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工人们,一瞬间都露出了十分迷惘的眼神,互相看了看,竟然没人吭声。
大潘一下急了眼:“你们不怕死,还瞒着?”
看来,那个喊号的,早就做好准备了。
我对大潘摇摇头:“不是他们不说,刚才慌慌张张的,光顾着逃命了,听不出来也正常。”
那些工人连忙点头:“就是就是的,那个事儿……把人吓的魂都散了,听见一声喊,真没辨别出来。”
赵二虾快哭出来了:“老同学你帮帮忙,我再不回去,我老丈人那……”
小宋就了出来,我和大潘刚要过去查看,忽然一个岁数大的工人啪的一下就跪在了我面前:“大眼先生,俺瞅着你像是个好人,俺求求你,俺儿子没得受伤,你把他放了吧,你放他一个就行的!”
说着,把一个少年摁在了我前面:“俺娃今年才十七,就想攒钱买个楼房娶媳妇,俺谎报了年龄,早早把他带出来打工了,谁知道,把他给坑了——俺求求你,俺娃是家里的独苗,死不得,不然,俺下了九泉,对不起祖宗!”
那个少年一脸稚气,果然是个没成年的样子——这里的工作又苦又累,原来小宋为了廉价劳动力,招工的时候偷偷开了后门,不看身份证,这样的黑工给钱少,省开支。
也就是说,是个人,就能上这里干活赚钱。
其余几个工厂应该也是这样,明面装的光明磊落,背后暗度陈仓,这才被无极尸混进来,酿成大祸。
小宋一听自己省小钱来大灾,显然肠子都悔青了。
我看着那个懵懵懂懂的少年,心里也是一阵恻然,是啊,这孩子的人生才刚开始,叫谁不心疼。
当然了,小年轻不止他一个,其余不少人一看他开了先河,都跟着过来求我放人。
大潘把我拽出来:“看见没有,他们都看出来你没原则了,这会儿又没有能破无极尸毒的东西,别搭理他们。”
被大潘一拽,我忽然觉出来,兜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一摸,是一包药。
包药的绸子口袋上,有个“白”字。
是白藿香给我的——不过,她什么时候给的?
打开一看,我顿时高兴了起来——这是一包白玉辉夜丸!
这东西专辟秽气,吃嘴里,肯定能防尸毒!
可是,这东西不多,不够分啊!
而白玉辉夜丸的味道往外一扩散,在场的人全闻到了这个味道:“那是什么?”
“是不是什么辟邪灵药?”
“给我,给我一个!”
赵二虾离着我最近,一下就扑过来了要抢:“你怎么也得照顾老同学吧……”
我怎么可能给他,一张手就要把袋子拿回来,可手里一空——被那个江道长给抓过去了。
她闻着这个味道,脸色微微一变,死死的盯着我:“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也来了气,你是什么来历都不跟我说,我凭什么告诉你?
于是我抬手就要把东西给拿回来。
可她速度比我快,转手就攥住了:“不说就不说,这东西不多啊,我劝你省着点用——算了,我看你拿着也不靠谱,不如我帮你保管吧。”
说着,就要把白玉辉夜丸装自己兜里。
卧槽,江采萍温顺可爱,你跟她长得一样,怎么做派跟个土匪一样?
我脾气还行,可也不代表你能随便抢我东西。
于是我二话没说,翻身过去就要把东西给抢回来:“不用费心了。”
江道长看着我的眼神,跟看小猫小狗似得,故意把药袋子提的很高:“你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这一瞬间,我就觉出来了,她的身法很妙,东西看上去是在坤位,但这是视觉误差,是只要我凑近,她一定会把东西转手扔到艮位上去。
就跟球场上的假动作一样。
说来简单做来难,竟然很有点奇门遁甲的感觉。
巧得很——公孙统教给我的无名走步法,正好能逆着这个东西来!
于是我右手奔着坤位一抓,其实把气蓄在了左手上,果然,一下就把那个袋子抓了回来。
江道长眼瞅着东西被我抢回去,表情顿时就给变了,对着我一冲,就要奔着我领子揪过来:“你到底是哪个门下的?”
还是那句话,你不说,我也不说。
而她过来的步法,也被我看穿,身子一转就避过去了,她再次抓了一个空。
靠着公孙统教的东西,我已经,慢慢熟悉她的套路了。
大潘一看,又惊又喜:“你小子深藏不露,闹半天有这种本事!”
江道长看着我的眼神,更变幻莫测了——她看我现在对付她,这么轻松,还以为我扮猪吃虎,以前打不过她是装出来的。
这可真就高估我了——要不是占了无名步法的便宜,我绝对避不开。
不过这样也好,江道长盯着我的眼神开始忌惮——她像是闹不清楚,我其貌不扬的,到底哪儿来这样的本事,所以,打算静观其变。
她不捣乱,那就太好了。
我就看向了那几个受过伤的,跟大潘一歪头,过去检查一下——要是其中有人的伤真是无极尸咬的,那弄清楚他们的伤是怎么来的,八成,就能找到无极尸的线索。
那几个人伤的各有千秋——有的是干活的时候,划伤了手指头,有的是换拖鞋的时候,伸脚被床架子蹭破了,都不像是被咬出来的伤。
为了避免他们犯尸毒,我就把白玉辉夜丸研磨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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