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猜我猜不猜。”张守俊心里诽谤着,却不敢说出来。
“我家里人同意了,可以让你们继续处对象,”姜小白说着,张守俊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是落地了。
“好,好,姜兄弟,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对红兰的,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张守俊笑呵呵的说着,还伸手拍了拍姜小白的肩膀,说话也放松了很多。
“对了,姜兄弟,红兰现在在哪?我去看看她。”张守俊问到。
姜小白摇了摇头。
“我二姐现在还在家里静养呢,你们不是要去京城交流吗?从京城回来再见吧,正合适她情绪现在也有些不稳定。”
姜小白说道。
“你们让我去京城?”张守俊听着姜小白的话,瞪大了眼睛问道。
“对啊,你难道去了京城交流学习完就不回来了?”姜小白似笑非笑的问道。
“不,不可能,我当然是要回来的。”张守俊今天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幸福给打击晕了。
本来以为,出来这样的事情,姜家说什么都不会让自己去京城了,万一自己要是表现好留在了京城,难道姜家还能够去京城闹去吗?
先不说一群人去了京城两眼一抹黑,再说了没有了姜家父母两辈子在龙钢打的根基,闹也没有用。
张守俊一边拍着胸脯和两站保证着自己会回来的,一边在心里想着,他们应该是暂时相信自己了。
看来自己的痛哭流涕还是有用的吗?本来已经死心塌地有些认命,觉得这辈子就得娶姜红兰的张守俊,突然心思又活泛起来。
自己到了京城好好表现,到时候争取留在京城,就让你们等着吧。
“好,那我就走了,事情处理完了我也该回学校了。”姜小白摆摆手说道。
“回学校,对了,姜兄弟,还没有问你学校在哪呢?”张守俊随意的问道。
“京城,北师大。”姜小白笑道,其实前两天就给张守俊看过学生证了,只不过当时张守俊太紧张,根本就没有多留意罢了。
“京城。”张守俊心里突然有了一丝阴霾。
“怎么了?”姜小白问道。
“没事,没事,京城好,到时候我去了京城,抽空去你们学校看你。”张守俊强笑着说道。
同时在给自己打气,就一个学生而已,在京城上学有能够怎么样?
自己还是在魔都上的大学呢,可是在魔都出了学校,谁认识自己,又有什么能量。
自己去了京城,在交流的钢铁厂好好干,争取留下,难道那么大的厂子还能够有一个学生发挥的余地。
想到这,张守俊又恢复了精神。
姜小白就是不看,也知道张守俊心里在想着什么,可怜的娃,京城见吧。
当天下午,姜小白和赵心怡踏上了回京的火车。
就在姜小白回京的这天,在南边的蛇口。
一块写着“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牌子,挂在了开发区门口。
这句话在后世看来没有什么问题,甚至普通的不能够再普通。
可是在来说,与当前的意识形态那是完全不符合的。
南北方争论,已经不止一次了,南边这个时候顶着的压力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
这块牌子一挂出来,当然也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引起了争议。
并且这种争议到1984年,那个时候他已经成为了改革开放的一个经典。
无独有偶,武汉八一一厂的星期天工程师韩庆生,这一天同样被判罪名成立。
这一判决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信件就像雪花一样,飞进报社,一时间在报纸上展开了理解的讨论,引发了广大的关注。
不过这些暂时都和姜小白没有什么关系。
姜小白这个时候正在火车的过道里,和一个穿着大衣的年轻人抽着烟,聊着天。
这个年轻人赫然就是当初,姜小白和赵心怡1980年回家过年的时候,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义乌敲糖帮的年轻人。
当然了,说是年轻人,其实和姜小白的岁数也差不多。
姜小白问起了年轻人最近的情况。
原来当地的政府也不知道怎么管理“敲糖帮”变给他们发一张“小百货敲糖换鸡毛什肥临时许可证”
没错,什肥,原来的时候义乌盛产红糖,土地贫瘠,当地人们为了提高粮食的产量,变熬汤走街串巷换鸡毛,放在地里肥田。
只不过慢慢的,为了多点收益,便在小百货箱里加了起来小百货而已。
“我们集镇上都有好几百个小摊子,那个许可证发出去好几千,很多人都有的,跑完这一趟车,我就回去了,你看这是我在外表换回来的纽扣,看见了吧,好漂亮的,还有这个饰品,也是……”
年轻人偷摸的拿出自己的百宝箱,给姜小白看。
姜小白有些懂了,为什么这敲糖帮义乌,能够发展到后世的小商品集散中心。
这敲糖帮全国各地跑,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就收集回去,然后很快这件新商品就会在义乌出现,并且更加的物美价廉。
“我听人说,县里要在我们镇子上搞什么小商品市场,就是很多摊子放在一个大商场里边,有管理,有秩序,这次回去我就准备租一个,”年轻人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姜小白把剩下的大半包烟塞到年轻人手里,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车厢。
敢在这个时候,建小商品市场,当地的干部却是魄力十足。
却是是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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