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刘平令满宠去扶风找叫马钧的少年,满宠虽不辱使命,成功找到了刘平所要找之人。
可是……那马钧却是被囚车押来的。
看到刘平对马钧重视的样子,在满宠看来,自己这是又搞砸了啊。
刘平安排的事情,他似乎还从没利利索索办成过。
所以当刘平安排他前去接马钧之母的时候,他干脆亲自带人前来。
若是出现什么意外,他就实在没脸面再在刘平面前混了。
他的出现,自然被扶风太守当做天神一般迎接。
毕竟这扶风太守虽然说起来也是个不小的地方官,可这地方实在不咋地。
自从献帝东迁许都之后,连洛阳都已经衰败,更何况他这扶风,自然成了朝廷所顾及不到的地方。
如今西凉马家又对曹氏所控制的朝廷颇为不满,这扶风实际上都已经成为曹氏和马氏对立的前线了。
扶风太守作为深受儒家思想熏陶之人,自然心向中原,心向汉室,不可能投向西凉马家,所以对于满宠以及满宠背后的刘平感到由衷的亲和。
“禀使君,前方有农妇拦路喊冤,该如何处之?”这时候,有亲兵护卫来报。
“混账,还用问么?我有要事要办,告诉他们,若有冤屈,可到本地县衙鸣冤,”太守皱了皱眉头。
他陪着上使前来接人,却有人拦路鸣冤,这不是给他上眼药么?
“赶紧让她闪开道路,要不然耽误了平公子军令,砍她脑袋都是轻的。”扶风太守又补充了一句威胁的话。
“罢了,”满宠实在不想节外生枝,摆摆手道:“前方不远那便是北马村了吧,我等接人要紧。”
说着当先下马,扶了扶腰间长剑,准备步行入村。
要说满宠的武力也不弱,后来参与军事,也参加过赤壁之战,并协助曹仁守过樊城,所以在这小小村落里,自保是没问题的。
他既然下了马,扶风太守以及身后的随从自然也不得不下马跟随。
虽然满宠表现的很亲和,但是扶风太守作为主人依然不敢怠慢,他早已派手下军兵驱离围观堵路之人,以防惊扰了满宠。
有两个军兵上前,不耐烦的对马母道:“太守很忙,没工夫给你处理琐事,有冤屈去县衙告状去。
耽误了太守大事,连你一块儿抓起来。”
不是军兵冷血无情,要说冤屈,谁家没有?
实在有太多事情,即使太守也管不过来,这已经不是靠大汉律例治理万民的时代。
“我儿奉公守法,无缘无故就被人抓走了,”马母跪在地下,抓住军兵衣服哭喊着哀求道:“求使君做主,我儿冤枉啊!”
哭声极为凄惨,周围乡亲听了无不心酸垂泪,对于马家的遭遇感同身受。
同时对于太守的冷酷无情感到愤恨。
“滚开,再不走,我们可要动手了,”眼见太守和满宠已经越走越近,军兵自然没有耐心。
这时候,扶风太守满脸怒容,冲那两个军兵挤眼睛,连连摆手,示意不要废话,赶紧把人拖开。
两个军兵正要动手,满宠心中一动,大喝道:“住手!”
他上前两步,蹲下身问道:“敢问令郎叫什么名字?”
“小儿马钧!”马母拢了拢散落的白发,颤巍巍的泣道:“小儿冤枉啊!”
“马钧?”
满宠和扶风太守身形晃了晃,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
“令郎口齿莫非不甚伶俐?”满宠瞪大了眼睛急问道。
“是……是……”马母也惊奇的看着身着便服的满宠:“莫非先生认识小儿?”
“什么先生,这是许都来的满府君,”扶风太守道:“你儿子攀上高枝了,如今得到朝中贵人赏识,你马家祖坟冒青烟了。”
“休要惊到马老夫人,”满宠瞪了扶风太守一眼,心里连连叫险,幸亏慎重了一次,这特么太玄了,差点儿又一次搞砸。
这可是那马姓少年的母亲,能得到平公子赏识之人,封侯那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他又怎敢在马母面前摆谱儿?
扶风太守的话,把马母给闹懵了,满头雾水的看着眼前几个遥不可及却又恭恭敬敬的官员:“使君说什么?小儿没死?”
扶风太守被瞪了一眼之后,不敢再多说话了。
“马老夫人快快请起,”满宠上前客气的亲自把马母搀扶起来,心里不由的叫苦不迭,要说把扶风叫马钧的少年全都当囚犯抓至许都,他也有责任。
“令郎乃是在下邀请至许都的贵宾,岂能送死?
在下此来,正是奉命接马老夫人去往许都,与令郎团聚的。”
“接老婆子去许都?”
马母顿时愣的无以复加,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一转眼他儿子非止没死,反而受到大人物赏识,还要接她去许都?
许都那可是皇都啊?
“你们既然好心,为什么不放小儿回来?
小儿连话都说不清楚,能帮到你们什么?
老婆子这无用之人,去许都如何安身?
更何况千里迢迢,老婆子也走不了那么远啊。”
“哎呀呀,马老夫人,这你就多虑了,”满宠连忙道:“我家公子已为令郎在许都安排了大宅院,有数不清的下人伺候。
至于如何前去,也不用马老夫人步行,我已带来了车驾。”
说着指了指远处的豪华车驾。
马母以及众乡亲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车子,就连扶风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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