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伊斯l教还是佛教基督教,抑或是中国本土的道教都是以劝人行善为本。
任何一种宗教都不会教人杀人放火绑架恐袭,除非是邪教。
而宗教无罪,以上所有宗教都有极端分子,都有极端曲解宗教含义创立邪教的例子。
所以孟串儿尊重每一位认真遵守教义的穆斯l,但是她非常讨厌曲解阿拉话语的这两个货。
苏西查向破木门走去:“我要上厕所。”苏珊娜和孟串儿没用他示意就把眼睛闭了起来。苏西查站在门后,手里拿着一个空的塑料水瓶,开始往里面撒尿。尿液冲击到塑料上面的特殊声音让孟串儿浑身不舒服。
当你被关在一个这样的鸟不拉屎的地方,就不要探讨什么隐私权了。上完厕所后苏西查拿过水壶让德哈拉帮忙倒水洗了洗手。
“我好了。你要上厕所吗?”他问孟串儿。
孟串儿还真的有点想上厕所,她搞不清楚自己多久没上厕所了。但是她环顾了这间破屋子的四周,揣测着能够给她上厕所的地方。
苏珊娜看出了孟串儿的想法:“门口那个银色的金属桶,是给我们上厕所使用的。”
孟串儿摇了摇头。孟串儿小时候有个毛病,就是一定要在坐便的地方拉屎,如果没有坐便她宁可憋着不拉。
在她8岁那年,妈妈和爸爸同时出差,把她送到了乡下的朋友家。那位阿姨的家里哪哪都好,院子很宽敞,电视机随便看,火炕也很舒服,每天还能跑到田间地头去摘果子吃。
然而就是没有坐便器。孟串儿整整憋了7天,是的你们没有听错,憋了7天。
最后两天她已经吃不下去什么东西,而且经常要在地上踱步对抗越来越难以抑制的洪荒屎意。
等妈妈来接她的时候,她哇地就哭了:“快回家!我要拉屎!”
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在做了调查记者这一行之后,已经完全抛弃了这份矫情。
水泥管子都能睡觉,野地里边拉屎边用手赶蚊子这不算啥。
但是这不包括在绑匪面前这样做。
孟串儿脑子里有一个听上去很蠢的念头,似乎在这个地方解决方便的问题,或者傻了吧唧地坐在那个银色金属桶上,就意味着屈服。
就等于默认了囚犯这种身份,这是一种生理上的投降。孟串儿知道最终肯定会妥协,但是她一定要尽可能长地拖延这件无法避免的事情。
苏珊娜轻轻地唱起了赞美诗:
居住在上主隐秘处的人,
必要住在全能者荫下,
上主是我的避难所,
磐石我所依靠。
他要将你升高乘鹰翅膀,
背负你黎明翱翔,
要你明亮如太阳,
将你紧握在主慈手中。
要救你脱离那狩猎者的网罗,
纵饥荒也不能上你,
投靠在主翅膀下,
主信实是盾牌。
你不用惧怕黑夜的惊骇,
或是白日飞来的箭;
总有千万人倒下,
灾害必不临近……
苏珊娜的声音温柔庄严,语气中透露着祈祷的虔诚……她在为孟串儿祈祷也在为自己祈祷,她眼含热泪望着孟串儿,这是不用语言就能瞬间领悟的人性。
孟串儿被刚才的意外弄得本来就虚弱的身体筋疲力尽,在苏珊娜缓缓的歌声中再一次昏昏睡去。
这种宁静祥和像是偷天换日才得来的,两个绑匪似乎也被歌声有所触动,并没有阻止苏珊娜的歌唱。
大概是天黑时分(孟串儿也不清楚具体时间,但是那个破木头门的缝隙已经没有任何光透进来。),外面忽然响起了响亮的轰隆隆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好像是飞弹落地的声音。
沉睡中的孟串儿猛然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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