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关系。”江耀蹙着眉头,淡淡回答。
警察点了点头,瞄了一眼江耀胳膊上的血迹和耳机的抓伤,不由多问了一句:“请问您手臂上的血迹和耳后的伤是怎么来的?”
“猫抓伤的,怎么了?”江耀一记厉眸扫过来。
警察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什么,转而走到安楚楚身边:“安小姐,我知道您现在还处于悲痛之中,但还是希望您配合我们回答几个问题好吗?”
安楚楚满眼都是面前这具冰冷的尸体,这具躺在血泊里的尸体。
到底是谁会这么残忍。
凌澈一个月前被打入院,断了一条腿,今天是他出院的第一天,却被人夺了性命。
如果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那她对凌澈的亏欠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她就是个扫把星,她就不该认识凌澈,也不该让他从那个美好安宁的小山村出来,卷入这浮华险恶的江城中。
江城是个无形的深渊,利益欲-望每天都在吞噬着不知多少人。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
那个每天到家里来给她浇菜,每天坐在家里听她讲江城的故事。
没了酱油会跑到镇上给她买瓶酱油,会在下雨天开心的像个孩子冲出去淋透一身雨的男人。
他死了。
脸上再无质朴纯真的笑容。
就像是天上陨落的星星,坠入深海,消失不见了。
“啊……”安楚楚抱着那具尸体,崩溃的大哭出来。
这撕裂凄厉的哭声让人听了心疼。
江耀跟警方说了几句,“我太太现在沉浸在失去朋友的悲痛之中,恐怕无法回答你们的问题,等她情绪好点再说吧。”
“那好吧,我们问您也一样,您一直都在跟您妻子一起吗?”
“不是,我们准备和凌澈一块吃午饭的,他今天出院,我们约好的。”
“那案发之时,你在哪里?”
“上午出去应酬了一趟,回公司开了个小会,便在公司跟她汇合过餐厅这边。有什么问题?”江耀凛冽的寒眸一直在警察的脸上扫射,气魄十足。
警方立马收了嘴,“行,我们要问的就是这些,尸体我们要带回鉴定科再做细致的鉴定,另外,我们在伤者的手掌,取出了几根黑色的短发,应该是死亡之前从嫌疑人头上挠抓下来的,我们会交到鉴定科做dna比对。”
“好。”
……
警方要把尸体带走,安楚楚扒拉着尸体一直不肯放手。
最后还是江耀强行抱着安楚楚,把她抱回车上,才没妨碍警方执行公务。
躺在车上的安楚楚因伤心过度,身体不断的微颤着,江耀生怕她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受影响。
“楚楚,没有人能起死回生的能力,节哀吧,振作点,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孩子,我先带你回去吃午饭好不好?”江耀轻轻的抱着她,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一件珍宝一般,生怕此刻脆弱的她一碰就碎了。
安楚楚没说话,拼命的攥着他的衬衫,窝在他怀里,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猫咪,一动不动。
现在的她极度脆弱,只想要窝在他怀里寻求安慰。
“江耀,凌澈没了。我该怎么办?呜呜……”安楚楚窝在他怀里,眼泪又一次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那个眼里心里都装着她的小混混,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就好像是已经长在心上的一块肉,被人硬生生给剜了去。
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江耀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他低估了凌澈在安楚楚心里的位置。
尽管他介意,可他又怎会在这个时候跟一个逝者去计较这些。
手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紧紧将她往怀里搂着,优美的下颚线抵在她头顶,低哑的嗓音轻喃:“他只是去了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你还有我,楚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照顾好你跟孩子。”
“嗯。”安楚楚轻轻的应了一声。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最重要的朋友。
她再也不能失去任何人了。
今日白薇告诉她的这件事,无非是想挑起她跟江耀的隔阂和矛盾,她好趁虚而入。
她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双手勾紧江耀的脖子,低低的道了一声:“谢谢你,江耀。”
回到江家。
江耀直接将快要虚脱的安楚楚抱出车内往大厅走。
已经听闻命案事件的江母坐在沙发上,看到他们回来,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
瞥见窝在江耀怀中,眼睛哭成桃子的安楚楚,江母又有了不满。
“哭这么伤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的是老公呢,我儿子还好好的在这儿呢,你有什么哭的,对一个野男人还这么伤心。”
江母的话尖酸刻薄。
“妈……”江耀几乎用吼的方式,吼了她一嗓子,清冷的脸上极为威慑力。
江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我不说便是了,这人死了也好,以后你也不用担心她在跟那个没钱没本事的小保安再有什么瓜葛了……”
话还没说完,安楚楚推开江耀,从他身上下来,一步步走到江母面前:“为什么他都已经死了,你还要这样诋毁他,死者为大,你这张嘴,到底还有没有良知和道德。你怎么骂我都可以,但请你别再侮辱他行了吗?让他好好的走不行吗?”
安楚楚突如其来的大爆发吓了江母一跳。
她浑身微颤,望着安楚楚,平时倒是乖顺的跟个小白兔似的,一旦发飙,这脸色这气势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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