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酒宴,宾主尽欢。
四象厚土阵、七星倒转阵、赤炼云火阵、龟甲离玄阵和两仪剑光阵,五座大阵同时采购,一张大单子砸下来,几乎把平都八阵门黑山分舵从上到下全部砸晕了。
总价一万一千五百贯的大阵,卢长老做主,直接免去一千五百贯,以一万贯的价格成交,今年黑山分舵的业绩,在整个平都八阵门九家分舵当中,已经预定了第一的位置。
酒宴最后,卢长老感慨:“可惜百花门内争,叫不出局子来,否则今夜定让顾馆主满意。”
顾佐暗道,就算人家不内争,就你们在竞购南吴州时摆了人家一刀的仇,你想叫局人家也不一定搭理你啊。
宴罢,双方结下深厚友谊,顾佐和屠夫刚回到庚金山下,顾佐就站住了,冲屠夫打了手势,指了指山门旁那块巨石。
屠夫刚摸出一双大斧,巨石后就闪出条身影:“别动手,是我啊!”
来人正是百花门茶壶博士空仓道人。
将空仓道人带到山上,顾佐急问:“情况如何?”
空仓道人叹道:“在怒水河被埋伏了,莫香主重伤,死了三个弟兄,若非龙坛主接应,莫香主也很难活命,只是如今人事不醒,需要寻个安全之处静静调理。”
莫香主是百花门第五舵的香主,金丹修为,属于南坛得力大将,没想到折于北坛之手,对于南坛来说,真不是个好消息。
顾佐问:“莫五香主人呢?”
空仓道人回答:“在城外一处农舍中存身,除了莫香主,还有几名受伤的弟子。”
顾佐道:“那就送到南吴州来,我日常也不在这边,若是在庚金山养伤,恐怕照顾不过来。”
空仓道人当即躬身:“那就多谢顾兄。”
顾佐怒道:“你我之间什么交情,怎么还说谢字?”又问:“为何不向龙泉道院争取法书约战?正大光明打过不就好了?”
空仓道人摇头:“我们南坛下了战书,北坛不应,只能暂时这样了。好在只是上层争位,暂时没有牵连各家青楼,否则连正常营生都维持不下去。”
“我张师兄怎么样了?”
“还好,尚未接战,这次我们准备来个大的,替莫香主报仇。”
当晚,屠夫便跟着空仓道人去了藏人的农舍处,将奄奄一息的莫五和三名受伤弟子接到庚金山来,然后由屠夫一个一个送去南吴州。
望着屠夫将莫五送上双斧,腾空而去,空仓道人松了口气:“人交给顾馆主,我们就放心了,小弟也该回去了。”
顾佐想了想,取出四百贯飞票:“这是你借给我的钱,南吴州也开始出产灵石了,既然见了面,就先把钱还给你。利息什么的,也就不给了,给了你也不会要,你我间的交情,不在这点钱上......”
空仓道人将飞票推了回去:“顾兄,这次掌门之争,说实话我也不知自己能否幸免,钱还是留在你这里吧,现在给我也没用,说不定还会便宜了某个贼子。若是我不幸,顾兄替我照看一下家眷......”
顾佐诧异:“你还有家眷?”
空仓道人无语:“我就不能有家眷了?”
“不是,我是说干你这行的......那什么,你这么年轻干这行,怎么就有家眷了?这不是断送自己的青春么?”
“什么狗屁青春?我乐意!唉,顾兄息怒,说话糙了些,最近心情不好,总爱莫名其妙发火。城北六里,罗家庄,庄子东口有户人家,顾馆主若是得空,帮我照看着些。罗二娘,还有个刚出生的孩子。”
“孩子是你的?”
“我......”空仓道人苦笑:“顾兄高抬贵手,不要逗我了。”
顾佐忽问:“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你,你以前炒过股么?”
空仓道人不解:“炒什么?”
“没什么。”
空仓道人趁夜离开了庚金山,临走时,顾佐向他要了一封信,然后拿着信赶到城北罗家庄,见到了这位独住一个小院的罗二娘。
孩子刚一岁,被罗二娘抱在怀里,睁着大眼睛四处滴溜溜乱转,顾佐掐了掐他的脸蛋,让罗二娘赶紧收拾行装。看了空仓道人的亲笔书信,罗二娘红着眼圈收了个包袱,抱着孩子上了庚金山,她心里也明白,这是空仓道人在托孤,于是管顾佐喊“叔叔”。
屠夫任务繁重,需要一趟一趟把人送往南吴州,顾佐则自行前往法司,拜见法司参军陈大麻子,催促他向南吴州发送第二批流配罪囚。
对于将流配罪囚当做一门生意来做的陈大麻子,并不存在刻意刁难顾佐的问题,法司大牢关押着几百名罪囚,发给南吴州挣钱,何乐而不为呢?
问题是顾佐当初定了条要求,要求法司流配来的人犯都是轻犯,这就有些难为陈大麻子了。自从上一次送过去三十二名轻犯后,目前符合条件的只有二十余人,他还想再等等。
顾佐沉吟片刻后,终于还是放宽了接收条件,被判三年至七年拘役的,也可以接收,但还是强调,金丹不要,那些罪大恶极者更是坚决不要。
陈大麻子当即大笔一挥,从罪囚名单上勾出三十二人,抬头看了看顾佐,顾佐道:“再来一些。”
于是这份名单涨到了四十人。
“再来一些!”
名单立刻涨到六十人。
顾佐点头:“暂时就这样吧。”
六十人的名单中,筑基修士八人,炼气士二十九人,剩下的都是武师。粗略一算,这又是笔每年两千多贯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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