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组装一台合用的电脑也是需要相当一笔钱的,刘芳嗣给边宁安排了一张书单,从计算机发展历史开始,到装机指南,一应俱全,看完之后对电脑的发展和构成就有个大概把握了。
“老师,我什么时候能真正开始学黑客啊?”
“黑客这种东西不用学,你有一颗自由的心,就是黑客了。”刘芳嗣说着话,眼睛里有光,边宁当时觉得这种话从老师嘴里说出来,实在太酷了,太浪漫了,简直不敢相信会被一个中年油腻男人的话给感动到。但边宁真的被感动了。
“老师,我一定好好学。”
“是,你好好学,别随波逐流地活着,宁愿看清一切在孤苦中死亡,也不要在压迫中苟且偷生。这个世界充满了贿赂和腐败,世界很大,世界很精彩,不要局限在一个城市,一个域名里。”
一天学习要结束了。
也到了晚餐时间,边宁选择和几个熟悉的同学一起用饭,没有去偷看陶子成,他的心里现在满是山海。
袁老师的借书证申请需要那么一到两周,刘芳嗣从自己办公室的柜子里拿出几本书给边宁看,嘱咐他不要弄丢,也不要到处炫耀。
陶子成是住宿生,还有晚自习要上。边宁最后往停车棚走的半路上遇到她了,在操场角落散步。
“桃子同学,我回家了。”
“干嘛特意还找我汇报啊?你回去就回去嘛。”
“顺路,顺路。”边宁抬起手,“顺路,且要和你道别。”
“好,”陶子成低下头,用脚尖搓了搓地面,草茎被碾断,似乎有一股刺鼻的清香发散出来,“你晚上几点睡啊?”
“十二点。”
“哦。我知道了。再见。”
边宁点点头,他走了,没有回头,不过她在看他。
停车棚,边宁到的时候,张单立正挎着一辆电瓶车忽悠悠冲出来,“哟!”
边宁也打招呼,“哟!别忘了我交代的事情!”
“不能忘!”张单立哈哈大笑,他朝校门飞驰而去。
走进停车棚里,边宁将自行车拎出来,旁边不远处有人招呼他,“喂,边宁,怎么不打招呼。”
“哟,是班长同志啊,你好你好。”边宁咧嘴笑。
班长正将平光镜摘下来,收纳进盒子里,再,这种小事她常常到了停车棚才想起来,眼镜这东西戴久了就习惯了,“边宁,今天我看到你和刘老师一块儿在操场走,你们聊什么了?”
边宁听从刘芳嗣的嘱咐,并不四处炫耀,“没什么,就一些问题。”
班长抿了抿嘴,“真的?”
“……”边宁只是笑了笑,跨上自行车,道别一声,轻轻离远了。
当边宁回到出租房,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过,但又好像什么都变了。他撕开伤药贴纸,界外魔印记仿佛呼吸般闪亮了起来,带给边宁以灼痛和欢愉。
魔法,虚空,奥秘,力量。
边宁怡然自得地点点头,非常有道理,虽然判断物种之间区别的是生殖隔离,但一种极为特殊的突变往往能带来许多转机,比如超能力,拥有超能力的人,对平凡人有碾压性的优势,那么在社会层面上,就自然从普通人的群体里脱离了出来。
人类社会的金字塔上,越往上,掌握的力量就越强大,那些可以调用大规模武装力量的个体无疑能媲美超能力,或者说,钞能力也算是一种突变。自然界赋予人类的生理和精神属性无法适应文明世界之时,那种浓烈的矛盾感就能把人摧毁。而当一种特殊的力量出现在不应该出现在层次里,边宁要面对的命运无非三种,一者实现阶级跨越,二者被毁灭,三者隐姓埋名低调过完一生。
边宁回想起今日的午餐,他和陶子成各付各,这年头制,本来没什么好争的,无非一碗面,能值几块钱,请客与否都不能显得他大方。可若是那种一次数千的高级宴席,他也根本没能力表演大方。
边宁想想就觉得难受。小孩子的浪漫会是一餐一饭,会是路旁仔细揪下的枝条花瓣,会是明信片上短短的情诗,但不能是一辆车,一套房,一副首饰——两相比较,后者是多么俗气,可这种俗气,往往求之不得。
大人的世界好无聊,提前看到大人世界的孩子更加是悲哀的。
边宁心不在焉得写作业,此时,印记的思维却极大得帮了忙,将每一条解题的关键信息都整理得清清楚楚给边宁的脑子,他就像是一边做作业,一边做梦,梦里的他解题如有神助,龙精虎猛。
在印记思维的流淌中,边宁愈发觉得双眼瘙痒,他开启了虚空视觉,眼前的世界色彩被剥离,在一片浑浊的灰黑氛围里,眼前作业本里的每个字符都被高亮显示,且一刹那就被记录了下来。
配合虚空视觉,边宁获得信息的能力被极大增幅,人眼是有缺陷的,人脑更是有极限的,也就是,若人类是一台计算机,那么本身自带的信号输入端和处理器都算不上完美,而在虚空魔法的加成里,边宁的眼睛和精神都得到了进化。
虚空视觉,远不止是死板的模块化能力,它对应的是眼部和意识的增长。印记在提醒边宁,
边宁表示了然,也就是说,只要更广博地学习思考,让印记思维壮大,那么他的智力和能力都会得到增进。
既然虚空视觉是眼部和脑部的进化,那高速位移对应了什么?
边宁强忍兴奋,继续伏案书写,这一次,他只花了不到一小时就完成了所有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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