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把白藿香害成这样,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于是我回头就看了过去,但是现在,这一层只有一片黑暗,根本就看不到那个东西上哪儿去了。
于是我就问程星河,看见那个东西长什么样子没有?
程星河摇头,说要看见,也就白藿香自己看见了,说着也回了一下头。
但是这一回头,程星河就皱起了眉头。
我立马问他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他低声说道:“我看见个女的——好漂亮。在后面含情脉脉的看着你,但是察觉出来我有二郎眼,立刻就不见了,看那个程度,灵体很厉害,不在煞以下。”
我立马来了精神:“那东西是不是就是害你们的玩意儿?”
程星河摇摇头:“说不好。”
哑巴兰也凑过来了:“那白虎还是个女的?”
我皱起了眉头,却想起了那个轻柔的声音。
可不对啊,那个轻柔的声音,明明一直在帮我。
这个塔看着荒凉——里面的东西,是出人意料的多啊。
程星河又看了我一眼:“可那个眼神不怎么对劲儿——七星,咱们分开这么一会儿,你不会又惹了什么桃花债了吧?”
我说你放什么屁,在这能怎么惹?你倒是给我找个女人来。
哑巴兰越听越激动:“哥你哪儿来这么大的桃花运啊,你能不能分给我点?白虎局破了,我就要争取双脱了……”
程星河打了哑巴兰脑袋一下:“你也不看看七星惹上的都是什么角色——一个比一个狠,我看不是桃花运,是桃花债。”
哑巴兰不服,说程星河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程星河一下瞪了眼,说哑巴兰懂个屁,他这是心有家国之大意,情爱实难有一席之地。
你他娘是要去倚天屠龙还是怎么着?
我也没顾得上跟他贫,三步两步背着白藿香就往楼上走,两个人的体重压的楼板吱吱作响,把个小白胖吓得够呛,连声让我小心点,楼板塌了大家都没得玩儿了。
一上了三层的楼梯,我也没管那么多,立刻行气上监察官,去找返魂香的踪迹,放眼望去,暗影幢幢的,确实聚拢着数不清的赖地灵!
程星河早看清楚了:“娶妻当天被马尥蹶子摔死,惦记着洞房,不肯投胎的新郎,科考放榜前一天病死的考生,嫁给如意郎君前夕病死的闺阁小姐——卧槽,这地方可以,还真是赖地鬼的博物馆啊!”
每个赖地鬼,其实都是一片痴心——把某个东西,看的比命还要紧。
我瞬间就松了一半的气——这些痴心鬼在这里,说明这里肯定有返魂香。
我刚要去找,忽然苏寻拉住了我。
我回头就看他:“怎么了?”
苏寻低声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的话?”
关于……白藿香用酸梅引来了庙鬼?
可白藿香现在都这样了,她还能是什么内鬼?
苏寻却不依不饶,梗着脖子说道:“我知道,你会看命灯——但是白藿香也有这个本事,用药把自己弄成濒死的样子,藏命灯!”
我一下愣住了——没错,白藿香是有这个本事,可是,白藿香图什么?
苏寻接着就说道:“我觉得,刚才根本就是她把我们从夹骨层抓起来的,藏命灯,就是要把你给引到了血池鬼那去,结果你反而打败了血池鬼,把我们给救出来了,她就继续装死,想以返魂香为饵,把咱们引到了这一层——也有圈套等着咱们呢!”
我盯着苏寻:“真要是这样——你说,白藿香为什么这么做?”
苏寻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在黯淡的灯光下,却亮的异常:“如果……你身上这个白藿香,已经不是之前的白藿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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