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妈的一盆黄汤。
程星河傲然说道:“便宜你了,二十多年的金汤童子尿,你问正气水去,这玩意儿滋阴补阳,延年益寿,好多地方高价收购都找不到。”
也真难为你了——这地方啥也没有,这是现产现销啊!
闹半天,程星河跟哑巴兰分开之后,也进到了这个地方,这地方确实能迷人眼,不过他的眼睛到底是二郎眼,有一定抵抗作用,所以没有跟哑巴兰一样被美色所迷惑。
不过发现这个地方好多值钱的东西,被这些“古董”给迷住了。
所以这货一边找我,一边找东西,听到这里动静不对就冲过来了,一瞅那东西是个邪祟,可手边没家伙,急中生智想起来秽物管用,可生怕直接滋滋不准,所以尿出来泼的。
一边说还一边跟我翘下巴,想让我夸他想的周到。
我也没搭理他,说起来,那个邪祟被七星龙泉砍下来一块,刚才掉哪儿去了?
我低头就找,这地方是个团花地毯,上面全是各种繁复的花纹,找东西很费眼睛,但是我一观气,就看见一个小东西上,带着浓重的桃晶色。
捡起来一瞅,一阵扑鼻——甚至是浓郁到上头的味道就扑了出来。
好香!
而那个味道——让人脑子变得特别迟钝,跟坠入到了云雾之中一样。
程星河一瞅我表情,立马奔着我人中就掐了一下,这一下把我疼的,我刚要骂他,他跟跳秧歌一样,伸手扯出了一条嫩绿汗巾,把那个东西给包上,泡到了黄汤里。
秽物的味道顿时就把那个香气给压住了。
程星河跟推哑巴兰一样,伸手给我脑袋来了一下:“你个傻饼,还闻呢!这特么的跟闷香差不多。”
所谓的“闷香”,是旧社会的一种传说。
说是旧社会的小偷儿上人家家里偷东西,为了避免被人发觉,都会把一些迷香伸进窗户纸,里面的人闻到了味道,一睡过去就不容易醒过来,这个时候进去,别说偷东西了,你跳个野狼迪斯科他们都不知道。
而闷香是什么东西做出来的呢?
乱葬岗的死人肉!
所以,甚至有很多盗贼,真的亲口去吃死人肉,这样的话,光靠着自己的体味,也能把人迷倒。
我顿时清醒了过来,盯着那东西:“那该不会就……”
程星河拿了个小棍,把上面的汗巾挑开,我就看见了一个白色的小东西。
坚韧,洁白,甚至剔透——那是一截人的小指骨!
我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被熏的咳嗽了半天——接着我就看程星河:“这么说,那个东西,是僵尸一路的货色?”
程星河点了点头,皱起了眉头:“不过,这东西跟咱们以前遇上的行尸,好像都不太一样——你有印象吗?什么行尸是香的?”
有,肯定有这个印象!
可因为那个剧烈香气带来的“后遗症”,我的脑子远远没有平时那么清楚,一个想法就在心口,可说啥也想不起来,急的人没抓没挠的。
香,骨头——去他大爷的,我终于有了跟韩剧男主角相同的地方了,失忆。
而这会儿,我还想起来了——刚才那个梁瑞呢?
要不是这货,保不齐我就能见到那个女的,知道她什么路数了。
妈的,偏偏还给跑了,我不由担心了起来,万一这一跑,跑到了姓夏的怀里,那就玩儿完了。
不过,这一场幻境既然还在,那女的应该还好端端的。
眼瞅着梁瑞躺在一个五斗橱底下——刚才我撞飞他的时候,力气下的大了点,脑壳子撞秃噜皮了,人事不知。
程星河用树枝把童子尿浸透了的丝巾挑起来,盖在了他人中上,果然,他不长时间就睁开了眼睛,张皇失措的看着我,眯着眼睛,半天才一拍大腿,冲着我还扑呢:“你臭流氓,我保护五小姐……”
他七窍上,还残存这浓重的桃晶气。
我给你个五姑娘吧。
引了行气,一巴掌盖在了他脸上,这一下,水天王的神气把他七窍上的桃晶气都给扇下去了,他歪头就吐出了很多黄水——这才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一瞅自己身上没穿衣服,赶紧把胸口给捂住了:“你,你们干什么?我,我直男,不好这一口!”
谁不是直男了?
我把他的衣服踢给他:“刚才怎么回事?”
梁瑞赶紧把衣服给穿上了,盯着我们惊疑不定:“不是,你们到底谁啊?便衣?扫黄?知不知道我们家是什么背景?卧槽,刚才那个小姐姐呢!”
说着,他奔着帐子里面就张望,我把他拽回来。
“那真是我看见的最好看的女人了……”梁瑞抓着我的衣服苦苦哀求:“你让我见一面,只要再见一面就行!”
我跟程星河一对眼,就明白了——梁瑞之所以迷了心窍,不光是因为他闻到了这里的香气,还因为,他见到了那个女人的真容。
这么说……
我立马回头看向了呆呆站在门槛上的哑巴兰。
红罗帐子掀开的时候,哑巴兰也见到那个女人的脸,才僵在了原地的!
程星河赶紧弄了点黄汤给哑巴兰,喃喃的说道:“卧槽了,感情那还是个美杜莎啊!”
美杜莎是传说之中的海妖,据说只要看见了她的眼睛,人就会变成石头。
哑巴兰缓过神来,也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珠子一个劲儿往帐子里看。
程星河气的给哑巴兰脑袋上来了一掌:“你还看呢,你哥的命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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