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美人骨……
江辰一直没找到美人骨,治不好龙爪疮,看来只能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来了。
而白藿香受这么大的罪,只是为了我的美人骨?
我暗暗咬住了牙,咱们有私人恩怨,你只管冲着我来,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还要脸不要了?
不,我是太看得起他了——他桩桩件件做的事儿,哪一样跟脸有关系?
白藿香嘴角一勾,冷冷的说道:“他会来救我的。”
“哎呦……”那个鬼医愣了一下,接着挠了挠后脑勺,忽然哈哈大笑:“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放心吧,这个地方,他找不到,只要你不说,就没法活着出去了。”
可白藿香的眼神明净又坚定:“他什么都做得到。”
我的心震了一下,她吃这么大苦,还这么信得过我。
慢腾腾的鬼医像是很失望,喃喃的说道:“小猫儿,你跟你妈一样,傻得很呵,女人太坚强,可不招男人疼……”
白藿香咬着牙,吐出一句话:“我迟早给我妈报仇。”
白藿香她妈,就是这个鬼医害死的?
那鬼医用一种很怪的声音笑了起来,跟老鼠一样:“嘻嘻嘻,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不过,他要是不肯交出美人骨,那我只好把你做成美人骨了。”
说着,那个鬼医转过了身。
这个人,一脸鼠相。
我看到,他喉结上,有一个位置很正的朱砂痣——这让他看上去,跟曾经让人一箭穿喉过一样。
而那个鬼医一边走,一边缓缓说道:“你要他来救你,只能盼着他快点了——不然,怕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
为什么?
我一眼看过去,忽然就发现,白藿香的命灯,出现了很大的变化——像是燃料不足一样,黯淡又微弱。
他真的要把她做成美人骨?
可白藿香一点也不怕,她的眼神里,总是有光!
“啪啪啪……”
忽然身边一阵响声,像是有鸟振翅的声音,睁开眼睛,就觉得眼光刺眼,忍不住想抬手遮住眼睛。
可这么一动,就发现手好像根本不是我的,根本就动不了!
睁开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才看见身上有数不清的丝,把我包的跟一个大蚕茧一样。
发出振翅声的,也不是鸟,倒是一个大蛾子。
有两面蒲扇那么大,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头儿从小就跟我说,千万不能玩儿蛾子,不然粉末进眼里,人就瞎了。
一侧脸,看见程星河和哑巴兰头靠着头都睡着了,只有苏寻一脸严肃的盯着我。
跟我的视线一对,苏寻二话没说,站起来就往外跑——好像我吓着他了一样。
但他一出去,就大喊了一声:“他醒了!”
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奔着这里冲了过来——又是那烟袋油子一样呛人的药味儿。
黄二白一张老脸凑过来:“哎呦,还真活了。”
原来,我能活下去,还多亏了那个大蛾子了。
那种大蛾子长在西川的深山里面,叫老婆蛾。
为什么叫老婆蛾呢?因为它一见到人,就要把人死死抱住,跟老婆看见自己男人一样。
这东西的丝包在人身上,可以让人动弹不得——它会用丝把人给养起来,人肥大健康了,供给它喝血吃肉。
不过,有一个好处,能让人筋络血肉,都重新生长。
所以西川很多山民从山上掉下去,摔了胳膊腿的,本来等死,遇上老婆蛾,倒是能有一线生机,能重组人的骨血,恢复好了破开茧子就能自由了,算是西川一个偏方,我的身体,就是这东西给治好的。
辛辛苦苦缠一场,人好了还是会抛弃它,比起叫老婆蛾,还不如叫怨妇蛾。
果然,一把身上的丝茧给破开,那个蛾子就跟疯了一样的猛烈振翅,像是不甘心把我放走。
黄二白倒是不顾忌上天有好生之德的道理,反手把老婆蛾的翅膀给折断,扔破烂似得扔出去了。
这一番操作,把惊醒的程星河和哑巴兰看的直瞪眼,哑巴兰忍不住说道:“这好歹也是功臣……”
黄二白嗤之以鼻:“你要不以身相许?”
他这句以身相许是字面意思——拿自己的肉喂它。
哑巴兰这才把脖子缩回去不吭声了。
别说,被那个老婆蛾的丝治疗过一样,身体好像重生了一样,倒是更有力气了。
程星河也支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喃喃的说七星皮肤似乎都变好了,这玩意儿要是能开发成面膜,肯定能赚女人们不少钱。
不是,我怎么着也算是死里逃生一场,你他娘不关心我,倒是关心起面膜来了。
这会儿外面跌跌撞撞又进来一个人,夏明远。
夏明远一看我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把抓住了我:“你可算醒了,走,跟我找我祖爷爷去!”
我一瞅夏明远,就反应过来了,立马看向了程星河:“白藿香失踪多久了?”
程星河和哑巴兰对看了一眼,表情都得有点不好:“三天了。”
我这一觉,睡了三天?
而他们几个,除了看顾我,也一直在打探白藿香的下落,累的受不了了,才睡着了的。
他妈的——我翻身就要从床上起来,白藿香现在怎么样了?
我心里一疼,这段时间,她又吃了多少苦头?
夏明远连忙说道:“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找她了,很快就……”
我想起了那个预知梦,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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