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一愣,但马上就来了精神:“我办事儿,你放心——你想要,我把家底砸漏了,也得帮你争到这块地!”
我连忙想告诉他我有钱,可和上那头已经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已经没人接了——估计穿上衣服就开车去机场了。
我接着就跟赤玲尝试沟通:“你有没有见过一片龙鳞,这么大的?”
赤玲盯着我,只是跟小孩儿看见了家里大人一样,满脸都是安全感:“爹,你在,我就不怕了……”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了——赤玲脖子下,袖子下,都是伤口。
这会儿,程星河他们也都缓过劲儿来了,哑巴兰挣扎着还要揍那个赶尸匠,一瞅人没了,气的不轻,连声说下次在城隍庙附近碰上那赶尸的就好了,他要把城隍爷请身上来收拾他。
程星河跟个孕妇似得按着腰,又给哑巴兰脑袋来了一下:“你就吹吧,你咋不把关二爷请来。”
接着抿了抿嘴,看着我有点担心:“那个九铃赶尸匠手够硬的——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辰那货哪儿来这么大人格魅力,这么多厉害角色给他卖命?都是瞎的,以为他是真龙?最多是个变色龙。”
苏寻皱着眉头按着肩膀:“那个人,好像身上有血海深仇。”
是啊,也不知道那个摆渡门大汉,是怎么得罪的他,下次大黑痦子出现,怎么也得问问。
说起来,大黑痦子说是盯着我,要找公孙统,可人懒得很,出了几次摊子,就不肯出了,整天只知道在屋里打鼾,大概修的是睡仙。
而白藿香看见了赤玲身上的伤口,一下就皱起了眉头:“她……”
是啊,浑身都是那种伤,也不知道赶尸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了。
白藿香也就拉了她的手,想帮她看看,可赤玲皱着眉头,死死盯着白藿香,显然敌意很大。
我只好拍了拍她头:“你听话,让小姐姐给你看看。”
一听我开了口,赤玲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到了白藿香身边。
白藿香撩起了她的裙摆,我们一看小腿,顿时都皱起了眉头。
难怪之前她是用爬的——她的小腿上,全是一些圆圆的小伤疤。
像是——被锐物扎出来的。
白藿香抬头:“这些位置,全是行走的经络——看管她的人……”
看管她的人,为了不让她行动,竟然拿了锥子一样的东西,把她腿上的经络全刺穿了!
难怪,她怕那个赶尸匠,怕成了这样!
而她腿上的经络出问题,一路上,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程星河皱起了眉头:“正气水,她之前吃活人,是不是……”
一听这个“吃”字,赤玲立刻睁大了眼睛:“是他们不对!”
哑巴兰一瞪眼:“哦哟,她会说话!”
虽然会说话,但是说出来,也是磕磕巴巴的,我们费了很大的功夫,连蒙带猜,才知道。
那个绿毛姐那次上个偏僻地方小解,正好赤玲也在那里躲阳光,绿毛姐一瞅见了赤玲,就激动了,一瞅赤玲摆明是个活人,以为赤玲是个单纯的精神病,就要把赤玲拖出去邀功请赏。
赤玲哪怕神志不清,也是知道见了阳光就要死,要挣脱,绿毛姐就用石头砸赤玲脑袋。
眼瞅着绿毛姐不依不饶,赤玲出于自卫,扑上去就把绿毛姐的咽喉咬破了。
那个瘸子也是一样——不是瘸子离开我们,想偷点东西就赶紧走吗?
赤玲正在仓库里躲着呢。
瘸子也以为赤玲是个人,眼瞅着她不像是鬼,只像是智商缺陷,看着她的长腿就动了邪念。
想也知道,瘸子多久没碰过女人了,所以也被一下ko,掉了人头。
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总是有人不懂。
不过——她是真龙穴的钥匙,是什么意思?
我接着就问她,马元秋和江辰是怎么回事?
可一听到了这两个名字,赤玲立刻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抱住了脑袋,蹲在地上,浑身就颤抖了起来:“爹,我害怕……爹,我害怕……”
那个样子——叫谁看见,心里都会发酸。
白藿香默默就蹲下,拉出了她的胳膊。
一开始她颤了一下,还是害怕,但听我的话,还是把手颤颤的伸了出来。
她爹拿着她当命,要是知道心肝宝贝受了这个罪……
白藿香一点一点的给她伤口涂药,接着就抬头瞪了我们一眼。
我们反应过来,赶紧一起把身子转了过去。
我一寻思,对了,龙鳞真的在这里的话,会在哪里?这才是最要紧的事儿,我赶紧奔着周围就找了起来。
哑巴兰看穿了我的心思:“哥,要不咱们找个挖掘机吧?”
程星河推了哑巴兰脑袋一下:“就没你说不出来的废话,把龙鳞给碾了你赔啊?”
哑巴兰一寻思也是:“要是能驯化出个鼹鼠就好了。”
鼹鼠——我还想起来了,既然已经回到本地了,那灰百仓可以用啊!
我赶紧把久违的老鼠尾巴给找出来了,一下摁在了上面:“灰百仓!”
扑的一下,一个细瘦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草丛里,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水神爷爷,您可算是回来了,您不在本地,我想您想的,都瘦了!”
灰百仓这个时候,面黄肌瘦,没有人样,瞅着别提多寒酸了。
我一皱眉头:“怎么,你这一阵欠高利贷了?”
灰百仓叹气:“这年头孩子不好养活啊,我就差裸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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