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大瞎马缓缓起身,把那个小方盒子重新仔细的放进了怀里。
我脑子则飞快的转了起来,卧槽,现在怎么办?
那个丑恶的脑袋跟我脖子就只有一叉之隔,只要大瞎马手上的叉子一松,那玩意儿直接就咬我喉结上了!
而大瞎马这么一动弹,叉子也没拿稳,忽高忽低这么一抖,那个爬爬胎对着我蹭的一下就吐出了一条信子。
你妈的,那个信子是紫色的,带分叉,一瞅就有毒。
而且,仔细一看,这货很有可能跟杜大先生那出现过的麒麟白是远房亲戚——麒麟白的毒液粘人身上就要溃烂,麻痹这玩意儿不能也一样吧?
果然,那个爬爬胎吃不到我,可能着急了,嘴角直接淌下了一滴口水。
这个口水掉在了睡袋上,只听“嗤”的一声,直接把睡袋给烧出了一个窟窿,和一股子白烟!
我浑身都炸起来了——麒麟白跟这玩意儿比起来,就是个弟弟!
而爬爬胎的信子已经全部吐出,竟然有手指头长,一伸一缩正能够到我嘴上!
日了狗了!
我拼命偏头,同时眼角余光注意到了——后面的爬爬胎大部队都死死盯着我身上那个“头头儿”的动作。
只要那个“头头儿”一动,那些东西“唰”的一声,就往前扑几步!
我倒是能顾得上自己,可那些东西全体趴上来,程星河白藿香他们就要倒霉了——现如今他们睡得正香,那玩意儿扑过来,谁也躲不过。
我只听到自己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的动静,大瞎马一举一动带出来的声音,简直跟慢动作似得,他到底干啥呢?
我还真没这么度日如年过!
那爬爬胎的头儿倒是不死心,拼命伸着信子,就想戳我鼻子里或者嘴角里,这一刻,我特么最恨的就是自己脖子不够长!
眼瞅着那信子要往我嘴里探的这一瞬间,大瞎马把方盒子装好了,慢悠悠的来了一句:“没法子,那就只能造孽杀生了。”
这个意思是……大瞎马还有别的解决方式?
我撩起眼皮就瞅着他,结果看他戴着厚手套的手,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一翻,我胸前的爬爬胎,硕大的三角脑袋就不见了。
一股子紫色的血溅在了我睡袋上,炸出了一股子难以言状的腥气。
我一歪头差点没呕出来,同时汗毛就一炸——一言不合就下了杀手,不是说爬爬胎一动,其他大部队就会上来吗?
难不成,大瞎马有什么独门绝招,这一招是擒贼先擒王,杀了领头的,剩下的就不敢怎么着了?
杜蘅芷派来的果然靠谱。
而大瞎马慢慢悠悠又来了一句:“小先生,咱们跑吧?”
啥?
我还没闹明白,只听哗啦一声,打头的那些爬爬胎对着我们就扑过来了!
唰的一声,大瞎马腾身而起,手里的叉子一划,划出了一道十分漂亮的弧线,十来个三角脑袋直接上了天,腥气炸起,我之前吃的熏肉全吐出来了。
而大瞎马缓缓说道:“俺挡一下,小先生带着你那帮手下往东走,天快亮了,这东西怕日光。”
他看上去还是慢吞吞的,可他手上,却是十分违和,几乎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
那些爬爬胎速度也快,可他手上那个叉子,跟绞肉机一样,哪个爬爬胎跑得快,哪个就先被砍成无头尸。
我立马把身上的爬爬胎尸体甩下去,翻身先给程星河了一脚:“起起起!”
程星河猛地睁开眼睛,一只手就擦口水:“妈的,什么味道这么腥气——你们背着我吃什么呢?”
你就知道吃!
而程星河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一下就傻了,转身把哑巴兰和苏寻也全部踹醒:“不好了,到了侏罗纪公园了!”
他这么一嚷,哑巴兰他们也都醒了,一瞅那些数不清的爬爬胎,全傻了:“那……”
那东西身上的青气十分浑浊,跟水猴子一样,是一种初丹妖物。
而且,带着尸气,肯定没少吃人肉。
这么一闹腾,苍蝇拍也醒了,瞅着那些爬爬胎,脸色顿时煞白煞白的,喃喃说道:“爬爬胎……”
白藿香反应很快,翻身拉住苍蝇拍就要跑,可苍蝇拍拼命摇头:“不跑了——跑不了了……”
果然,她话没说完,后面源源不断,数不清的爬爬胎忽然同时暴起,跟一股子浪头一样,对着大瞎马就扑过去了!
大瞎马手上是快,但是他不可能把整个裂缝全部封死,不少爬爬胎眼瞅着面前是个断头台,但还是前仆后继——这是自杀式攻击,自己的身体把大瞎马的刀锋给挡住了,那后来的踩着那些前辈的无头尸体当垫脚石,直接就扑进来了!
这玩意儿,果然跟水猴子一样,是有智慧的!
程星河一只手把干粮抱起来,另一只手直接抄起了木僵在原地的苍蝇拍,对着前面就冲:“还他妈的愣着干什么,非战斗人员立刻撤离!”
哑巴兰回过神,把苏寻背在了身上,对着前面就跑:“哥,我一会儿就回来帮你!”
我一只手,早把玄素尺给抽了出来:“你要是想帮我,就别回来了!”
话音未落,玄素尺的煞气一炸,下冰雹一样凌空砸过来的爬爬胎瞬间成了大片碎肉,烂泥似得糊在石壁上。
大瞎马回头瞅了我一眼,像是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说道:“小先生,你怎么不听劝呢?”
听劝又怎么样,哪怕往前面跑几步,早晚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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