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太看着寡姐。
寡姐看着叶太。
“前两次遇见你,你可没这么有绅士风度。”寡姐笑道。
“我只是被半强迫的请你喝了一杯茶,为什么骂我是绅士?”叶太诧异道。
“……”
寡姐无语,什么时候绅士这个单词,竟然变成骂人的话了?
最后她将双手撑在玻璃桌面,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叶太,歪歪脑袋,道:“你很有趣,但是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我呢?”
叶太想了想,道:“在我跟你聊天的时候,阿拉斯加的鲟鱼正跃出水面,大西洋彼岸的海鸥正划过海岸线,维多利亚瀑布正在喷薄着水雾,我甚至现在可以躺在东非的大草原仰望星空,但是我却坐在这跟你聊天,你知道为什么吗?”
寡姐皱着眉头思考了一阵,看着叶太,缓缓的摇了摇头。
叶太便淡然的解释道:“因为在我看来,你比这些事情有趣多了,你也是这些天唯一一个坐在我对面,让我愿意放下报纸说几句话的人,所以你哪里看出我对你不待见了?这个答案够吗。”
“嗤~”
寡姐忍不住笑了出来,摇头道:“但是你前两次,对我的态度却这么恶劣,这跟你现在说的话好像有些矛盾。”
叶太合上面前的报纸,有些为难道:“这就跟宇宙运行的规律和某些哲学逻辑有关系了,我一时间难以跟你解释清楚。”
寡姐静静的看着他,道:“你说就好了,我想我应该是能够理解的。”
叶太思考了一阵,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在我这句话落下的时候,无数光年外的一颗恒星正发生着衰变,同一时间澳大利亚的一只蝴蝶在煽动着翅膀,你也可以理解为如果蝴蝶不扇动翅膀,恒星就不会衰变,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寡姐深深的蹙起了眉头,随后试探性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早先你对我的态度不同,也许此刻我们就不会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聊天,甚至想要互相深入了解一下,对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叶太淡定的点点头,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寡姐接过侍者端来的铁观音,喝了一口,道:“可是上次我遇见你,你却还是当我不存在,如果那时候你搭理我,或许我们之间早就更进一步了。”
叶太微笑道:“从物理学和哲学上讲,你是客观存在,不是我当你不存在,你就不存在,如果当时我当你存在,现在的你可能就不存在,在跟我讨论存在与不存在,是那时候的不存在,造成了你现在的存在,所以你的不存在就是存在,懂了吗?不懂我也没辙了。”
确实快没辙了。
叶太其实也不是很懂自己在说什么。
这一切后续话题,完全是寡姐的脑补而已。
他不过是觉得晾了神盾局几天了,也差不多可以反客为主的和他们交流接触一下了。
所以这才没有直接赶人,让寡姐离开,而是让她坐了下来,尝试着展开聊天。
但是寡姐好像不是以神盾局特工的身份前来的,而是还在尝试着跟自己唠家常,试图让自己先放下防备,好被她套话。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把你绕晕了再说,到时候看谁套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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