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情,没有恨意,没有怨愤,没有悲伤,更没有不平。
卿溪然有的,是对水淼的一种置之度外,他好是他的事,他不好也是他的事,他如何宠爱彭袁英和李晓星,与卿溪然无关。
她该算计的时候,对水淼没有任何手软,说用彭袁英和李晓星拿捏水淼,就毫不犹豫的要用彭袁英和李晓星拿捏水淼,没有半分犹豫,不从亲情立场出发。
卿溪然考虑到的,只是在这场算计中,如何最大程度的利用水淼的价值,这是一种毫无情感的掌控。
她只从绪佑的利益出发,完全的,百分之百的站在绪佑这边,将亲生父亲水淼的个人资料,事无巨细的出卖给绪佑,毫无一个做女儿的自觉。
如同卿溪然掌控着的时代小区一区业主,他们的生死其实与她无关,只是因为她要保护她和她的孩子,所以她将他们全都控制了起来。
现在对水淼也是一样,卿溪然要让水淼,按照绪佑的意思去做事,就毫不犹豫的向绪佑告知了水淼的弱点。
她对水淼,一丁点儿的亲情都没有。
绪佑的手动了动,突然很想抱抱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女人,在说起如何算计水淼的时候,她看起来是这样的冷,整个人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金属疙瘩。
以前,她必定是在水淼这位父亲身上,经历了极致的失望,极致的愤怒,极致的无助,以及最极致的忽略。
才会不声不响的,对水淼没有了一丝一毫的亲情。
“我挺讨厌你这种眼神的。”
卿溪然双手抱臂,坐在椅子上,直腰看着绪佑,淡淡道:
“你是在同情我吗?”
“不是。”
绪佑垂目,敛下了眼中的心疼,他的眼神明明是心疼,卿溪然是怎么看出同情意味的?
只听得绪佑平铺直叙道:
“只是…觉得水淼有些活该,我在心中默默的为他点了根蜡而已。”
卿溪然简直就是个大杀器,被她殚精竭虑所保护的人,会是这个末世里最幸福的人。
所以水淼的脑子到底有什么坑?把亲生女儿给作成了陌生人,好吧,绪佑真是要为水淼点根蜡,默默的遗憾一下了。
“噗……”
听了绪佑这的话,卿溪然忍不住的笑了,她觉着这个驻防最高执行长官,莫名的有点儿逗。
紧绷的情绪,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卿溪然挑眉,双肘搁在桌面上,然后,她像是想到什么,笑道:
“你真不该把李晓星给勒令退役了,你知不知道,有她在你的驻防队,你能知道多少穆峰亮那边儿的信息。”
李晓星就是个傻的啊,寥寥几句话,本来是气不过来骂卿溪然的,结果三言两语就让卿溪然把穆峰亮对绪佑的提防心思,给扒了个透透的。
倘若李晓星还在驻防队里,简直就是个反间谍的最佳人才。
绪佑也是低头笑,开玩笑似的问道:
“那要不,我给人再弄回来?”
他笑着,也没期待卿溪然的回答,只单手撑在桌面上,仰身看着卿溪然,另一条手背搭在自己的椅背上,眸光灼灼。
卿溪然摇摇头,正要说话,却是突然听到院子外面有人在敲她家的铁门。
她的腰一直,对面坐在椅子上的绪佑便站了起来。
他脸色凝重道:
“你去楼上看你女儿,我出去看看。”
这种时候,夜都这样深了,谁会来敲一个小寡妇的门?
说话间,不等卿溪然阻止,绪佑就步履轻捷的到了客厅,手一张,摸了一下后腰上的尼泊尔,刀柄一斜,更方便他抽刀,另一只手直接打开了客厅的门,压着头顶的鸭舌帽,开了门。
速度快到卿溪然都没来得及开口。
她只能按照绪佑说的,上了楼,打开卧室的门看了一眼卿一一。
小姑娘趴在被子里,偌大的床上,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来,睡的跟只小猪似的。
然后,卿溪然速度飞快的扫了一眼窗户,无声无息的站在了窗子边,手指夹起窗帘的一条缝,低头往院子外面望。
顿时松了口气,是业主巡逻队在查每家每户有没有死人。
因为辐射加剧,很多独居的鳏寡孤独,住着住着就死了,未免这些尸体死在家里没人发现,卿溪然会要求巡逻队每天随机敲一敲鳏寡孤独的家门。
有人应,则没事,没人应,就要进屋子检查一下,屋主是不是死了。
此时,绪佑已经按照卿溪然说的步法,到了院子外面。
铁门外一队的人,正打着手电筒,见小寡妇家的铁门里头,突然出现了一个男的,一时间,外面的人没人说话。
“什么事?”
清冷的月光下,绪佑压着鸭舌帽,声音里,有着身为上位者的威严。
“毛哥?”
外面的巡逻队,有人犹疑问道:
“是毛哥吗?我们正按照你吩咐在查死人呢。”
天太黑,大家根本看不清绪佑的样子,但在草台班子的群里,大家一直在猜毛哥是不是看上卿溪然那个小寡妇了。
有男人今次突然出现在小寡妇家里,看这男人的气势不弱,不见面目却自带一股将风,肯定是毛哥无疑了。
绪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令道:
“下次不要这么晚敲这家的门。”
“是是,对不住毛哥,我们就走。”
大家伙儿赶紧的往下一家去,在“毛哥”的气势压制下,自然不敢过多停留,只待走了老远,才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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