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
爱上魏若无,他从没有后悔过。他非常清楚,很早之前就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人究竟有多么值得他去以命相护。
魏明流破涕为笑,而后目光冰冷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一夕剑。
虽有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y-in阳为炭兮,万物为铜。然人之本心,迫于命而毋宁死,岂能如此轻易的被一柄剑所c,ao控!
“啊……!”就在魏若无还在挣扎之际,魏明流牙关死死咬住,他将一夕一换握在自己的左手之上,用尽全力下定决心终于是挥出了那一剑——
一旁远远观察的舒玲和温翎见势不对脸色齐变,魏若无却依旧什么防御动作也没有。
很奇怪的是,魏若无分明认定眼前之人骗了自己、背叛了自己。可他对着自己挥剑,自己却一点防备本能也无。他皱眉看向朝着自己逼近地青年,露出一丝疑惑迷茫的神情。
而魏若无的本能显然正确,因为魏明流践行了他一直以来对着自己所说的誓言——
那一剑,并不是挥向魏若无的,一夕剑仿佛知道自己忤逆了主人,却得到的是这样的惩罚,禁不住发出阵阵哀鸣祈求之声,它选择了臣服,这是千百年来头一遭,它向它的持剑人认输折服,然而到底是已经太晚了。
那一剑,最终挥向了他自己。
“哇——呜呜……!”小婴孩懵懂之间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抱住魏明流地胸口不安地哇哇大哭起来。
“明流!”
魏若无瞳孔一缩,他终于明白魏明流想要做什么了!心脏恍如被人用巨锤猛然一击,他条件反s,he般地松开了九渊剑,奔向他不论是本能还是潜意识里,都心心向着的白衣青年……却仍然来不及了。
一条血淋淋的手臂自魏明流身上斩落,而魏明流脸色瞬间灰败下去,哀戚着踉跄着跪倒在地。
魏若无脸色惨白,那是...那是魏明流持剑的右手啊!他没有想要逼迫他至此!魏若无猛地跟着半跪下去,扶住魏明流的身体,飞快点住了他周身几处大x,ue,才勉强止住自魏明流的断肢处喷涌而出的鲜血。
温翎与舒玲更是傻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展成为这样。
魏若无颤抖着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地包裹住魏明流的断臂之处,以此来不断修复对方的伤口,减轻对方的疼痛。
魏若无的目光凝在那只静静躺在之上的断臂,突然间用手捂住额角,他醒来之时便察觉到自己的记忆有所缺失,但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这个人....嘴上说的是背叛,可他分明宁愿自毁也不愿与他执剑相向!到底天静峰上发生了什么!
而魏明流痛得浑身抽。搐,就在眼前忽暗忽明之间,他突然瞧见眼前人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深可见骨的痛色。他猛地眨了眨眼,忍住痛苦想要再看,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却又因为剧痛模糊了视线,再也没机会看清了。
“你别动。明流,明流!你想做什么!”
魏明流抓住魏若无的手颤栗着站了起来,魏若无帮他止了血、又封住了他断臂处的知觉。他抓着他的手,感受到对方温暖干燥的热度,心下微微一涩。
他该走了。有些事情,必须得由他来做才行。
他用仅存地左手臂继续抱起楚怀袖,艰难又缓慢地拾起一夕剑将之入鞘,系于腰间,而后轻轻拍了拍似乎被血腥味激得哇哇大哭地楚怀袖,以此来克制着自己的颤抖。
他看着黑衣青年的目光,刻意地流露出些讽刺又抵触的意味:“一夕剑,我暂时还不了,用我一条手臂来做代替,而楚怀袖,必须活着。您大人有大量,放我这一马。”
他看见魏若无明亮又焦急的目光突然彻底黯淡沉寂了下去。
半晌,他听到黑衣青年声音疲惫喑哑地说:“如你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1/2了 撒花
第32章 魏家有女
楚怀袖从记事起,便一直跟着魏二哥。
魏二哥一直对她有求必应,要糖糖给糖糖,要好看的衣裙第二日就会有崭新的衣裙放在床头。他还亲自教了她剑法,名字叫《参商》,据说是她那短命的爹娘留下的。
而每隔月初,魏二哥就会把她安置在凡人的学堂里跟着学诗书和琴画,随后自己独身一人出门很长一段时间。
然后,带着一身伤回来。
本来魏二哥就只有一只手了,她记得最严重的一次,魏二哥回来之后昏睡了三四日,而后整整咳了半年的血,那半年他没有外出过,倒是有空将配套参商的心法教会了她。
她不愿意魏二哥老是受伤,她怕他……会学习她那没见过面的爹娘一样丢下她。所以使劲儿撒泼打滚、哀求挽留、哭闹着要求他不要再出远门,或者要出去,也得将她带上!
可这次魏明流却不再依着她了。
她还记得那双总是无尽温柔的眼眸流露出一丝苦涩:“袖袖,唯有此事,我不能依你。”
楚怀袖眼睁睁看着魏明流再次离开她,那时候她便当机立断停了跟着学堂学琴学诗,咬牙苦命练剑。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能帮上她的二哥哥。
……
至于为什么要叫他魏二哥,那是因为他告诉自己上头还有一个魏大哥,而自己是他们最小的妹妹。
楚怀袖托腮,其实自己一直挺好奇那位大哥的。这不,趁着魏明流外出办事的空档,她自己偷溜了出来,不但涨了很多见识,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和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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