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分娇媚的女声,宛如黄莺出谷,别提多好听了!
与此同时,外面一阵摔倒的声音——显然是哑巴兰挡着,被他拽开,而他的手,已经搭在了门口上了。
就在要拧开把手的这一瞬间,他听到了我的声音,这才松开了手,兴致缺缺的说道:“真是个姑娘,那就不打扰了。”
说着,把手缩了回来。
接着,像是把什么东西放在了地上:“这是碧霄山产的香椿,知道你爱吃,这次出门回来,特地给你带的。”
果然,他对黄二白的小院十分熟悉,知道这个“烤药汤子”的地方,容不下两个人。
黄二白一听挺高兴:“算你长了点人心。”
碧霄山——这汪朝风,这一阵子,也上那个夏家的碧霄山了?
乌鸡脑子很快,立马问道:“汪先生,您上碧霄山干什么去了?”
汪朝风答道:“小事儿,我去请夏家仙师来参加三清盛会,不过嘛……”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像是想起来了什么。
乌鸡立马抓住了这个机会:“不过怎么了?”
汪朝风答道:“夏家仙师竟然受了伤,我顺手送了一包你给的创伤药,倒是有点奇怪。”
我立马皱起了眉头——受伤?
成仙,也会受伤吗?
我倒是想起来,我曾经抓破过一小片五灵锦,难道是那一次……
当时江辰身后的人,真是他?
黄二白倒是挺高兴——自己的药粉成仙的人都用得上,说出去脸上有光。
“这次也没见到夏家仙师。”汪朝风的手可能好了,听上去像是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天师府丢了这么大的人,可要叫夏家仙师笑话了。”
说着,转身奔着外面就走了出去,也没忘了叮嘱:“有什么可疑的人,千万别放,事情已经闹大了,秦天师说,马上就要准备着把厌胜门给铲除了,我倒是乐不得,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坏了,那些在水下看到山寨我的脸的,全成了人证了。
不行,我得赶紧把元凶给找到——不然真打起来就坏了。
好不容易等着汪朝风关好了门,哑巴兰赶紧把小门打开了:“哥,你没憋坏了吧?”
我摇摇头:“没事。”
接着,我就看向了那个山寨的我。
那个山寨的我命灯熊熊燃烧了起来,人已经没事儿了。
汪朝风并不认识他,又看他病病歪歪的,所以也没把他当回事儿。
现如今,那人双眼紧闭,怎么叫也不醒。
我看向了黄二白:“黄先生,我听说,有一个穴位一点上,就让人哈哈大笑,是真的吗?”
我这声音,还是一个娇媚的女声,听得我自己脸红心跳的。
而哑巴兰和乌鸡瞅着我的眼神也怪怪的,但也没敢多吭声。
黄二白傲然答道:“这是当然了,就在肋骨下。”
我点了个地方:“这里吧?”
黄二白不耐烦了,拨开了我的手,点在了另一个地方:“这里。”
果然,这下,那个山寨我的,不由自主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叫不醒的,只有装睡的。
他笑完了,表情顿时又是尴尬又是警惕,翻身要走,直接被我给扣下了。
这个人本事不小,可余毒没这么快清干净。
而我的琵琶骨,在黄二白手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盯着他:“你是摆渡门的吧?”
那个人一下就愣住了。
“摆渡门的?”哑巴兰一瞪眼:“公孙统,大黑痦子,还有江采菱那一拨的?这摆渡门的,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怪。”
“不是摆渡门的,怎么把诛邪手模仿的那么像?”
那人不吭声,盯着我的眼神还是很倔强,算是默认了,但同时,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显然还想找法子自尽。
我说你也别费这个功夫了——黄二白在这,你死不了。
高帽子人人爱戴,黄二白一听,表情顿时十分自得,但还是忘不了抬杠:“那也不一定,比如,他要是吃了我的独门断肠草,那哪怕是我……”
话音刚落,那人猛的回身,就要摘下身后那一大片开着黄花的藤本植物。
哑巴兰一只手就把他摁住了,我瞅着他:“夏家那位仙师,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说我李北斗凶狠残暴,行凶的法子花样百出,落在我手里生不如死,不如自我了断?”
那人的手顿时僵住了,第一次开了口:“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
哑巴兰一听,立马看向了我:“这事儿,还真是那个姓夏的捣的鬼,哥,合着从美人骨那,咱们就被算计了啊?姓夏的是漏勺投胎,心眼这么多……”
“胡说八道!”那人忽然厉声说道:“你敢对夏家仙师不敬,不怕遭报应吗?”
接着,他死死盯着我:“是我学艺不精,辜负了夏家仙师的期许,可李北斗这个祸害,人人得而诛之,你不死在我手上,早晚,也会有报应的……”
乌鸡撸起袖子要炸:“你敢骂我师父……”
我拉住了乌鸡,盯着那个人:“你说说,我为什么人人得而诛之?”
那人盯着我,眼里仇恨的小火苗一跳一跳的:“秋川县城大水,死了三百个人,马兰路路面崩塌,大客车掉落,死了四十八个春游的小学生,黄翎子镇地下燃气管道爆裂,死了六十八个留守老人……”
我后心一点一点就凉了。
哑巴兰忍不住了:“这些事儿,跟我哥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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