的,唯独这种蛊毒,只有做蛊毒的人才知道怎么解开。”
我顿时就明白了——这个齐鹏举看我身上有神气,估计是想弄清楚了我到底是什么来历,就对着我下了这么个玩意儿,谁知道程星河那个傻狗给挡上去了。
齐鹏举早就知道发什么什么事儿了,还在上面叹气:“可惜可惜……这么好的东西,便宜那个短命鬼了……”
我翻身就上了房,一把揪住了齐鹏举的衣领子:“把解药拿出来。”
齐鹏举一笑,冷冷一笑:“你做梦呢?”
我揪的更紧了:“那可是你亲外甥!你一点人心都没长?”
没想到,齐鹏举死死的瞪着我,吼道:“你他妈的懂个屁,你凭什么教训我?要不是他爹那个王八蛋,我姐怎么会死?我姐怎么会死!我就一个姐姐!”
他一边吼,眼睛一边就红了,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程家就该灭门——这种祸害,一个也不能剩下!”
我顿时也愣住了——早就看出来了,齐鹏举恨程星河,可没想到,原因是这个。
程星河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弱了:“七星,别求那个驴,我姓程的,死也不求他……”
是啊……程星河被海家赶出来,几乎就饿死了,可他宁可跑进被学封住的山里冻饿而死,都不肯回去找舅舅……
齐鹏举歪着嘴,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程星河,不屑的说道:“那个小王八蛋,长的跟我姐还挺像——我看见他,就想起来我姐死的有多惨——要不是为了他们程家,我姐现在……”
他眼里竟然像是含着眼泪!
我一愣,就听见白藿香大声吼道:“程二傻子!睁眼!这个时候睡着了,你就醒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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