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的手巴掌上,粘糊着一只恶心巴拉的绿色虫子,它的身子已经被拍得稀碎,绿色的体液溅了一滩,看着就令人恶心。
红女郎松了口气,“谢谢,谢谢小道长,原谅我刚才错怪你了。”
任一自是不会和她一般见识,手指一抖,一股水流激射而出,把手掌心冲刷得干干净净。
魔宠被消灭,那魔高宗弟子见状,也不见恼意,反而还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哈哈哈……打死了好,你们要是不打死,我还拿你们没办法呢!桀桀桀……”
他的笑声令人慎得慌,任一阴沉着脸,不悦的道:“什么意思?难道你这种有毒?”
“哼!毒算什么?对于我这魔宠来说,让你们生不如死,那才是大事。”
这虫子原本是他留着保命的,被这么一激之下,却是提前用上了。
他的同伴启冥已经被他的蠢样气得快要爆炸了。
“该死的,什么都往外秃噜,我今儿个要是死在这里,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呃……启冥大哥,此话何解?咱们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吗?”
“闭嘴!我不认识你!谁跟你是蚂蚱?信不信我用最后的手段,和你同归于尽?”
叫启冥的魔高宗弟子气急败坏的叫嚣着。
如果他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存在,此时早就冲动的付诸行动了。
什么叫“杀手锏”?那是不能随意告诉别人的存在,现在大咧咧的暴露出去,还能有啥用?
蠢已经不能形容此时的冷煞了,他万分后悔自己趟了这趟浑水。
冷煞被启冥的凶狠样子吓到,再不敢瞎叨叨,只是闭上嘴,那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任一看。
任一紧张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等了一会儿,什么反应也没有。一旁的三石,太子八祈和毛显得也好奇的凑上来看了看。
“没事啊!呵……他们魔门的人,啥时候也学会攻心计了。”
毛显得不屑的摇摇头,十分不耻的样子。
太子八祈发觉自己虽然活了几千岁了,但是在这里,却像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对于众人口中的魔门,魔宠,一点概念也没有。
在他们海族的世界,哪有这么复杂的攻击手段,就是完全凭借武力值说话,谁的拳头硬,谁就有发言权,谁就能爬山皇权位置。
他既然能当上东海海族的太子,那实力就绝对不弱。
此时在这方大陆,见到这么多的攻击手段,心里非但不觉得倒霉,还直呼有趣。
任一的手啥毛病没有,怡然自得的任由几人打量着。这个时候,却听得一旁的红女郎痛苦的哀叫着,其声尖锐刺耳,差点没把人耳朵刺瞎了。
“闭嘴!叫什么叫!”
三石对女人永远都是冷酷无情的样子,或者准确的说,不光是他一个人对俗世之人是这个态度,而是整个修行界的人,都抱有这样的想法。
任一比较心细,却是已经发觉到不对。
“大哥,她的脸……里面有东西在动!”
红女郎此时的脸色,已经不是正常人吓着后的煞白,而是带了点灰青色,就像是中了毒一样。
却是比中毒了还要可怕,因为那薄薄的脸皮之下,还有一个个圆球球一样的东西在蠕动着。
“呜呜呜……我的脸……呜呜呜……好疼!救救我!小道长,求求你,救救我吧!”
面对红女郎那变的丑陋狰狞的脸,任一心里也有些内疚起来,好像是他那一巴掌打拐了。虫子打在她的脸上,虫子是消灭了,但是上面携带的其他东西,却是趁机而入,浸入到她的皮肤之下。
也不知后果会如何?
“散开,让我来?”
毛显得伸开手,把众人往后拦住后,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宝盒。
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任一正疑惑不解时,就听得毛显得嘴巴一撅,已然吹起了口哨。
“这是……”
任一只觉得这个口哨声,比刚才红女郎的叫声还要令人难受,让他的骨头都有一种酥麻了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说也奇怪,这个口哨,相当奇怪,那蠕动着的小圆球球们行径一致的,向着红女郎的眼睛游去。
那原本还算镇定的冷煞,看见这个样子,不由得急了,“住手,快住手!它们还太小,见光会死的!”
一旁的启冥懊恼得想撞墙,“蠢货,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这魔宠的弱点吗?”
还叫得这般大声,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吗?
如果行动能自由,启冥站在最想干的事,就是把这丫的狠狠揍一顿,顺带教教他怎么做人做事。
不管两人如何吵闹掰扯,那魔宠在毛显得的召唤下,还是很快就从眼窝那里排解出来。
它们的个头很小,瘦瘦弱弱的白嫩小虫子,看着没啥攻击力,毛显得还没怎么出手,它们就像是突然被抽了还浑身的精气神,一个个瘪了下去。
果然,就像是冷煞说的那样,被外面的光给消灭了。
随着最后一只虫子被消灭掉,红女郎的痛苦神色终于缓解下来。
只不过短短的一柱香功夫,她已经没法细想自己经历了些什么沧桑。
自己恬不知耻的摸进别人的房间,借着问事的功夫,在别人的茶杯里放了迷幻药,掏摸走了对方的荷包。
那个荷包,虽然做工挺奇特,和平时她们所用的很不一样外,她并没有看不出有多值钱。拿在手里空荡荡瘪瘪的,明显里面啥也没有,她连打开看的欲(。。)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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