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灵锦虽然本事很大,可也没想到竟然有了这么一出,立刻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我就是你祖爷爷……”
“胡说八道!”夏明远平时给人的感觉,像是没什么脾气,但是这一瞬间,眼里顿时就露出了凶光,一把抓住了五灵锦的右手:“你右手上有茧子。”
按理说,一般人都惯用右手,右手有茧子简直再正常不过了,除非……
果然,夏明远说道:“小时候曾经跟我祖爷爷一起吃过饭,靠的近了,胳膊就会打架,我祖爷爷是个左撇子,右手食指上并没有一般人长期拿笔拿筷子留下的茧子,你怎么会有!”
“再说了……”夏明远接着说道:“那个问题,还是我小时候,祖爷爷亲口问过我的,你要是真的,怎么可能答不上来!”
五灵锦张了张嘴,可半晌,垂下眼帘,“嘿嘿”就干笑了两声,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那是一个“时不我与”的表情,竟然有点凄凉。
这不就是默认了吗?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这次,就真多亏了夏明远了。
我立刻看向了黄二白:“这人的脸,也用蜇皮子给做了?”
这位所谓的夏家仙师,不知道多少年没有露过面了,不过,只要一看他身上的五灵锦,没有一个人会疑心他的身份——哪怕他的容貌出现一些细微的差别,一个“成仙”的人,改变模样,估摸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黄二白端详了半天,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骇然之色:“没有——他脸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师父一瞪眼:“虽然没有——可这么说,这个老东西,还是冒充的?”
鬼语梁也刚回过神来:“真要是冒充的……”
真正的“夏家仙师”是个成仙的人物,他是用什么方法,把夏家仙师的五灵锦弄来的?
而他冒充夏家仙师——显而易见,一方面,有了这个身份,很多事情好办事儿,另一方面,哪怕真出现了什么差错,天师府和我真的把他制服了,他还能把锅甩到了夏家身上。
夏家那是行业之中的泰山北斗,真的要是把炮火引到了夏家身上,那就又是一场三败俱伤。
这一场计策,进是进,退是退,几乎方方面面全考虑到了——让人不得不服!
师父抿了抿嘴,喃喃说道:“想出这个计策——果然是个劲敌!”
哑巴兰听了,连忙问道:“那,他既然不是夏家仙师,又到底是谁?”
他的本事,大家全看到了,几乎比天阶还要在以上。
乌鸡也忍不住开了尊口:“叫我说,也是一个仙人。”
何有深摇摇头:“小白鸟,仙人哪儿是随随便便就能当上的,更何况,这一位做的事情,桩桩件件,可不像是仙人的做派。”
当然,以他刚才的能力,也绝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甚至——有可能是我们认识的人。
毕竟,从头算起,青囊大会上老黄出事儿,估计,也跟他有关系。
天阶……
我回过头,看向了在场的这些人。
正道上,面相,武先生等等的天阶,都差不多聚齐了,师父也把黑先生里能耐大的请来不少,风水行的十二天阶倒是来的不多,多数自称老迈,又因为四相局的缘故,各地有动乱,所以大部分缺了席。
只有何有深,杜蘅芷和老邸来了,而老邸好像身体不好,这一次,也没法前来搭把手。
如果……
这个冒充夏家仙师的,是某个托词没来的风水行十二天阶之一呢?
那声音耳熟,之前见过,跟我说过话——我耳朵里嗡的一声,顿时就想起来了。
难道是他?
我盯着那个五灵锦:“你是水百羽?”
五灵锦整个人一下愣住了。
不光五灵锦,其他人也全愣住了。
而五灵锦摇摇头,冷笑道:“荒谬……我怎么会是水百羽?”
我立刻看向了黄二白:“就没有什么法子,能把他的脸弄一弄?”
黄二白因为做不到,所以极其气急败坏:“我哪儿知道怎么弄,你以为我是哆啦a梦,让我干什么,都能给你干?”
而鬼语梁和金麟眼他们几个面面相觑,也忍不住说道:“李门主,您的本事在这里,我们亲眼目睹,按理说,不该怀疑您,可是……您凭空说他是水百羽,也实在是……”
无凭无据,可能会冤枉好人?
是啊,我想的一切,也只能算是猜测,要说真凭实据……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低低的声音:“他咽喉下三寸,用摸龙奶奶的绳子擦一擦。”
这个声音是……
我猛地回过头来,却发现,身后熙熙攘攘虽然全是人,可都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
而且,那个声音听着耳熟,而且是一种中气不足,像是受过重大损伤的人。
倒像是——我的心猛地就揪了起来。
马元秋!
我立刻要往后看,可人头攒动,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线索。
谁躲在这个地方,都像是一滴水,落在了大海之中一样,找不回来了。
马元秋说,他要修正某个错误——这也是他其中一个举措?
我立马把程星河手里的狗血红绳给抢了过来,交给了哑巴兰,让哑巴兰帮忙。
哑巴兰虽然没弄明白是什么情况,但他还是立马蹲下身子,就擦在了那个穿五灵锦的人的脖子上。
那人一见摸龙奶奶的红绳,不由自主往后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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