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坐在那稳如泰山,抬眼轻笑一声,“我说你架子没抬起来,反倒是像个笑话。要不然你也把我卖了呗。”
抬着下巴一脸骄横的望着她,颇有挑衅的架势。
李承泽脸都黑了,坐在那黑着脸一言不发,已经是极度忍耐了。
“等了半天来了个这么有趣的太子妃,拿我们当奴才来教导训斥。莫非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也是这么教导后宫嫔妃的,嘿嘿!”
李氏摇头失笑了,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什么叫她们也要给我做活,要把规矩立起来,太过松散这样的话,这不就是家里主母训斥姨娘妾室的话么。
你真是活学活用啊,真敢想呢。
慧兰低着头端着茶盏把玩,争取盘出包浆来,周围的一切和我无关。
“好了,吵什么?初一十五辰时一刻请安,就这么定了,都散了吧,显不出你们能耐了是吧。都滚蛋。”
李承泽和稀泥算完事,明面上是骂了马氏和李氏,也算敲打提醒了太子妃,却还是选择最大程度包容她的脸面了。
可太子妃并不这样认为,还要开口说话,老嬷嬷却抢先一步开口,“老奴恭送殿下各位娘娘。”
李承泽抬脚就走,将一干人等全部甩在身后。
慧兰一看也立刻起身福礼,“嫔妾告退。”
她一走大家陆续起身都走没影了。
直到人都走了,太子妃才气的坐在榻上,哭倒在一旁。
“呜呜呜!嬷嬷,殿下怎得如此待我呀,我好歹也是他的发妻啊,他却向着那些狐媚子。”
老嬷嬷赶紧让人去门口守着,又让丫鬟去端水给她洗脸。
在旁边柔声安慰着,“娘娘啊,今儿您太操之过急了,这是新婚第一天,不急于一时啊。
这样连番打压妾室,她们肯定会有脾气的,马氏没说错,她们也是官家女出身,不是奴才不能任意羞辱的。
你这样让太子殿下看在眼里,像是急于要立威的样子,反倒落了下乘。”
太子妃坐了起来擦干眼泪,“嬷嬷,我进门第一天敲打狐媚子立威有什么错啊。”
“娘娘,后宫向来是各凭手段的,你看皇后还是一国之母,多年没有宠爱门庭冷落,要不是马家权势滔天,您以为她会落到什么境地呢?”
嬷嬷不得不提醒太子妃。
“嬷嬷你是说我太急躁了么,可你看看这院子里哪个是好相与的,我要不赶紧立威,怕是要被她们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太子妃打小是作为嫡长女培养的,心高气傲容不得别人违背自己心意,在家里她的待遇和大哥是一样的地位。
“娘娘您是正妻,再怎么样殿下都要守着规矩的,不急,总不好夫妻之间赤眉白眼的,也要联络一下感情才好。”
“我知道了,殿下来我就低个头吧。”
太子妃委屈的掉了眼泪,在家谁敢给我委屈受,怎么嫁了人第一天就受排揎,还落了我的面子,让我以后怎么管教后院呢。
尽管心里有诸多不平,但还是选择识时务为俊杰了。
李承泽气呼呼的回到书房,摔了一个茶盏。
“简直是小丑一样可笑。”
常吉吓的赶紧关上书房的门,给小安子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守着门口别让人听见传出去了。
“太子妃年纪小,咱们东宫后院的娘娘们个顶个家世不俗,品貌皆优,可能让她有了很大的压力。”
“她是太子妃,是孤的发妻,我里里外外的帮她安抚,你以为我不想让她坐稳东宫么?你看她都干的什么事?
若是坦荡大气些,哪里会有着许多笑话出来,让人当面怼的没脸。”
常吉叹息一声,确实是如此的,若是今儿能和善些,坦荡大气些,根本不至于这样闹腾,有手段日后有的是机会敲打,捏着错处才能占着道理呢。
李承泽看着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东宫账册,烦躁的揉着眉心。
“把账册收起来吧。”
“啊,不是要交给太子妃么?”
常吉一惊,这是提前半个月就算好账准备好的,就等着今日交给太子妃打理呢,怎么改主意了。
李承泽叹口气坐了下来,“孤也没想到太子妃的脾气竟然这么硬,你也看到了,今日一而再的反驳对抗孤的命令,甚至还觉得是孤偏心了后院。”
“这……爷,周家不能不顾及。”
常吉尽职尽责的提醒。
“孤知道,容后几天吧,就算给也不能全都交了,太子妃于孤不是一条心。”
李承泽看出来些苗头。
常吉不敢再劝,太子妃确实太强势了,爷并不喜欢,满腔期待到一次次失望,确实很糟心了。
太子妃却不知道她的操之过急,不但丢失了很大一部分管家权,还让李承泽对她有了提防之心。
她一味地想要掌控东宫所有人的命运,坚持要掐住后院女人的脖子,不仅遭到大家的激烈反弹,还让李承泽看出她是个很有掌控欲的人。
这一点让他尤为不喜,他打小仰仗皇后鼻息,被掌控的牢牢的,如同蚕茧一样包裹着他,时刻感受到窒息的痛苦。
长大后最恨的就是别人想要掌控他,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是逆鳞的存在。
而太子妃让他感受到了威胁和不安,她企图掌控自己的后院,是想要做些什么。
下午李承泽在书房研究刑部的卷宗,刑部有不少案件卷宗需要仔细看,从中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太子妃跟前的老嬷嬷过来了,常吉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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