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刘炳春正等着看我怎么死呢,一瞅这个光景,一下就傻了眼了:“仙姑,你等什么呢?这个小王八蛋……”
刘炳春话音未落,忽然一阵凌厉的破风声对着他就冲过去了,刘炳春到底是个地阶二品,连忙往后一折,要躲过去,但是那个破风声太快,直接奔着他头顶就削下去了。
他头顶的头发不翼而飞,成了锃亮的地中海。
刘炳春眼瞅着头发丝飘得到处都是,下意识一摸脑袋,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他要是躲的不快,那个破风声怕是要把他脑门给钻出个窟窿来。
他带来的人一瞅,也全傻了眼了,全看向了这个“仙姑”。
我也暗暗吃惊——还被我摁着,她是怎么做到的?
还是说,在我这里,她其实手下留情了?
这女的看都没看那边一眼,只是冷冷的说道:“再敢出言不逊,就没这么简单了。”
剩下的那些地阶彻底听明白了,全缩到了刘炳春身后:“二哥,这怎么回事,仙姑不是来帮咱们的吗?被那个小……洗了脑了?”
“是啊,倒是反手对付起咱们来了,怎么整?”
刘炳春本来就受到了惊吓,被这几个小弟一围,起来,给我行了个礼。
这个礼很有古风,有点像是以前徒弟见了师父那种见礼。
我连忙就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宗家,到底什么意思?”
那个女的星眸一动,这才说道:“原来宗家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原来厌胜门的制度,是来源自鲁班的厌胜术。
鲁班是木匠祖师,会制作很多精巧的器具——比如能在半空飞三天三夜的木鸟,也是一个风水大师,流传至今的鲁班尺,墨斗线,也是他发明的,甚至诸葛亮的木牛流马,七星续命术,也是从鲁班留下的鲁班书里面学来的,基本上是古代劳动人民智慧的象征。
一开始,厌胜术是工匠们学的——工匠们一边是靠手艺吃饭,一边是在古代,因为身份低下,经常被上层剥削,才学了这些术法防身——比如在屋里放魇术,主人对他们好,魇术不会被催动,要是赖账,魇术就会祸乱主人,起震慑的作用。
后来逐渐分成了两派,一个是我们熟悉的顾瘸子的销器门,继续钻研手艺,一个就是把厌胜魇术发扬光大的厌胜门。
两个派别虽然源于同根,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没什么联系。
销器门觉得厌胜门不务正业,厌胜门觉得销器门固步自封。
而在厌胜术既然是工匠传下的术法,那都是以师徒传承,宗家就跟教主一样,是他们的领头人,一代一代血脉相承,而外家是后来招的学生,类似教徒,敬奉宗家,听宗家的号令。
有很多的风水厌胜秘术,是只有宗家的人才能学的,外家根本没有这个资格,秀女见我有吸取别人行气的能力,自然认为我身怀宗家秘术,是宗家的一员。
程星河一听就愣住了:“还说对付厌胜门呢,好家伙,没想到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你自己就是厌胜门少主啊?”
我好不容易理清楚了里面的事儿,连忙说道:“就凭着这个就认我当宗家,是不是有点草率?会不会弄错了?”
少主——我穷了二十年,这俩字想都没敢想过!
可那个女的斩钉截铁的说道:“没错,你就是少主,这个术法,叫“同气连枝”,是宗家最得意的几个秘术之一,不管是谁的行气,都能收为己用,世上没有第二个一样的,不光如此,这种秘术,没有宗家血脉,有了法门也学不会,只要有这个秘术,那肯定就是宗家的人!”
程星河顿时露出了不明觉厉的表情,兰建国和哑巴兰也都听愣了。
可我还是满头雾水,我这辈子没学过什么同气连枝啊?
但一寻思,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血脉,难不成,跟我那个王八蛋爹有关?
我立马就问道:“那我上一辈的宗家,是谁?”
那个女的有一听,就叹了口气:“上一辈的宗家被人所害,二十多年前就没消息了。”
二十多年前……会不会,我爹不是不要我,而是死了?
一种后知后觉的剧痛猛地在心里炸开,我吸了口气,把这个感觉压下去:“怎么死的?”
那个女的摇摇头:“到了现在,还没查清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
所以……我瞬间就想起来了之前听到的消息:“所以你们一直在找宗家的继承人?”
那个女的立刻点头,别提多高兴了:“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是找到了!”
程星河眨了眨眼,就用肩膀撞我:“你小子能认祖归宗了,恭喜恭喜啊!”
我摆了摆手:“还不确定……”
上次,还都说我是天师府的私生子呢!还不是空穴来风。
程星河低声说道:“这不一样,这是有血脉才能学的,你这胎里带的,那是dna的记忆,证据。”
一提起了天师府,那个女的脸色顿时一变,咬牙说道:“那天师府把咱们厌胜门给害成了这样,宗家这一回来,我们可有了主心骨了!一定要让天师府的,血债血偿。”
我还想起来了,这天师府跟厌胜门有仇,就问道:“厌胜门和天师府,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那女的抿了抿嘴,就说道:“跟四相局有关。”
原来在以前,厌胜门的发展是非常壮大的,甚至能跟天师府分庭抗礼。
事情的转机,就出在了四相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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