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护士站,就听到里面的护士长在八卦的议论着她。
“你们看见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了吗?今天又来了,把封少害成这样,还有脸天天跑过来,还说喜欢封少,要以身相许照顾他一辈子,说白了还不是想攀上豪门罢了,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狐狸精。”
“就是,我每天去给封少换药都能看见那个女人在场,真是恶心,整天缠着封少,也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我今天去查房的时候,看见她今天穿着一件香奈儿的高定款,价值十几万一条的裙子,你们看她之前穿的穷酸样,这才缠上封少几天就大变身了一样,肯定骗到封少不少钱?”
三个护士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脸上露出狰狞鄙夷的表情。完全不知道她们议论当事人就在门外。
宁浅攥着拳头,真想冲进去撕烂他们的嘴。
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她现在这样的确会让人误会,她管不了别人的嘴,别人怎么想都是他们的事。
“叩叩叩。”宁浅敲了敲门。
然后便走了进来。
几个护士看见她跟见了鬼一样,面色煞白,而后又立即恢复了镇定,非常官方的问她,“是封少要换药了吗?”
“是的。”
“我们马上过去。”
“嗯。”宁浅点了点头,然后走出护士站。
她临走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里面女人的眼光正用白眼的方式目送她离开。
走到封肆夜房间门口,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或许,她的确不能这么厚颜无耻的一直赖在这儿,也许封肆夜只是因为善良才答应她每天来这里照顾呢,其实并非那么待见她,毕竟她是害他失去双眼,失去傲骨的人。
她收起了那只想要踏入病房的脚,然后一步步往后退。
她最终离开了医院。
十八岁的她,十八岁的宁浅并不勇敢,而且浑身充满着自卑。
护士进来给封肆夜换药,他并没听到宁浅重新返回病房,便询问护士。
“我房里这个小丫头呢?不是她去找的你们吗?”
“是她来找的我们,她没有回来吗?”
“该死。”
不会是虞老太太为了刁难她,把她抓走了吧,这种事老太太可不是做不出来。
拿出手机,按照他专门给她设置的快捷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宁浅已经在回家的车上了。
“你在哪儿?”电话接了,他好歹松了一口气,至少不是老太太将她带走了。
“我在回家的路上,我的脚不舒服,这几天可能照顾不了你了。”
“怎么不直接跟我说,没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我想的,但是脚太痛了。”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别怎么下床下。”
“嗯,好。”
“你看起来无精打采,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了?”
封肆夜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没事,我很好。”
“嗯。那我挂了。”
“好。你也好好休息。”
电话结束,封肆夜将手机扔在床上,冲着几个护士严厉质问,“你们是对她说了什么吗?去的时候还好好,怎么去找了你们一趟,人就变了?”
“我……封少,我们什么也没说啊、”护士紧咬着唇,就连给他换药的手都开始抖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我会让你今天就自动从这家医院离职!”
“封封少,我们也就在护士站议论了一下她而已。没干别的。”
“议论她什么了?”封肆夜紧抿着唇,脸色非常严肃。
“议论她是不是想攀附您,今天穿的这么漂亮。”
“给我滚!”封肆夜双手推掉了护士手里端药的托盘。
把药水和棉签等用品全部打翻在地。
护士吓的浑身颤抖,忙蹲下身子去捡走。
封肆夜之所以这么生气不过是因为这个护士敢说出来的不过是被她掩饰过的一段话而已,她们议论的肯定比现在坦露给他的,难听数倍。
封肆夜知道肯定她是介意了她们说的话才会想着要离开。
但这几天,他早已习惯了她的存在。
她若是走了,他的心脏便像掏空了一样,缺失了一块。
宁浅坐着出租车,最终没有返回宁泽家,也没有去学校。
出租车途径公园,公园的广场上喷泉喷洒着高高等水柱,还有一大群白色的鸽子在广场上接受大家的喂养。
她突然叫司机停了车,她付了钱下车,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找了一张长椅坐下来,一群受惊的白鸽顿时飞起。
宁浅坐在长椅上,看着这些和平鸽,心中平静不少。
她大概坐了有半个小时,眼看天气越来越热,她便准备起身回去。
突然,她眼前出现一双黑色锃亮的手工皮鞋。
笔挺的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
宁浅顺着男人的腿往上一看。
封肆夜竟然穿着一身整齐精神等西装站在她眼前,手里还抓着一把飘在头顶的气球。
“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话而害怕退缩,舍弃我的你可一点都不像是被恐怖分子袭击那天的你。我眼中的你,一直是勇敢,特别的。”
封肆夜穿着笔挺都西装,身上散发着卓尔不凡的气度,惹来不少人的目光驻足。
宁浅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大多时候我都很自卑,也不勇敢,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可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跟我回去吧,看在我一个瞎子还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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