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水师坟,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程星河四下里看了看,皱起了眉头:“你说,百十来个人一起上来,都团灭了,咱们……”
来都来了,还能怎么办?
培养出个地阶不容易,西派竟然往这地方砸了这么多。
难怪杜蘅芷一听我要上这里来,气成了那样呢。
这地方是可怕,可眼瞅着前面就是尽头,也不能不往前走。
我伸出手,想把其中一个风水师的眼睛给合上,可尸体冻的实在是太结实了,跟石头一样,根本动不了。
这是一百多个家庭,那些家庭,再也等不到父亲,儿子,兄弟,丈夫了。
我对着那个巨大的“人坨子”,点了一根贡香,心里默念着,要是能活着下去,我带你们回家。
接着,等苍蝇拍缓的差不多了,就要继续往上走。
大瞎马回头看着那些尸体,发了个愣。
但他的脸实在太严实了,看不出围巾下面,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可程星河暗地里戳了我一下,低声说道:“说起来,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大瞎马不对劲儿?”
我皱起眉头:“怎么说?”
程星河低声说道:“他到底是怎么从这里逃出来的,为什么不说?作为唯一一个目击者,哪怕给咱们提个醒,说说那个圣水老爷是圆是扁也可以,怎么也不该绝口不提吧?”
“而且,你仔细想想。”程星河接着说道:“一开始,是他把咱们带进了缝隙里面,后来,也是他守夜的时候,才来了那么多的爬爬胎,谁也没看见,那爬爬胎是自己来的,还是被什么引来的。”
我瞅着程星河:“你是说……”
程星河咽了一下口水:“我也只是猜测——你说,会不会,他跟那些同伴的死,有关系,这次表面上,是来帮咱们的,可其实,是怕咱们查出什么来,要给咱们,也灭口?甚至……”
程星河盯着我:“他自从出现了之后,连一寸皮都没露出来,现在,都他妈的不知道他是人是鬼,这就跟匪徒进银行一样,蒙着脸,是因为心虚啊!他跟那个圣水老爷,没准根本就是一伙的!”
确实,虽然杜蘅芷事先打过招呼,可我们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程星河接着说道:“我也没有证据,更别说这种地方了,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起内讧更危险,不过——多一个心眼儿,多一年寿,真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我点了点头,还想起来了:“你二郎眼看出什么来没有?”
程星河摇摇头:“影影绰绰是看见一些死人影子,但是他们的位置太险了,过不去,隔着那么远,这里的雪太刺眼了,也他妈的看不清楚。”
说着就往上头瞅:“也怪,那个老逼头子把这里当垃圾处理厂了还是怎么着?怎么非要在这里集中处理?咳咳——卧槽,这地方怎么这么憋得慌。”
那个场景虽然可怕,不过要是当路标来讲,倒是乐观的——他们既然是圣水老爷弄的,那这里离着圣水老爷的老窝,肯定已经不远了。
这个时候,随着位置越来越高,每个人的肺都开始不舒服,走的气喘吁吁的。
跟撞到了一层看不见的透明塑料膜上一样,透不过气来。
这里的空气,只怕更稀薄了。
时不时还会有脚底下发滑的时候——那一侧,就是万丈深渊。
白藿香就跟我喊,苏寻需要休息一下。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我倒是还好,苏寻高原反应本来就严重,他怎么样了?
追过去一瞅,我心猛地就沉了下去,卧槽,苏寻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发青!
他话也说不太出来了,白藿香还想给他来几针,可苏寻摇摇头,跟我摆了摆手,意思是自己没事儿,还可以继续往上走。
白藿香他们几个人的表情都担心了起来。
这不行,一定得尽快找到三川红莲,早一秒算一秒。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听到了一阵风声。
苍蝇拍一听这个风声,脸色顿时就是一白:“还真没看错……”
原来,她之前从裂缝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块“玛瑙光”。
雪山上要是折射出了“玛瑙光”,这就是要下大雪的意思。
不过那个“玛瑙光”也只是转瞬一逝,再仔细看就没有了,所以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程星河一下跳起来:“卧槽,下雪?这地方下雪?”
这地方本来就走的很艰辛,再下去——那不是秒变人间地狱?
更何况,苏寻这个样子!
我心里顿时就沉了,立马问苍蝇拍:“有没有找到圣水的线索?”
昨天就有雪崩,好不容易过了一晚上,雪的厚度有所减少,这下子,如果再下了雪,有地标也会被重新埋起来,就更不好找了。
而风这么一来,跟夏天的天气一样,云朵聚集,刚才还璀璨的日光瞬间被遮盖了起来,大片大片的雪花,直接奔着我们头上就落了下来。
大瞎马抬头,眼瞅着头顶上的云跟万马奔腾一样,黑沉沉的,就喃喃说道:“小先生,恐怕不光是雪,还得是暴风雪!可吓死人咯。”
暴风雪?
三灾八难,不赶齐全了就不算完!
苍蝇拍整个也吓傻了,被这暴风雪也给吹清醒了,立马说道:“我找,我现在就找!”
说着,奔着前面就跑了过去。
这一片白皑皑,能见度高的时候,都看不见什么,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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