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羌人依然还是留在原地生活,只是名义上他们已经臣服大唐了。
秦琼建议对拓跋赤辞如同细封步赖一样处置,招降他,然后把他带到洛阳去。
“拓跋赤辞难道不杀吗?”秦琅问,“这个拓跋赤辞手上沾染了太多大唐将士百姓的血。”
他想杀了拓跋赤辞,不仅因拓跋屡次侵犯大唐,而且也因为这老家伙也确实挺厉害的,这种人当然最好杀掉。
但秦琼却另有考虑。
“党项羌与白兰羌向来是吐谷浑的两大附庸,尤其是党项羌,在吐谷浑入侵中原时,向来充当急先锋的角色,而每次中原若大举讨伐吐谷浑,他们则经常退入党项羌地躲避锋芒。党项羌地地形复杂,气候恶劣,中原军队深入,往往难以适应,而出现头痛恶心等症状,尤其是大军深入,粮食补给等困难。”
秦琼考虑的是整个国家级的战略层面问题,从国家角度上来说,党项也就几十万人口,实力算不得很强,可他们处的位置很特殊。他们与吐谷浑的关系,立着,他身边的三百忠心卫队,一个不留的都被射杀了。
鲜血汇聚流入黄河,清澈的河水也为之染红。
秦琅丢下弓,拔出横刀走到拓跋赤辞面前。
赤辞愤怒万分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只疯狗,见到秦琼上前,提着刀就冲了上来。
秦琅示意亲军退下,提刀与拓跋赤辞在羌人尸堆里交战,两人刀来刀往,猛烈劈砍上百记。
拓跋赤辞气喘吁吁,力气不接,秦琅却步步紧逼。
一刀挑飞拓跋手中满是缺口的大刀,秦琅一脚将拓跋赤辞踹倒,然后将他踩在地上。
大脚踩在他胸前,让他动弹不得。
“老贼,今日我可心留你一命,但你得向我跪地求降。”
“休想,要杀就杀!”
“老贼,真当我不敢杀你?哈哈哈,你若够硬气,那就别降,但我可不止杀你一人,我还将诛你满族,一个不留,敢吗?”
拓跋赤辞满脸紫胀,狰狞万分,“你敢?”
“我有何不敢?你可要一试?”
秦琼缓步走来。
“三郎,你这是做什么?”
“拓跋族长,只要你归附大唐,我秦琼向你保证,你和你族人都将得到赦免和安全。”
“你说话算话?”
“当然,我秦琼向来说一不二。”
赤辞剧烈的呼吸着,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秦琅却依然不松开脚,“向我和镇西军将士们跪地请降,才算数。”
“你不要欺人太甚!”
“拓跋老贼,你在五星要塞下,驱使着一万多手无寸铁的俘虏,无情的射杀他们时,你怎么不说别欺人太甚?你砍下七千大唐将士军民首级,然后垒起数丈高的人头京观,你用七千多具大唐将士军民的尸体,把羌河堵塞时,怎么不说别欺人太甚?”
“跪地,求降,否则杀无赦,今日,就是天王老子在此,不跪地求降也救不了你!还有你全族人的命。”
“秦琼,你承诺过我的。”拓跋赤辞向秦琼大喊。
秦琼却转身,“这是你和镇西军之间的恩怨,做个了断也好。”
赤辞怒极,却又无能为力。
他看着旁边满地的亲卫尸体,相信那个疯子一样的秦三郎确实做的出来任何事情。
“放开我,我跪!”拓跋赤辞咬牙切齿。
秦琅松开脚,退到一边。
拓跋赤辞起身,咬着牙屈辱万分的向秦琅和他身后的镇西军军士们跪下。
然后磕头。
“拓跋赤辞向卫国公,向镇西军请降!”
秦琅扭头,望向梁建方等将士们,“你们可答应拓跋赤辞的请降?”
众人沉默。
秦琅转回头,对拓跋赤辞不屑的道,“大家没听到,再来。”
如此三遍之后,梁建方才终于上前,“允降!”
“允降!”
诸将士咬牙切齿喊道。
党项羌的首领,在黄河岸边,跪地向数百镇西军骑士们跪地请降。
秦琅上前,伸出了。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秦琅却不是扶拓跋赤辞起来,而是拔刀,一刀割下了拓跋赤辞的左耳。
拓跋赤辞血流不止,秦琅将那只左耳扔向镇西军士们,“收存好这只左耳,记录斩拓跋羌首级一级。”
镇西军将士们齐声高呼,“记,斩拓跋羌贼,首级一级!”
拓跋赤辞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却只能含恨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任血流了满颈流面。
秦琼对着儿子摇了摇头,觉得这行为有些过份。
秦琅却扔掉那只耳朵后,转头便走,“阿爷,拓跋赤辞便交给你了,我不想让这老贼污了我们的眼睛。”
“何必呢?”
“当然有必要,为了那数千五星要塞下死去的将士,也为了黄河岸边岷州军战死的那上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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