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哀家问你们,太子妃确实说过此等不堪入目的言辞么?说假话污蔑太子妃可是重罪,你肚子里的肉保不住你们。”
太后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神情冷厉。
“回太后娘娘的话,今儿是请安的日子,大家都在,听的真真的,丁姐姐今儿怼了太子妃几句,这才闹了起来,但太子妃确实说了那些话,我等也十分震惊,太子妃在被训斥后依然强势的驳斥殿下,我们……”
钱氏跪伏在地上,时不时传出两声哽咽之声。
张氏也哭着说了一句,“太后,我们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啊,怎能拿我们于青楼女子相提并论呢。呜呜呜!”
一群女人跪在这哭的稀里哗啦的。
慧兰抬起头,哽咽的开口,“今儿是我先呛声的,我有点私心,堂堂太子妃两次从我屋里拉人,这是太子大妇该做的事么?要是只有这样也就罢了,她是正头娘子,我们不忍也得忍,她总有正当理由堵我们的嘴。
可你不能连我们的份例都克扣呀,东宫也没穷到这份上吧,太后您看看两个奉仪,除了那料子还有点光亮,和街边的乞丐有什么区别。
她二人怀孕了,还没看太医就闹了起来,但已经确诊无疑了。您看看那双手,全是冻疮,连我屋里的东西都开始降档次了,冰炭更是几次三番推脱,殿下还奇怪的问我为什么不放冰,屋里热呼呼像蒸笼似的,我只能说我体寒不敢放,其实是要不来了。
我好歹还是受宠的呢,都是这待遇了,她们岂不是更差了,还有殿下平日里日理万机已经很辛苦了,还要操心东宫的事。
好几次我亲耳看见殿下交代常吉,经常去敲打一下底下的奴才,不要捧高踩低苛待人,各宫各院都去看一看。
太子妃说我媚宠我死也不认,拿彤史来对照,殿下每个月几乎都是匀着来的,我这略多了几次是真,其实是我在给殿下调理身体,不想闹得赫赫扬扬的,怎么就抓着我不放了,欺负人也不能这样吧。”
先说了自己的私心和怨怼,会显得自己坦荡不藏私,后宫女子争宠是正常的,不争才是奇怪的种子呢,但不能过分,可有些事嫔妃能做,正室就不能做,皇后太子妃王妃这样的要有容人的雅量,没有什么可是但是,这是你的责任。
太后听了脸色黑成了锅底,此时外头唱报,皇帝和太子还有太子妃到了。
“人都到齐了,那就一起掰开说说吧。太子妃你也过来跪着。”
太后对这个太子妃也有了恶感,实在是没法有好感了,一次两次还让东宫闹起来,不管因为什么,都是你的错,无法管好东宫,没办法让东宫的姬妾心服口服,你作为太子妃,无能!
周颖沉默着跪在了最前面,慧兰主动往后挪了一步,其余人全都齐刷刷的往后退,和她分隔开,泾渭分明。
皇帝坐了下来,扫了眼全场,“谁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父皇,是儿臣的错。”
“你闭嘴,朕不想听你们说话,丁氏你说。”
皇帝挥手不耐烦地打断李承泽的话,也不想听周颖辩解,东宫就这么几个人你都搞不明白,给你整个后宫你搞的清楚吗。
慧兰这才再次磕头行礼,“回皇上,我等惊扰皇上和太后娘娘,我等不孝愿受责罚。是可忍孰不可忍。
太子妃公然辱骂我等是岔开腿的贱货,我们不能忍受如此羞辱,我等也是清白人家官宦之女,正经选秀入宫,凭什么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吾等家族兄弟姐妹如何抬头做人?今儿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吾等愿意以死证清白。”
声音带着铿锵的力量,隐忍的哭腔和决然让人心碎。
“吾等恳求皇后和太后做主,吾等死不足惜,然不能让家族蒙羞。”
慧兰再次头伏地高声以明志。
“吾等恳求皇后和太后做主,吾等死不足惜,然不能让家族蒙羞。”
李氏等人齐刷刷的异口同声的开口恳求,声泪俱下。
皇帝脸都黑了,狠狠地盯着周颖,眼神不善,语气森冷,“这话是你说的?”
周颖跪在地上,沉默不语,从东宫出来快步走到慈宁宫,这段路并不短,她已然清醒了,知道自己入了丁慧兰的套,被算计了,今儿无法善了。
皇帝见她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说,终于明白儿子为什么生气看不上她了,这态度自己也快气的升天了。
一时忍不住抓起手边的茶盏狠狠扔了过去,咣当一声碎裂之声,碎片弹起恰巧撞击在周颖的头上,瞬间就划破了额头,登时就见了血,她跪在地上一声不吭,脊背挺得笔直。
就是这个倔强不服气的态度让皇帝气的手都哆嗦,就这么点脑子如何能驾驭后宫呢。
当年皇后也不像她这么蠢啊,活该被人算计了。
“简直岂有此理!”
“父皇息怒,全是儿子的错,是儿子没有约束好后宫女子,是儿子的错。不能全怪太子妃,我也有错。”
“殿下,我们也是你的女人啊,我们是清白家人的姑娘,您怎可如此偏心。今儿我们认了这个罪,明日我们家族兄弟姐妹该如何做人?岔开腿媚上,这是堂堂大妇该说的话么?莫不是你们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是娘生爹养的。”
“兰儿,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不为我想想么?闹成这样,你让孤如何收场。”
李承泽气急败坏的训斥慧兰,扭脸之际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你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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