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是一场旷世灾难。
姜咻垂下眼睫,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脖子上的挂坠。
这是兰锦兮留给她的玉坠子,在傅沉寒的尸体边上被发现,碎成了好几块,她通过卫己把这东西拿了回来,修补好,挂在了脖子上,虽说已经清洗干净,但是她总觉得上面还带着傅沉寒的血腥气,每次摸到这个玉坠子,就会让她清醒几分。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姜咻冷冷的道:“你接受的最高命令,不就是听我的话?
我让你做,你照做就好了。”
“……”傅沉寒哑声道:“是。”
姜咻没有再说话,自己一个人往前走。
傅沉寒看了会儿她的背影,才跟上了她,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 阿星和阿月一大早就起来,做了不少的吃食,用一个便当盒装好,郑萳拿过便当盒,道:“你们伺候你们老娘都没有这么精心过。”
阿月说:“你又不是男人。”
阿星说:“你又不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郑萳:“……” 我他妈到底是生了一对怎样颜狗的女儿?
阿月扒上来,可怜巴巴的:“妈,我们真的不能给他下毒,让他多待几年吗?”
阿星在旁边疯狂的点头。
“……”郑萳说:“不可以。”
阿月失望的道:“妈,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郑萳神色正经了一点,她叹了口气,道:“阿月阿星,我知道你们是很久没有见生人了,觉得新鲜,但是他……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的,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耽误别人的事情对不对?”
“……”阿月撇撇嘴:“你就是心疼你的老山参,他都吃完你两颗老参了,还不给钱。”
阿星说:“连欠条都不愿意写。”
郑萳:”……“ 郑萳说:“虽然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阿月说:”这是最重要的原因。
“ 郑萳:“……” 祝非白已经收拾好了自己,从屋子里出来,在阳光下抻了抻懒腰,对母女三人道:“可以走了吗?”
郑萳跟送瘟神一样,道:“可以了可以了,我还有事,让阿星和阿月送你去山下。”
“好。”
祝非白想起什么,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似乎是在找东西,郑萳挑挑眉,刚想说 “客气什么啊,像我们这种神医,悬壶济世的,都不要钱的,你要是实在想给,我看你那个玉牌子就很不错……” 祝非白摸了一圈,没摸到什么,听见郑萳的话,懵了懵,随即道:“姐姐,我刚发现自己身无分文,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郑萳:“……” 郑萳的脸都青了, 阿月赶紧拉住亲妈:“妈!你刚还说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耽误别人的事情!你不能给他下毒啊!”
”……“郑萳咬咬牙,最后挤出一个狰狞的微笑,从兜里摸出五十块钱,拍在了祝非白身上,语气和善:”这是我两闺女未来两个月的生活费,你省着点花!“ 祝非白毫无心理负担的接了过来,说:“谢谢谢谢,姐姐你真是个好人。”
阿月:“卧槽!”
阿星:”好狠!“ 两姐妹看向祝非白,瞬间觉得这男人长得也就一般般,不如药死算了。
祝非白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道:“小妹妹,我们走吧。”
两姐妹熟悉下山的路,在前面带路,郑萳就站在小院子里,看着他们的背影。
祝非白忽然回头,就见郑萳脸上的表情有些怅然若失,似乎是从他们的身上,看见了什么其他人的影子,她其实是长得很好看的,瓜子脸杏仁眼,是一副很标准的美人相,这样安静下来的时候,总让祝非白觉得有几分熟悉,但是却总是想不起来熟悉在哪里。
郑萳察觉到他回头,笑了笑:“怎么,舍不得走啊?”
祝非白说:“我只是忽然想起有句话忘了跟你说。”
“什么?”
祝非白道:“人间很美,也值得。”
风吹落了院子里一颗紫薇花的花瓣,簌簌的下了一场花雨,郑萳似乎是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她说:“我的人间,早就没有了。”
…… 快要到山脚的时候,阿月将便当给了祝非白,说:“你拿着吃吧。”
祝非白没有拒绝,问:“你们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
阿星点点头,道:“想啊。”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
你们妈妈不准?”
“不是的。”
阿月摇头说:“我们要是也走了,她就只有一个人了。”
祝非白愣了愣,随后笑了:“也是。
等以后有时间,我会来看你们的。”
“好啊。”
阿月笑着说:“你最好说到做到啊。”
祝非白刚想说什么,忽然身体绷直,将阿月扯到了自己的身后,阿月愣住了,道:“怎么了?”
祝非白抿直唇角,没有说话。
不用他解释,阿月和阿星都看见了,小路的尽头,十几个穿着黑衣的人站在那里,为首的是个女人,她抬了抬自己的枪管,那上面装了消音器,似乎还留有子弹发射的余温。
女人对祝非白一笑:“驳,好久不见啊。”
祝非白眸光阴鸷:“你还没死呢。”
“你都活的好好的,我怎么会死。”
女人说:“可惜我这次不是来跟你叙旧的,有人想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以为你能带走我?
“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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