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高矮胖瘦,男男女女,就是冰坨子里面的面孔。
因为用了诛邪手,行气锐减,我只能约略看出来,他们微微弯腰,像是对着我们,鞠了一躬。
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庄严。
接着,他们散开了。
这么一散开,死人气减少,我更看不清楚了,程星河的声音则一下就激昂了起来:“卧槽,真不愧是高手——他们把这里的风水给定住了!妈耶,那些手法,七星你真该学学!”
生前就是行业之中的高阶,更别说,死后在灵脉上沉睡了这么久,有这种本事不足为奇——只可惜,我看不到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法。
我只知道,他们硬是把雪观音引起来的这一场山崩平息了!
我的爆棚好运气,再一次起了作用。
而雪观音觉察出来,笑声也戛然而止,脸色瞬间就惊恐了起来,喃喃的说道:“不可能……那些东西,怎么可能……”
说到了这里,我还想起来了——这些风水师,都是那个“圣水老爷”给害的。
而雪观音口口声声,说什么“圣水老爷”是她推上位的。
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而程星河凑过来,还用肩膀撞我呢:“真是过年娶媳妇,双喜临门啊!哎,七星,那花派上用场没有,你老婆什么时候能回来?”
一提到了那个三川红莲,我心里又是难受的跟刀绞一样——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大家都拼上了半条命,可到底三川红莲还是……
我摇摇头:“没赶上。”
程星河一下就傻了:“你说啥呢?”
不光程星河,白藿香也看了过来,满脸难以置信:“怎么会没赶上?”
我把事情一说,程星河气的直拍大腿:“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差那么一会——都他妈的那个死娘们害的!”
白藿香很担心的看着我,抿了抿嘴,立刻说道:“李北斗,你别难受,也许,还会有其他办法的!我帮你想!”
程星河瞅着她:“你?”
白藿香瞪了程星河一眼:“你看不起我还是怎么着?”
程星河连忙摆手:“那不是,我是说,七星如果恢复单身,那你不就……”
白藿香的脸一下就红了,但不是羞怯,而是愤怒的红:“程二傻子,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别的我不管,我只要他开心……”
但是话说到了这里,白藿香也意识到自己走了嘴,对着程星河嘴里就塞东西。
程星河知道不是伸腿瞪眼丸就是其他杀人灭口的玩意儿,赶紧捂着嘴喊起来:“七星你管管正气水……哎呦我伤还没好呢,本来就活不长,她还要帮我走捷径……”
白藿香停了手,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谢谢好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也许,这就是命。
我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认命,可……
我心里一阵难受,我上哪儿才能找到另一朵三川红莲?
死死攥紧了龙鳞,潇湘,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不知道从哪儿伸了出来,手里捧着的,正是一朵三川红莲。
我一下愣住了。
而且,那朵三川红莲含苞待放,娇艳欲滴,红的像是一颗火种一样!
回过头去,看见的竟然是个白胡子老头儿。
这老头儿眼熟啊!
没错……重叠在哑巴身上,之前那程星河说像阿凡提的那个!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一边的苍蝇拍看见了这个老头儿,忽然就愣住了,接着,猛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了起来,念叨了一句本地话,接着才反应了过来,蒙着头,对着我们,用生硬的汉语喊道:“圣水,圣水老爷!”
啥玩意儿?
程星河一下愣住了:“苍蝇拍,你,你没看错吧?”
苍蝇拍的声音哆哆嗦嗦的:“我们雪山人,最信的,就是圣水老爷——从小我就在画卷上,经文上看见,笋鸡子脚,金胡子,错不得,错不得……”
我怕这才看出来,这个白胡子老头儿,白色长衫下面,真的是一双虬结的怪脚,跟老树皮差不多,不是人脚!
而笋鸡子是他们雪山特产的一种草药,模样就是跟树皮差不多。
金胡子——没错,之前看着是白胡子,但是现在,在光照下,他的胡子,果然变成了一种浅浅的金色。
染不出来的那种真金色!
更别说——哪怕我因为用了诛邪手,而行气锐减,但也本能的看出,这个老头儿,全身,都是耀眼的神气!
这个神气——跟之前两脚怪“圣水老爷”拿着的棍棒,一模一样!
他是那个坚不可摧的棍棒,真正的主人。
也就是——本地人供奉的,真正的圣水老爷!
我连忙接过了那个三川红莲,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我立马就把龙鳞放进了花苞里面。
花苞微微一颤,不长时间,就合拢了起来。
潇湘——有救了?
我抬头瞅着那个白胡子老头儿,想说啥,可实在太激动了,除了道谢,别的全说不出来。
程星河连忙拽了我一把:“他是真正的圣水老爷,那之前的两脚怪是怎么回事?”
是啊……我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回头看向了雪观音。
雪观音不是本地人吗?
难道——她帮着那个两脚怪打败了原来的圣水老爷,让两脚怪取代了圣水老爷的位置?
而圣水老爷,身为一个神灵,也没那么容易被消灭。所以,雪观音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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