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真的存在这种让马匹受惊之法,袁绍与此前发生过的事一印证,自然明白了,看来马匹受惊绝非偶然,而是那号角之声起了作用。
那必然是曹军营中有人会这种秘法。
如今他没有相应的反制措施,即使攻到官渡去,也难免旧事重演。
可是让他主动放弃骑兵,这也不行。
毕竟曹军的虎豹骑那也是精锐,且在淮南一战打出了名声,他仅带步卒前去攻打官渡,太吃亏了。
“难道就毫无办法了么?”袁绍失望的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众文武。
众人全都低头不语,对于养马,他们都以为是个简单的事,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等高深的学问,他们可是一窍不通啊。
“其实……办法也未必没有,不知你们愿不愿意用,”这时候那草原人突然接口道。
“什么办法?快说,”袁绍当即来了兴致。
草原人道:“可以用钢针刺入马耳,将马匹全都变成聋马,马儿什么都听不见,自然就不再受控制了。”
“妙哉,”袁绍眼睛一亮,拍案而起道:“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既然对方是用号角声音来控制马匹,那他直接把马变成聋子,任你吹破喉咙,马儿也听不见了。
反正兵士驱动马匹,又不仅仅靠声音,用脚磕马腹,抽马屁股,都是进攻前进的信号。
故而马匹听不见了,对战斗力毫无影响。
“传令下去,把所有马匹扎聋,明日启程,杀往官渡。”
立即有军将下去吩咐去了。
得到这么好主意,可以完美解决这个难题,笼罩在大帐中的压抑气氛一扫而空。
“尔等解我燃眉之急,我必重重有赏。”
袁绍心情大好,也有了攀谈的兴致,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指着那几个草原人道:“赐座,赐酒。”
立即有侍从过来摆上酒肉,招待那几个草原人。
“几个月前,有人去草原买马,尔等可曾听闻?”袁绍随口问道。
“这件事在草原上传的沸沸扬扬,我等虽身份低微,却也听说过。”
“听闻袁公子财大气粗,买了去卑大王的良马,曹氏使者退而求其次,只能买了多兰部族的劣马。”
“等等,”袁绍疑惑的问道:“你确定,那曹氏使者买的是劣马?”
草原人笃定不疑:“虽然那马匹不佳,但是曹氏使者依然出了个很高的价钱,这事在草原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到现在还有人在赞扬那曹氏使者仁义,没有趁人之危呢。”
“说起来,那曹氏使者还真是仁义,临走前还带走了落难的布图一族,听说还举荐那布图做了大官,娶了多兰族长的女儿,这都不知道羡慕死多少草原上的奴隶,只可惜,咱也没有桑琪格那样的妹妹送给那曹氏使者。”
“对了,布图部族在草原上养马也是一绝,布图必然也懂得那令马匹受惊秘术。”
几碗酒下肚之后,这些草原人开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起来。
“可恶!”袁绍看了审配一眼,气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此前许多想不明白的事,经这几个人一说,慢慢都串联了起来。
“明公,怕是二公子上当了,”审配道:“听闻二公子收到去卑马匹之后,马群便受惊过一次,既然那叫布图的掌握那种秘法,那布图又是刘平的人,可见马群在草原上受惊,绝非偶然,跟前日马惊如出一辙。
出来主持公道。
敢情这一切都是曹操在后面搞得鬼,曹操得了便宜还卖乖,最后黑锅还让他背,真不知道当时曹操得笑成什么样子。
“传令回邺城,给我把许攸碎尸万段!”
袁绍咬牙切齿的说着。
当初让许攸前去为袁熙出谋划策,结果最后却是中了别人圈套,害他白白花了钱,还被世人所耻笑。
这种人不杀不足以平他心头之恨。
许攸持才傲物,人缘很一般,袁绍气急了传令杀他,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情。
有侍从应了一声,立即赶回邺城传令去了……
袁绍的亲兵当天夜里便将所有马匹耳朵刺聋,马儿疼痛难忍,难免狂躁不安,直到第三天才渐渐全都安静下来。
袁军继续浩浩荡荡杀奔官渡而去……
……
官渡。
曹军修筑数天工事,终于完工了,开始严阵以待,等待袁军到来。
大帐内,曹操沉声道:“袁军很快便至,我方虽有工事,但还需小心提防。
届时箭矢必不可少,传令回许都,让昂儿赶紧把督造的箭矢送过来。”
大战之前,照例是要先用远程武器攻击,然后再近身肉搏,无论进攻的一方,还是防守的一方,全都如此。
此前曹操也令曹昂督造箭矢。
不过曹氏对于官渡之战显然没有袁氏准备充足,袁氏早已由高览督造了数百万支箭,可是曹氏加起来却只有数十万支。
“另外,后方危机已除,传令平儿,安排妥当之后,赶紧率军来官渡协防,不可耽搁,”曹操又下了一道命令。
没办法,自从曹纯夏侯渊兵败之后,曹军与袁军的人数差距更大了,此时便显得刘平手下的那一万人尤为重要。
……
很快,袁氏大军便杀至官渡。
袁绍照例让骑兵在前,步卒在后,列阵叫骂。
曹操又让布图出来,吹响牛角号。
可是无论布图怎么吹,袁军的马阵纹丝不动,充耳不闻,布图立即明白,这是袁军有了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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