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是那个小孩儿已经从程星河身上下来,直直的盯着我。
我接触到了小孩儿的视线,就反应过来了——两个赤焰蟒还放在这呢!
我回头看着那个小一点的赤焰蟒。
那个小的赤焰蟒,也一样是危在旦夕。
大赤焰蟒拿自己的命和灵气来做交换,我要是白拿东西不干事儿,那就等于说欠下了一笔因果债啊!
本来昨天晚上就在大赤焰蟒那受了一身的伤,现如今,脑子也是乱糟糟嗡嗡作响。
我连忙说道:“我也知道,你们想报仇,可是……”
冤冤相报何时了?
不过这话——血海深仇的当事人说可以,从我嘴里说出来,就不像回事了,只显得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小孩儿却摇摇头,大声说道:“大叔,我知道,你已经帮我们报仇了,我就是想……”
小孩儿忽然跪下,对着我就是一个头:“谢谢你!”
剩下的本地人一听,哗啦啦全跪下了一片。
这个阵仗挺大,比我大的也有不少,弄的我挺不好意思,连忙摆手:“受不起受不起!”
可那些本地人全说道:“要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要担惊受怕到什么时候!”
还有一个人就问道:“这个……怎么处置?”
我盯着那两个赤焰蟒,一寻思,就问道:“山上有没有特别温暖的地方?比如,什么地热泉之类的?”
本地人猛点头。
那就对了,赤焰蟒喜欢热,一定住在有火有岩浆的地方。
这地方要是有地热泉,那它们的巢穴,应该就在那个地方。
我就让哑巴兰帮忙,把两条赤焰蟒,带到那地方去——其他人也不敢碰这两个赤焰蟒。
到了地方,我把它们给安置下来,小赤焰蟒碰到了那滚热的山间岩缝,虽然眼睛还没睁开,但是身体已经舒展开了,青气虽然依旧稀薄,但勉强也还算稳定。
而大赤焰蟒,浑身的青气,已经散尽了。
哑巴兰问我,这个怎么办?
程星河插嘴:“这可是传说中的灵兽赤焰蟒,它的鳞甲,那可是能防火防盗防闺蜜……呸,防火的,那是无价之宝,七星,我看……”
人家都把灵气给我了,我还去打鳞甲的主意,那我心里过不去。
程星河十分失望,戳我脑袋,说我地上放着钱都不捡。
哑巴兰则看着我:“照着它的意思,它要在妻子醒来之后,隐藏行迹,那就只好……烧了?”
赤焰蟒是不怕火烧的,我摇摇头,说算了——留在这里也行,跟它说那个大赤焰蟒羽化成仙,皮囊蜕去不要就行了。
哑巴兰挠了挠头皮:“它能信吗?”
怎么不能?你要是说大赤焰蟒死了,它才不信。
而这个时候,一个人凑了过来:“哥几个,我也不能白忙活——我看这样,不如把这个大家伙给我,我找个车拉集市上去,弄一个大棚子,挂个展览牌,一人收十块钱,嘿!”
他一拍大腿:“坐着数钱!”
黑膏药。
妈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货怎么还好端端的呢?
程星河跟我想到了一处去了,琢磨了起来:“你说着也怪——这货天天在聋哑老头儿那作死,怎么聋哑老头儿没把他给拾掇了?”
我也觉得奇怪。
我就问黑膏药——你不是跟着老头儿长大的吗?就没觉得出来,老头儿不对劲儿过?
黑膏药去摸大赤焰蟒的鳞甲,没心没肺的说道:“我是觉得不对劲儿——你说好端端的,不养着我了,把我赶出去干什么?妈的,原来是被畜生给占了躯壳了,哎,你说我把我身上的事儿,卖给那些写小说的怎么样?那家伙,写出来就能火,准能分给我一大笔版权费,名字就叫张晓明的妖孽人生!”
你是够妖孽的。
不过,这会我才想起来——当初老黄那话说的还真是不错,之前要不是他瞎抓乱挠,把赤水青天镜给翻过来,那我肯定打不过九丹灵物,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样了。
而再一瞅黑膏药的父母宫,倒是看出了几分端倪——这货的祖上,竟然给积攒了一些阴德。
难不成,是他那对碰瓷的父母,或者他们家祖上,曾经在无意之中,帮过大赤焰蟒什么?所以,大赤焰蟒只是赶走他,也没伤了他?
不过真正的原因,恐怕已经没人能知道了。
再说,这货哪怕有阴德,这么透支下去,也透支不了多长时间了。
也许这一切,冥冥之中,早就有注定了吧。
可这一错眼,我忽然发现,那个巨大的赤焰蟒身下,像是闪了一道光。
好像——有一道小小的火苗给亮了起来。
我一皱眉头,那是什么?
可再想仔细看,就发现那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看错了?
后来才知道,这一下,竟然是另一件事儿的转折。
我当时没多想,直接揪住了黑膏药的领子,就把他拽出来了,回头摆了一个简单的阵。
虽然比不上苏寻,可抵挡黑膏药是绰绰有余,看他还怎么进来捣乱。
黑膏药一回头发现赤焰蟒忽然不见了,跳脚就要急眼,也没人搭理他。
我心里暗暗跟大赤焰蟒告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吧。
这件事儿好歹算是处理完了,可这个时候,夏明远忽然跟想起来什么似得:“对了,老板娘呢?”
老板娘之前一直蹲在地上,凝望着那两个赤焰蟒,后来,我们处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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