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身后,心里都有数,那两个交缠在一起的死人,就是一个先例。
我们出生入死的时间也不短了,有时候确实打打嘴架,争当对方的爸爸,但是真要说反目成仇,我们根本就不信。
程星河为了我,被他老舅差点砍死,哑巴兰为了我,连从小就奉若神明的祖爷爷也敢顶撞。想到这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我咋跟第三者插足似得,专门破坏人家的家庭?
算了,这不重要,对我们的交情,我也有这个信心。
当时我们就应该明白,话不能说的太满,否则有可能会打脸。
后面大意就是这个塔里的遮婆那多么的凶狠奸狡,无孔不入,总之就是劝退的意思。
跟盗墓贼说的行话“惊马石”一样,起的是震慑作用——旧时候翻山客去挖宝,有时候骡马到了古墓口不敢进去,说明这地方大凶,上面往往有石头写着“掘墓盗尸,断子绝孙”之类的。
听的差不多了,我举起手机,第一个上了台阶。
别说,这个楼梯也修的十分考究,一听脚踩上去的动静就听出来了,这是上好的木料,扶手上都雕刻着非常精致的纹样。
我们踩上去是吱吱作响,小白胖踩上去就比较糟糕,像是木板发出的垂死哀嚎。
小白胖挺害怕——这本来就是个危楼,万一哪一脚踩断了木板,那就真的要跟那对难兄难弟作伴了,走的这叫一个小心翼翼,俩手攀住了栏杆,生怕掉下去。
好不容易上了一层,我举起手机就往里面照了照——毕竟是塔,里面都会有一些宗教内容,这一层上面的绘画,也非常的气势磅礴,描绘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有许多的神仙仕女,簇拥着一个主神。
这是东海……那个主神,是潇湘?
我凑近了一看,忽然就听见身后一阵非常细微的破风声,立马辨认出来是白藿香的金针,立马回头,只见白藿香背对着我,正在看那个楼梯。
我立马把手机举过去照了照,可楼梯上空荡荡的,只有厚重的灰土和我们那堆错综复杂的脚印子。
白藿香盯着那个楼梯,皱起了眉头,有点不好意思的就看着我:“我……我可能有点草木皆兵,听错了。”
她不是一惊一乍的那种人。
我就问她听见什么了?
她盯着楼梯板:“我……听见楼梯上有个动静,像是有个东西,跟在咱们后头一起上来了,那个声音很怪,不像是脚步声,倒像是——爬。”
爬?
我头皮顿时就炸了一下。
什么东西,用爬的?
我立马就继续往下照,白藿香生怕我真遇上了什么东西,就想往回拉我:“你小心点……”
我已经看清楚了——白藿香的金针明晃晃的插在了一个楼板上,而那个楼板上的灰土上,确实有一丝痕迹。
不是脚印子,而像是一个什么东西拖拽而行的样子。
真的有东西?
程星河也四处看了看,可对我摇摇头:“真要是有东西,速度可够快的。”
小宝胖吓的脸色更难看了:“师哥。你,你可别吓我。”
我没动声色,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先走。
顺着楼梯继续往里,走廊两边有各自装饰,有的跟脸盆架一样,上面搁着很多金光闪闪的东西,程星河顺路摸了不少看似值钱的东西,我则一直在看壁画。
壁画的内容也是连续性的——水神擒拿了一个满身邪气,看不清楚真身的东西,估计就是那个遮婆那。
不过画师画的不好——画面里的水神确实美丽出众,可却连潇湘十分之一的美貌都不够。
我越看心里越发酸——她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她了。
可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咣当”一声,我们身后就出现了一个动静,回头一看,刚才经过的一个“脸盆架”倒了。
这一下把小白胖吓的差点又给尿出来了,我们猛地回头,可身后还是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那个“脸盆架”不会平白无故躺下,这里是危楼,但是没有地震。
程星河有点忍不住了:“妈的,什么玩意儿,那个遮婆那来了?”
小白胖连忙说道:“那不可能,要是遮婆那,不吃咱们,在后面鬼鬼祟祟干啥。”
鬼鬼祟祟……
我想起了那个拖行的痕迹。
哑巴兰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说道:“哎,洞仔,你说,是不是白虎局的藏已经被破开了,四相会的人追进来了?”
苏寻立刻摇头:“那是我们苏家的藏,世界上除了我,没人能解的开。”
这种感觉就太不舒服了——本来这个塔里的氛围就很吓人,身后再尾随着这么个玩意儿,谁受得了。哑巴兰抿了抿嘴,忽然转脸就奔着那跑了过去:“不行,我非得看看,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不可……”
还不知道那是个啥,你就单枪匹马的过去,找死呢是不是?
我眼疾手快,一把就将哑巴兰给拉回来了,可哑巴兰忽然跟看见了什么似得,一根金丝玉尾倏然出手,对着一个脸盆架就卷了过去,脸盆架猛地被卷开,露出了一个影子。
像是一个非常瘦小的人蹲在了那。
我头皮也是一炸,立马举起了手机往那边照,那个小小的身影接触到了强光,忽然对着我们就扑过来了。
好快……
我匆忙之间,甚至没看清楚那是什么,只是恍然大悟,台阶上为什么会有拖拽过的痕迹——那个东西身后,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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