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非同小可,我赶紧往回一缩,捎带手把他们仨也往后拽。
可那些狗来势汹汹的,人哪儿躲得过,那梁瑞一瞅,忽然一拍脑袋:“你们怕个屁!咱们不是在一个幻境之中吗?那不就跟做梦一样?这些狗也只不过是海市蜃楼,根本不用怕!”
说着,挥舞着小胳膊就冲上去了。
我要拽他,可已经来不及了,正好一条大花狗扑上来,直接就咬在了他胳膊上。
这一下,狗牙毫不留情的嵌入到了他的小细胳膊里面,连皮带肉就往下撕扯,一时间血光四溅,他嚎叫的苦不堪言:“这,这怎么是真的……”
我一把抽出七星龙泉,对着那个狗就削了过去,七星龙泉的锋芒炸出,那个狗是凌空跳起的,一瞬间被砍的身首异处——身体坠落,可狗头还死死的楔在了梁瑞的胳膊上。
梁瑞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往后退,哑巴兰大吼一声,直接把一整条梁柱给拆了下来,对着狗群就横扫了过去。
不少狗直接被哑巴兰打飞了脑袋,剩下一些狡猾的漏网之鱼,则被程星河一条狗血红绳串住,呲牙咧嘴被勒死。
是啊,这地方不是幻境吗?可狗能把人咬伤,分明就是真的!
那个罗锅见状,顿时就往后退了一步,低声说道:“这几个东西比上次的难缠……”
上次?
不过,我也顾不上其他的了——眼瞅着哑巴兰和程星河靠谱,我立马说道:“你们把这里给顶住了!”
而我自己,翻身就撞到了那个有着深厚桃晶气的门内。
这一撞进去,里面顿时跟换了一个世界一样,沉重的雕花木门瞬间把外面的嘈杂给掩盖在了外面,这里一片浓香,一片宁谧。
红罗帐子……那个五小姐,还在里面吗?
为了避免被迷晕,我也没法直接往里看,但是一观气,就看出来了——没错,后面,确实是有一道子俏丽的人影。
我立马把七星龙泉给攥紧了,对着红罗帐子就划过去。
只要把这个东西给消灭了,幻境消失,一切就都恢复原状了。
可香气把我脑子迷的晕乎乎的,我有一种本能的感觉——不对,这里面,还有我没弄清楚的事情。
我想把这事儿给弄清楚,但脑子就跟转不动一样,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了。
不论怎么着,先砍了邪祟准没错。
而就在这一瞬间,我就听到了帐子里面,又是一个幽幽的叹息声:“让你走,是想给你一条活路,你怎么又回来了……”
让我走?
一瞬间,我捕捉到了一丝并不清楚的回忆——对了,之前,我再送给她金筹,帮她尽快脱身的时候,她好像是骂过我,说我是个瘟生,让我滚。
难不成——我想起了那些金筹的真实身份,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她好像,是想救我!
这就不对了啊,她不是专门害男人吗?救我干什么?
但这个时候,七星龙泉已经挟裹着老四横冲直撞的行气划过去了。
这一瞬间,上好的黄花斛木床被我直接斩断,红帐子一瞬间就落了下来。
不能直视那个美人骨!
我赶紧把眼睛错开,通过地上的桃晶气影子来辨别那美人骨的方位。
可一眼望过去,我忽然就闻到了一阵子前所未有,浓郁的香气。
俗话说物极必反,这个味道确实很香,可这个浓度——几乎让人窒息,昏厥!
我立马去咬自己的舌尖儿,以剧痛和纯阳血点印堂来保持清醒,这一瞬间,就看见一道影子,对着我就缠裹了过来,而那声音还是哀怨的:“可惜……”
我反手要用七星龙泉削过去,可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变得十分绵软——好像因为那个香气侵袭,跟中了“闷香”一样,不光脑子混沌,整个身体,也全用不上劲儿了!
接着,胸口猛地一紧,像是被一道白练死死缠住,刚愈合没多久的肋骨,又是一阵剧痛。
他妈的,白瞎了龙皮太岁了!
不过——也好!
我一只手引了神气,闭上眼睛,对着那一条白练,就死死的抓了过去。
只听一声惨叫,我凭着本能,手底下就抓住了一块东西。
椎骨。
不光在厌胜门小册子里面学过,大潘也跟我说过,不管是什么行尸,只要你把椎骨给处理了,那这个行尸就拉倒了——整个身体,都是由椎骨来控制的,椎骨坏了,那行尸一下就支离破碎,站不起来了。
这是行尸的七寸。
既然美人骨也是行尸,那这个地方,肯定也是她的弱点。
可出乎意料之外,这一下,美人骨非但没有反抗,反而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倒像是——解脱了!
那种不对劲儿的感觉,更深了!
感觉不到凶残——反而,只感觉到了哀伤。
这里面肯定有别的事儿!
我立刻问道:“你要不想拉倒,就立马告诉我,粉红岗子里的人死绝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可美人骨沉默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你下手吧——下完手,快走。”
快走?
更不对劲儿了!
“要是可以,我还想求你一件事儿……”那个美人骨的声音接着说道:“放一把佛火——把这里全烧掉,不然,就来不及了。”
佛火——是寺庙里给神明供奉香油的灯火。
平时轻轻松松的思考本能,可现在脑汁都快绞尽了,才想出来:“你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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