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海门镇的易手,来自陆地上的联系也就此被打通,从安南地方所获的各种战利品也可以很快的起运回去。
来自广府的最新消息还在陆续送来,主要是生产方面的内容,继潮循各州之后,散布珠江流域的数十处屯田所,也相继进入了第二季的收割当中了;虽然预估的收成只有江南地区同等地力的三分之二到四分之三,但是各种两季稻到三季稻综合起来起来的全年产量,就要起码翻上一两翻了。
而还存在两季稻的缘故,则是因为这些地方上的地力追肥需要暂时没法跟得上,而只能套种一些可以涵养土地恢复肥力的豆类和瓜菜来作为填补空白的过渡;
如今,除了潮循地区有计划的进行民间堆肥收集和绿肥发酵,以及海岛鸟粪石的收集,还有高度组织化的集体劳动和牲畜运用,而能够满足三季稻的高强度密集劳动投入需要。其他地方就只能视距离河流冲积区的远近多寡,而在两季到三季之间错杂着。
但是尽管如此还是足以令人欢欣鼓舞的;因为这些屯田所圈占下来的耕地面积,加起来已经有十四万顷又稍多一些;约占珠江流域清丈出来已开发田地的三成左右,而且大多数靠近珠江水系的官员和大户所占据上田。
因此在相对统一的经营方略和步调之下,哪怕是两季稻平均每亩约莫可出谷三到四石左右,折合成晒干脱壳粗碾加工后的稻米就是两担半左右;换算成市斤就是后世的三百斤多一些。此外还有一些套种接力的豆类瓜菜作为补充,因此屯田所对自留口粮需求的比例其实并没有那么高。
因而根据事先定下的分配规矩,基本是按照各地屯所营田所产五三二分;
既所有粮食先对半分,一半交公一半留在屯田所,作为再生产的储备之用;其中一成为集体公用的应急所费;剩下四成扣掉基本的口粮和种子所需之外依旧犹有积余,然而后再作为完成基本生产和超过任务指标的酬赏,分摊到具体屯户的每家头上,虽然数量不多但却是一个比较积极的鼓舞。
而交公部分的则同样是做三二开,只有三成直接入库储备起来;而剩下两成则是作为义军建立的各类衙门和各级所属的日常支应,而在营田、度支等几个分使差遣名下,另设一个账目进行分配和管理。差不多就是周淮安和林言商量着办的事情。
尽管如此,这直接缴给留守司支配下的三成比例份额(约九斗到一石略多),再乘上约十三万顷田地的基数之后,也就变得相当蔚为可观的一笔巨大收益了。
此外,那些屯田所以外自耕自营的民田,同样也要按照地力多寡预估产出的四成到折半,上交粮食给留守司作为基本的田赋名目,虽然因为效率和损耗管理问题经过流转之后,最多只能入库三成,还要在留守司和几个分使职责之间再分配;但同样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了。
而这些还不算几个不规则带状的沿海平原产出的情况下;尤其是作为周淮安自留地的潮汕平原和粤东平原,明显高过平均水准而直接内部消化掉的产出。还有沿海各处渔业生产点所捕捞的海产品,每月至少也可以提供二十几万斤的咸鱼干货和其他的鱼露、虾酱、蟹膏、苔干等衍生制品若干,
毕竟,以这个时代的生产力并不存在休渔期的需要,只要有足够大的船只和网具,再加上经验丰富的人手总能够有所大量收获的。
还有在端州以西那些没有经过彻底清理,而豪强大户残余不少而负担较重的地区,差不多也能够在大体降服而保持现状的基础上,各自给义军提供三到五万石的杂色粮食上供。
这就是战后稍加休养生息,加上道路通畅和匪类禁绝,而导致给压抑到谷底的生产力,爆发出恢复性的反弹效果了。再加上评定交州之后,大概又可以恢复相当比例的稻米输出,义军治下的总体局势看起来还是向好的方面发展。
另外,他已经派出在海门镇附近找矿的人员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后世大名鼎鼎的鸿基煤矿和配套的良港,就会在某段海岸线的附近;这可是一个埋藏极浅的超大型露天煤矿,也是中南半岛最大的煤矿,盛产适合蒸汽动力使用的优质无烟煤。
而且开采成本极为低廉,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和前置条件,只要有足够的人力和工具,仅仅靠人工就可以完成基本的开采作业;这时候,那些被俘获的官兵和打破寨子后的土蛮男女,就得以派上用场了。所需要付出的不过是维持最低限度需求的粮食和工具磨损的成本而已。
然后就近通过海门镇连接的运河北上,或是沿着道路装车运到交州大港(比景港)进行装船海运,最终就可以成为广州周边地区工厂作坊生产的重要催化剂和其他民生的用途。
像是海南的石碌铁矿露天矿脉开采,目前已经有所头绪了;现在再籍着这个占据交州大港的机会,把附近后世以优质露天著称的鸿基煤矿所在的地域给拿下来,就完成了岭南初级纲铁工业再扩张的前置条件了。
像是后世岭南地区的四大矿区,云浮、石碌、曲江、凡山,周淮安都已经私下拍人勘探过了;但是以这个时代的技术水准,真正能够开发和利用起来的,也就只有一些接近地表的浅层或是露天矿脉了,只要组织足够的人手和工具向下挖就行了。
此外还有一些规模较小和产量有限的矿场,比如分别隶属于朝廷的司农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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