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子弟已经那么说,我兄弟若再受此业,时流该要怎么非议?”
李守礼仍是一脸忿态,但也注意到三弟微微勾动的尾指,是在示意他可以继续纠缠此事,心中自有笃定。
老者闻言又是一脸苦色道:“这劣子拙言,大王只当不闻,时流诸公肯定也有体谅。七公生前身后,历事都有交代,家徒不敢违背,也请大王能念此旧谊,笑纳此礼,不要让亡灵留憾。”
“说过的话能作没听见?那死了的人也能复生?”
“二兄不必再言,此事实在不宜灵前细论。这位少郎虽有失言,我也是懊恼多语,引出这样一桩惹人争议的旧事,唉,全是深情所累。”
李潼举手制止李守礼继续说下去,倒也不再坚持往帐内行,又对帷帐拱手,再对那窦氏老者说道:“无谓因此一桩小事情面两伤,今日暂且如此,我兄弟也就不再久留,让你家从容理事。待到出殡之期,一定要过府告知,我要设帐送灵。”
“一定、一定!”
窦氏老者连连点头,并又说道:“前约旧事,待到了过此节,一定登门细论。”
“有心则可,不必深念。”
李潼点了点头,示意李守礼并众仗身们离开窦府,待到行出翊善坊,脸上已经满是冷笑。狠狠撩了自己一把,还想装神弄鬼糊弄过去?既然这么想死,那就让你死得干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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