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能不能治,翁锐现在要看朱玉的脸色,见她胸有成竹,他也松了一口气,就对店家道:“店家,安排一间大房,先把陆公子安顿到房间,把东西也送到房间。”
店家也不敢多言,领着他们就往里走,两位年轻人急忙抬着陆公子跟着,到了房间,立即将陆公子安放在床上,垂手而立,看着翁朱二人和佟立。
朱玉上前拿出一盒银针,抽出数根浸入酒碗,又从中取出一根,轻轻刺入那位公子的伤口,稍许拿出,银针已经泛出幽幽的绿色。
“好厉害。”朱玉惊叹一声。
“能解吗?”佟立问道。
“有毒就有解,”朱玉道:“锐哥哥,你先给陆公子稳住心脉,通通经络,然后再取穴散毒,我去开方配药。”
“这……”看到朱玉自说自话,佟立一阵疑惑,对这么一个小姑娘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放心吧,我虽略通医术,但她解毒比我在行。”
翁锐说完,命除去陆公子的外衣,扶他坐起,自己盘坐于他身后,手抵后心运气护脉通络,这看似和救朱玉差不多,但这中毒不同,身体的反应也不一样,真气的运行也不尽相同,效果也不就一样,约莫一炷香功夫,就见在陆公子头顶冒出丝丝热气,脸上也有了血色,气息也通畅了许多,但人还是没有清醒。
佟立也算是为老江湖了,翁锐的表现让他暗暗吃惊,就算是他四十多岁的年纪,也没有这份内力,能够御气通络治病,江湖上这种人也不多,恐怕他们家主也难以做到,要是能和这样的少年侠士认识,也许在江湖上未来会有很多便利,不由心中暗暗动了结交之意。
翁锐看到那位公子情况渐趋稳定,就将他身体放平,拿起银针取穴百会、大椎、神阙、阳陵泉、涌泉五穴施针散毒,这寒性之毒和朱玉的热性之毒所取穴位大不一样,用意也有更多讲究,待得他行针两遍,陆公子的间歇性颤抖已经慢慢平稳。
翁锐这边刚好,朱玉那边已经熬好了一碗汤药,手里还有两粒他自己炼制的药丸,佟立和他的同伴看到翁锐刚才以内力施救和飞针走穴,一派大家风范,他们家公子已经好转了很多,对朱玉的药更是深信不疑,连忙上手帮着朱玉给陆公子把药吃下,翁锐又再次行针,催动药力发作,然后才慢慢的收针,大家都静静地等着。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陆公子的眉头使劲的皱了几皱,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才慢慢真开眼睛。
“佟叔,翔子,小威,”他喘了口气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公子,您可是醒了,”佟立道:“我们在客栈里,是翁小哥和朱小姐救了你。”
“多谢二位救命之恩……”陆公子想爬起来谢恩,被朱玉上去按住了。
“好啦陆公子,只要你醒了就好,”朱玉也显得十分开心,这可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出手:“现在你身体虚弱,还是先歇着吧。”
说完她又搭上他的脉门,仔细勘察他的脉象,但这回勘察的时间有点长,并且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有问题吗?”看朱玉的表情,佟立首先不淡定了。
“奇怪!”朱玉摇摇头,困惑的看了翁锐一眼。
“怎么啦?”翁锐也过来给陆公子搭脉,脉象看似平稳,但很低很沉,人的气血活力依旧被抑制。
“好像这毒只是被压制,并没有解?”翁锐看向朱玉,朱玉也点了点头。
“实在对不起……”翁锐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歉意。
“没关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陆公子淡然道:“我今天能这样,已经是托了二位的福了,如蒙不弃,想请翁兄和朱家小妹到舍下一叙,略备薄酒以示感谢。”
“我正有此意,不如翁兄弟和朱小姐可否随我们回去?”佟立也赶紧道。
“公子和佟大哥客气了,”翁锐歉然道:“无功不受禄,还是我们学艺不精,也未能解了公子之毒,再去叨扰就更说不过去了,我们还是就此告辞。”
“翁家小哥这什么话,”佟立急道:“二位的功夫医术我们都已经见识了,别说你们这个年纪,就算到了我这个年纪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再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二位既有此能,定能想出法子解我家公子之毒,也算是修个功德,何不随我们去陆家待上几日,慢慢研究可好?陆家离此并不很远,几十里路半天时间就到了。”
“锐哥哥……”朱玉生怕翁锐不答应,这陆公子的毒未解,她的活就算没有干完,也不能证明她的医毒之术,这个时候让她放弃她真的不愿意。
江湖之人讲的就是个侠义豪爽,翁锐知道再坚持下去就有点小气了:“那好,我们就随诸位走一趟,我兄妹尽力而为便是。”
“那是,那是!”佟立赶紧呼应,也不在此逗留,众人收拾上路,急急赶往陆家。
一路上,佟立才把此次中毒的原委说给了翁锐他们,当然这事还要从当地的两大家族说起。
他们现在已经到了扬州庐陵郡皖县境内,此处是大江下游水陆交通要地,附近的水产交通历来为两大武林世家把持,一是庐陵郡皖县境内的陆家,一是鄣郡春榖县境内的林家,两家虽相距不下百里,但其势力范围却犬牙交错,经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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