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开门一看,我的心像是被人给揪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只见这个房间,门上,窗户上,墙上,密密麻麻,全是白藿香平时用的那种金针。
想也知道,那个人来了之后,白藿香为了护住老四,是怎么拼死抵抗的。
她一直是这样——不管自己是不是对手,却从来没怕过。
她只是一个医生而已,为什么要跟我受这种罪?
江采萍一直守在白藿香身边,见我来了,也是一脸愧疚:“相公,妾碰巧不在,谁知道,就发生这种事儿……”
白藿香一双眼睛闭着,厚重的睫毛垂下来。我抱住她的头,从浓密的黑头发下面,摸到了一手血。
我几乎喘不过气来——那个人,真对一个弱女子下的了这个手。
这事儿动静不小,哗啦啦一阵脚步声,把门口全围住了。
“哎呀,小宗家的女人都出事儿了!”
“那可是鬼医——她这么一出事儿,那咱们四宗家是不是也不行了?”
“要是这样,用气蛊害四宗家的人,是不是也找不到了?”
“那个人好大的本事,竟然能把咱们厌胜门闹的鸡飞狗跳……”
“是啊,那个内奸,到底是谁啊?”
“吵什么!”一个声音带着点威胁响了起来:“少说一句,就怕被当成哑巴卖了?”
唐义来了。
接着,唐义拨开人群,老三也来了,十分关切的问道:“孩子,你那鬼医姑娘……”
唐义一来,声音本来只是小了,而这个时候,外面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想也知道,老大也来了。
“师父”的声音也悠然的响了起来:“咳,老头儿我姑且这么一说,那小姑娘伤了脑袋,哪怕侥幸不死,恐怕也救不了人了。可惜啊,可惜,鬼医白家的血脉本来就单薄,到了这里,只怕是……”
“师父”的意思是说——白藿香哪怕逃过一劫,也会有后遗症?
众人一听,议论纷纷:“是啊,毕竟是鬼医,万一手脚不协调,成了残疾,那……”
“对,缝伤口,找病灶,都是精细活,脑袋坏了,人命关天,谁还敢让她瞧病啊。”
“可惜了那一手金针了。”
老三回头瞪了那些人一眼,顿时没人敢吭声了。
老三就过来,挺心疼的摸了摸我的脑袋:“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管用了,不过,有用的着三叔的,你只管说话。”
我扯了扯嘴角:“那就请三宗家帮我做个见证。”
我抬起头,盯着那些厌胜门的人,声音凛冽下来:“不管那个伤她的人是谁,她的委屈不能白受,我一定会给她讨回这个公道——找到那个人,十倍奉还。”
老三连连叹气:“好,三叔就给你做这个见证!”
说着,抬头望着那些门人:“真是奇耻大辱,咱们厌胜门,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事儿!你们都去给我查——但凡谁找到了那个人的踪迹,我亲自送他穿红鞋,已经有红鞋的,我送他紫鞋。”
也就是说——那些刚入门的,他会提拔成精英,已经是精英的,他就亲自提拔到跟宗家平起平坐!
这种升阶,比多少钱恐怕都吸引人!
毕竟有了这种本事,钱,甚至寿命,对人来说,就只是一个数字了,只要想要,就有本事应有尽有。
众人一片哗然:“真的?”
“那咱们赶紧去找!”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那些人生怕错失机会,一溜烟就跑了,只剩下老大和老大的轮椅还停在了庭院里。
老大没吭声,看了我几眼,转身默默的走了。
那个被称为师父的老头儿,也缩了缩脖子,摇头离开了。
程星河他们折回来,看着白藿香的样子,脸色都不好看。
我们几个受伤,都是白藿香给上药看病,可白藿香出事儿,我们什么也没法帮她做。
我暗暗攥紧了拳头,不给白藿香出这口气,我不姓李。
老三拍了拍我的后背:“节哀顺变——三叔一定尽心尽力,帮你报仇。不过,事情已经出了,路还要往前走,明天的归宗大典,可同样不能出任何岔子。”
我答应下来,老三又看了依然沉睡的老四一眼,也叹气离开了。
唐义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宗家您注意贵体——我也去查那个人的下落,给宗家出气!”
哑巴兰瞅着白藿香,气的一身力气没地方使,咣的一下,把梁柱给砸了:“哥,那人到底是谁?你肯定早看出来了,敢欺负藿香姐,我现在就把他给锤了!”
苏寻没吭声,但一下直起腰来了,意思是哑巴兰一去他必定跟着。
程星河也有点担心:“哪怕七星知道,现在也没证据,这下,老四也醒不过来了,谁来指认那个真凶啊?”
我答道,放心吧,明天的归宗大典,我有法子。
程星河他们一听,都来精神了:“真的?什么法子?”
我摆了摆手,说隔墙有耳,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接着我看向了白藿香——对白藿香出手,算是那个人最大一个败笔,本来揭穿了也就算了,敢动我的人,我得让那个人知道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
程星河他们都信得过我,摩拳擦掌,等着明天出气,江采萍看着我,却还是有些担心,像是生怕会出什么岔子,让我一定要小心。
明天就是归宗大典了。
到了归宗大典,我们个个打扮的人模狗样的,上了宗庙。
这个宗庙位于建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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