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军往临邑县挪的时候,汉军也在往那里走。
如果从天上往下看,就能看到一副奇特的景象,长城两边,各有一队大军往东走,很是对称!
匈奴大军行军速度极快,但也比不上处在中间武宁的汉军速度快。
武宁的守军一接到调令,立即抽出三万兵马火速赶往临邑县。
毕竟到了关键时刻,临邑县不能失守,而长平县主更是不能被俘或者殉国。
守在南门的乌维达不得不绕道去了北门,过了临关后,和匈奴大军汇合。
希宁看了个正好,在三万大军进城的同时,将城门大开,放城中的百姓出城。
理由很简单,临邑县已经围困了快三个月,很多百姓余粮用尽。加上大军进城,需要腾地方,那索性就打开城门,让百姓随意进出。
于是城中的百姓,简单收拾了一下后,拖儿携女的,从南门出去,往中原地带逃兵难去了。
城门打开二日后,希宁叫人偷偷将呼邪冒顿装箱上车,让死士装成逃难的百姓,连夜从南门走,随后绕路去都城。
匈奴大汗到了后,问了乌维达一些话。
撤军是因为汉军先一步而来,不撤军的话,这里的五千人就送给汉军了。
为什么和长平县主做生意?呼邪冒顿一万五千兵马都能把临邑县攻下来,还折损了二千多人,伤三千人。现在县主愿意用急需的物资换他们多得用不掉的死牛羊肉,那为什么不先换了再说。
换的结果就是他的五千兵马,除了二个打架斗殴的一时失手死了,其他的无一人伤亡。而换来的物资,不光是保住了他自己的部落,还保住了大汗的、大汗其他三个兄弟,外加二个贵族的部落。
至于呼邪冒顿,确实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长平县主说不知道。再说,呼邪冒顿没了,最得利的又不是他。
看着“忠心耿耿”还带着少许委屈的乌维达,以及几个部落被保住的兄弟亲戚的帮腔,大汗觉得说得也是在理,可自己的嫡长子没了踪影,人总是要想办法找到的。
斟酌后,叫人软禁了乌维达,随后派出使节去谈判。先和驻守的先锋卫国将军谈判,可此事没办法谈,也只有请出了长平县主。
希宁穿上宝衣过去了。
使节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县主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长得肤白貌美,看上去更显小。宝衣上血迹斑斑,也不知道是谁的血。
如此年轻,而此城围困三个月,以五千残兵挡住了呼邪冒顿一万五千人马,呼邪冒顿还失踪了。
先行礼吧,无论出于礼节还是其他,都应该行礼。匈奴人强者为王,凡事强而有力的对手,痛恨之余,都会表示尊重。
希宁看到对方行礼,悠声道:“使节请说。”
使节于是将刚才的话改变了一下,重新组织排列说了起来:“两国交战已有数月,双方各有死伤,如此胶着,毫无意义。故而大汗命我过来和谈,只要你们放了大王子呼邪冒度,我们愿退兵至关外。”
希宁差点没笑出来,不要脸的看得多了,如此不要脸的也是绝品。原本这里就是大汉地界,闯入人家的家里,却对着人家说,答应我的条件我才走。
她悠悠道:“你们至始至终都在问我要贵邦大王子,如此催要,怎知大王子在这城里?”
“不在吗?”使节用绝对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希宁很是平静地回应:“本县主确实半夜发兵,但只是为了威吓一下而已。兵到半路,果然大王子的营地四散奔逃。他们就按照我事先嘱咐,退了回来。如果不信,来人呀,去叫先前守城将军旬将军过来。”
帐内的先锋卫国将军立即说:“旬将军正好有事会来。”
于是高声嘱咐,如果旬将军来了,就请进来。
不久后旬辽果然来了,先对长平县主行礼,随后按照官阶逐一行礼,最后才是匈奴使者。
“旬将军。”希宁和眉悦色地说:“你且将半夜突袭大王子的情况告知使者。”
旬辽于是回答:“当日县主命我们半夜突袭,但不要杀入敌营,只需吓唬一下即可。我们子时出城,喊杀至城外百米处,敌营已经乱作一团。我们就到了城门和营地中间位置,按照县主之前命令退回了城里。”
吓了吓,就让人丢盔弃甲,找地方逃命……使者要不是皮厚,脸会红。
希宁问:“事后,你们可寻过大王子?”
旬辽回答:“我们并不知大王子往哪里逃,再说他的兵马胜过我们数倍,雪夜里如何找?我们也想抓住他,立个大战功,可没办法找呀。”
逃得没办法找,就连自己都没办法找到。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不要紧,他皮厚。
希宁端坐于上、看似和气,但气势逼人,不怒自威:“舐犊情深,天下哪个父母不为儿女操心,感念大汗为子担心,若使者不相信,本县主可派几人跟随使者,在城中随便找,任何人都不得阻拦,包括本县主的府邸。也可让大汗尽快寻找大王子下落,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都如此说白了,这叫使者反而为难了,这个临邑县城说大不大,可真要把人藏起来,这翻找需要好几天。
想了想后行礼:“我先回去请示大汗,让大汗做定夺。”
“不用!”希宁说道:“叫人过去传话,如不用,你回去。如要搜城,你就不用回去,直接带人去搜。毕竟城中有驻军,你为使臣,不懂控房布阵,不能回去学会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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