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这里,高额头露出了十分不爽的表情——显然,他并不希望这件事让人知道。
接着,就强忍着不爽对“徐福”说道:“您也让这个李北斗当了明白鬼了,就让我们动手吧!这件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了,不然传出去了,咱们整个杜家,乃至西派,就……”
他们重视名望也没错,可比起名望,更重要的是杜海棠本人吧?
程星河皱起了眉头,低声说道:“乖乖——真要是这样,那还真是大事儿,先是咬死鱼,再来咬死猫狗,那以后……”
下一步,难保会不会要袭击活人了。
而杜海棠是天阶排名第二,她真要是对人动手,有几个能逃过去的?
我立刻问道:“那杜大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高额头已经相当不耐烦了。
但“徐福”立刻说道:“她老人家现在情况一天比一天坏了,你真是那个厌胜门的李北斗,那我就要跟你打听一下,那个厌胜术,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解开?”
我想了半天,问道:“那我再问一句——杜大先生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一听我这话,“徐福”和高额头顿时都悚然一动,异口同声:“你怎么知道?”
接着,徐福就告诉我:“我姑姑身上,确实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像是,腥气。”
程星河也皱起眉头:“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腥气?”
哑巴兰插嘴:“会不会是岁数大了,不爱洗澡?”
我和程星河同时把哑巴兰的脑袋推了过去:“你懂个屁。”
哪怕不洗澡,人也只会发臭发油,又怎么可能有腥气。
要是有特殊的味道,那就真没错——确实是厌胜门的一个术法,在师父给我的小册子里面写着了。
这叫“李代桃僵”。
顾名思义,也就是把术法种植在一个人身上,把一个正常人,从习惯,到想法,变成另一种东西。
有的人中了李代桃僵之后,会mī_mī乱叫,捕鱼捞虾,这是被种了“桃猫”,而要是四脚着地,狂吠不止,生吃血肉,那是种了“桃犬”,什么样的都有。
而中了这个术法的表现,就是身上会发出那种活物的味道。
杜大先生有这个味道,那就没错了。
九层的“李代桃僵”,难道还真是门主?
而这个时候,高额头已经听不下去了,厉声说道:“这种歪门邪道,你能说的头头是道,那肯定就是你干的,我现在就弄死你,给杜大先生报仇!”
我立刻说道:“你是不是傻。真要是我干的,我会跟你们说的头头是道?”
高额头一下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说什么,索性来了个强词夺理:“你们这种邪魔外道,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说着看向了“徐福”:“您可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
“徐福”则一把拉住了我:“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能把大先生的邪术给解开吗?只要你能解开,我们杜家一定重谢。”
我脑子则飞快的转动了起来——如果真的是门主给杜海棠下了李代桃僵,那他图什么?
真要是他——那就能顺着这件事情,找到他了。
他真的没死,又重出江湖了?
程星河也皱起了眉头——他当然也想找到门主,问清楚了那个杀父之仇的事情。
可再一寻思,他低声说道:“咱们刚拿到了晷仪,玄武局的事儿……”
也正是因为晷仪。
这个晷仪上的刻度,我们都看不懂——只有一种人能看懂。
也就是精通天文历法的人。
而杜家祖上是钦天监,整个行当里面,他们是这方面的权威。
要是能救了杜海棠,她怎么也不可能欠这个人情,请她一看晷仪,我们就知道玄武局的入口,到底在哪里了。
程星河一听也跟着高兴了起来:“是这个理儿!”
“徐福”一听我们可以答应,别提多高兴了,立刻摆手就请我们启程。
高额头一听我们要跟着去杜家,别提多不爽了,可他听“徐福”的,只得不情不愿的转过身带路。
而这个时候,一个人忽然闯进了仓库里,大声说道:“你们要把我们家恩人弄哪儿去?”
回头一瞅,是瘸子。
瘸子气喘吁吁,一张脸死白死白的,显然也害怕。
可他一点也没退缩。
以为我们要被绑架了?
我连忙就告诉他不要紧,还跟他道谢,瘸子这才知道我们要走,表情顿时很落寞:“我,我还没请你们吃顿饭呢……”
我说不着急,接着,就回头看着月亮山——也许,过不了多长时间,我还会回来的。
瘸子只好一路送我们走山路。
程星河的嘴一会儿也闲不住:“唷,你这会儿不收钱啦?”
瘸子一时间有点尴尬:“不,不收了。不过,这路就是我们家开的!”
啥?
原来,瘸子走大路的时候,经常会被一些小孩儿扔石头什么的。
瘸子他哥心疼,可也没法子一直守着瘸子,就在偏僻的地方,用背篓背着石头瓦块,生生的给他铺了一条路。
难怪呢!
瘸子恋恋不舍的目送我们下山,白藿香还没忘了“月仙”。
告诉他,月仙身上是中了蛊术,才跟晷仪相连,现在,她已经帮着把那个蛊术用药镇住了,等月仙恢复好了,就自由了。
瘸子也把那个月仙当恩人,又对着白藿香道谢,期期艾艾的问,白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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