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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吴燕祖聊完之后,子安更加睡不着了,辗转反侧,脑海里不断盘旋的是老七和那对惨死的夫妇,尤其那孕妇的肚子,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出现,反复出现。
翌日一早,子安便听得外面有人在疾步跑来跑去,阿满大嫂来给子安送早饭,也明显看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和慌张。
子安问道:“阿满大嫂,外面出什么事了?”
阿满大嫂不懂得撒谎,但是温意大夫下山之前吩咐过,要好生照顾子安,别让她激动着急,便冲子安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子安诧异得很,刚好吴燕祖进来,子安问道:“苗疆是出什么事了吗?”
吴燕祖也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方才见大家都在跑来跑去,还有人拿长矛,是不是有敌人来啊?”
“你出去问问。”
“我问过了,他们不愿意说。”
“我刚才问阿满大嫂,她也什么都没说,跑了出去。”
子安想了一下,站起来道:“我出去找人问问吧,若出什么事,咱不说能不能帮忙,至少不至于拖累了人家。”
“我陪您一块去。”吴燕祖也跟着出去。
子安出去一看,果然如吴燕祖所言,大家是在备战。
长矛,大刀,唤毒蛇的笛子,铁铲,镰刀,但凡可做武器的,都堆放在了大榕树下的空地上。阿兴叔如今是在族中主事的人,温意大夫不在的时候,大家都是听他的命令,如今阿兴叔与两名苗疆年轻子弟在说话,他说的是苗疆土话,子安听不明白,但是看样子是在吩咐些什么,大家的神色都很凝
重。
子安等他们说完,便上去对阿兴叔道:“阿兴叔,出什么事了?”
阿兴叔见子安来到,一扫方才的凝重之色,笑着说:“王妃今日起这么早啊?没事,准备去打猎呢。”
“打猎?”子安觉得很诧异,这里前有河流,三面深山,不管是鱼还是鸡野鸭野兔甚至野猪,不难打,食物是管够的,怎么需要集体出去打猎?
而且,也不是初冬需要备储粮的时候,集体出去打猎,不可能的。
“阿兴叔,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别瞒着我。”子安道。
“真的只是去打猎,没事,没事,王妃不要乱想。”阿兴叔笑着说,顿了一下,又道:“对了,王妃这两天没事不要出来走动太多,这林子到底毒蛇多,只怕不小心误伤了王妃。”
听了这话,子安更笃定是出什么事了。
她想了一下,道:“既然阿兴叔不愿意说,那我便下山去找温意大夫吧。”
说完,便转身走。
阿兴叔一怔,连忙拉住了她,“王妃,您可千万不能下山。”
子安看着阿兴叔,叹了口气,“阿兴叔,是不是有敌人来犯?我既然在这苗疆之中,大家便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说呢?”
阿兴叔听她这样说,只得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子安,“其实不是我不愿意告诉王妃,只是怕王妃多想多思。”
子安狐疑地接过信,打开一看,信是安然老王爷发过来给温意大夫的,说楚敬率领军队来苗疆要抓她。
子安没想到楚敬这个死而不僵的人竟然打听到她在苗疆里,而且抓她的目的信中虽然没有言明,但是她能猜到是为了挟制秦舟。狼尾巴山被烧的情景,再度出现在子安的眼前,她知道楚敬的狠辣,就算苗疆的人全力抵挡也无用,楚敬这败走之寇,一定是使出全部的手段和兵力来对付她的,且若是放火,一把火烧了的话,寨中之人
便连家园都没了。
不行,不能因她一人,连累了整个苗疆。
她回头便对吴燕祖道:“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苗疆。”
阿兴叔一听,怔住了,“走?千万不能走,现在下山便跟他们遇了个正着,哎,我就说不能告诉你。”
子安摇头道:“我不能留在这里连累大家,阿兴叔,我必须要走的。”阿兴叔拦住了她,严肃地道:“不,王妃不能走,你的蛊毒还没解,你的蛊毒是我苗疆的人出去害的,怎么也得叫你在这里解了蛊毒才能走,且温意大夫交代过,要好生照顾你,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都
没办法交代。”
子安很感动,这苗疆里的人大都淳朴,因此她跟不能拖累了大家,“我只是先下山躲几天,你放心,等敌人一退,我就马上回来,他们找不到我,自然不会难为你们。”
阿兴叔却摇头,“不,王妃,你若走了,他们也只会以为是我们藏起了你,一样不会放过我们的,既然这样,我们就和他拼一把。”
子安严肃地道:“阿兴叔,你听我说,我了解楚敬,他急于找到我,如果来到苗疆,他搜过找不到人,必定会马上去追我抓我,不会花时间跟你们耗。”
阿兴叔还想说,子安伸手压了一下,道:“不必说了,我心意已决,谁说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说完,回头吩咐吴燕祖,“阿祖,回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走。”
“是。”吴燕祖只听子安的吩咐,而且他也认为子安说得对,如果不走,留在这里会害了大家。
阿兴叔见拦不住他们,只得命人先送他们从另外一条路走,并且让两名族中子弟陪着他们一同走。
这两人一人叫阿扎,一人叫术恭,虽不会武功,但是长期在这山间打转,且身体壮健,能抬着子安走。
临走前,阿兴叔吩咐他们,只要危险解除,就马上带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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