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郑青来说,从小到大挨的打不计其数,那时他小,害怕、委屈、无助,他所表现出的就是恐惧和顺从,但现在的郑青,身上的伤比原来在一边的翁奇对翁锐道,他自己也上去帮忙把郑青已经很是破旧的外衣给他慢慢脱下。
“啪!”翁老将将军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桌上,把桌上的水壶水碗都震得直响,也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他。
翁老将军看着浑身上下满是伤痕的郑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刚刚爆发出来的怒火,他想不通,这是要有多大的仇恨,才会狠心将一个孩子打成这样,这样的人还配做一个父亲吗?!
“你去把你的干净衣服拿一身来,”翁老将军对翁锐道,又对儿子翁奇道:“你去打盆热水,顺便拿一下药箱,我给这孩子处理一下伤口。”
“不用了,翁家祖父,我能行。”郑青有点不太自然。
“这怎么行,”翁檀老将军道:“不处理一下要感染了就不好办了,听话。”
翁老将军的话平和而又有威严,郑青听着心里暖暖的,他也是个孩子,他也渴望有人关怀,他不再吭声,倔强的眼里却沁出泪花。
翁老将军慢慢地清理着每一处伤口,慢慢的给每一处伤口涂好药膏,整个过程郑青只是有时候微微皱眉,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这让翁老将军不由心中暗暗赞叹,这孩子的意志力确实不是一般的强,能扛大事,说不定将来真能成为一个将军。
涂好药,翁老将军让郑青穿上翁锐拿来的衣裳,尽管有点小,但总比他原来破破烂烂的衣服好多了。
这时,惠氏已经做好了饭,轻轻地放在郑青跟前,很心疼道:“孩子,赶紧吃吧。”话没说完,自己就先抹起了眼泪。
郑青看了看翁老将军,翁老将军点点头,他又看了看翁锐,翁锐笑着给他说:“赶快吃吧。”
郑青不再犹豫,上去就是一大口,他实在是饿坏了,但他马上又吐了出来,因为饭太烫了,惹的在场的人都笑出声来,惠氏赶紧道:“孩子,慢点吃,还有很多呢。”
郑青吹了吹,开始慢慢的吃,吃着吃着眼泪又流了下来,他感觉自己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也从来没在这么多人热切的关注下吃过饭,他在这里忽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他忽然好想自己的娘,自己的姐姐,但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
郑青吃得很慢,但他吃的很多,十五岁的孩子正长身体,何况他又饿了很长时间,直到他自己很不好意思的抹抹嘴,一再表示不要了,翁老将军这才笑吟吟的问道:“你是跑出来的?”
郑青摇了摇头:“我是被他们赶出来的。”
“那你今天就不要回家了,就在我家和我住。”翁锐急道。
郑青抬头看了看翁檀老将军,翁老将军点了点头,摆摆手“你们去睡吧,晚上别闹了。”
两个孩子答应着去睡了,看着孩子的背影,翁老将军百感交集。他带领全家来此隐居,本来是躲祸来的,在这里没人知道有个老将军翁檀,当地人只知道有个很温和的老人翁朴,平时为人低调,从不与人发生争执。这一切为的是能避人耳目,让一家人安安静静的生活,但今天,在他心里却又生出一种豪迈,他明天要为郑青去会会那个无名小吏郑季,他倒要看看,一个父亲怎么忍心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翁老将军就带着郑青去了城南的郑家。翁锐嚷着不要让郑青回去,就住在他们家,但翁老将军知道郑青有家,没有他们家人的允许,这么做也不合情理,只是说送郑青回去和他爹说说,要他以后不要再打郑青,这才把翁锐平复下来。翁老将军想得在他跟前就有一种压力,见他问话,就赶紧堆上笑脸:“是,是,您是…?”
“我是昨天和这个孩子打架的那个孩子的祖父,”翁檀道:“烦请管家通报一声,我要见一下你们的家主。”
“好,我这就去通报。”管家瞪了郑青一眼,赶紧入门而去。
不一会功夫,就听院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伴随着一阵阵的骂声:“那个孽畜在哪里?看我不打死他!”
从郑家院里出来了两个人,一个就是刚才的管家,另一位是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的衣着还算华贵,头上的发髻也挽得整整齐齐,中等个头,身材有点偏瘦,就是这张脸不怎么好看,一看就是那种气量狭小、喜欢钻营的人。他一看到郑青,甚至无视翁檀老将军的存在,一晃手里的鞭子又骂开了:“你这个孽畜还敢回来,看我不打死你,你还说不会给我惹事,你看人家都追上门来了。”说完又要去打郑青,被翁老将军拦了下来。
“想来你就是郑季郑大人?”翁老将军微微一礼。
“我没有这个逆子,你要想找事你就去找他,”郑季一指郑青:“你就是把他打死我也不管。”
翁老将军眉头一皱道:“郑大人,我并不是来找事的,我是来找您谈谈。”
“哦,你不是来找事的,”郑季脸上温和了一些,立马换了一种强调:“你是谁?你要找我谈什么?”
郑季的这种态度让翁老将军对这个人了起来。
“哼,我就是一介布衣老农,”翁老将军很蔑视的道:“就凭你,还真不值得我教训!”
“好,那我就教训教训你,”怒道:“来人,给我把这个老家伙打出去。”
还真从外面跑上来两个家人,手里还拿着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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