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不饿死,儒冠多误身。
丈人试静听,贱子请具陈。
甫昔少年日,早充观国宾。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赋料扬雄敌,诗看子建亲。
李邕求识面,王翰愿卜邻。
自谓颇挺出,立登要路津。
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
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
唐代: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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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真是得了一个好女婿,却也有个贤内助啊。。”
黄巢蜡黄的脸色再度变得复杂起来道。
“敢问圣上可是南边又有什么变故么,。。”
庞师古却是毫无忌讳的反问道:
“便就在半月多前,太平军已然全取了江东的两浙宣歙之地了。。”
黄巢有些声音低沉而意味不明的道。
“这么说,旧朝以为命脉的东南财赋重地,已然大半数为其所有了?。。”
兵部尚书黄鄂也不由惊叹道。
“那岂不是声势大起,下一步怕就是首当其冲的淮南了?。。”
“这对我大齐亦是振奋人心的大好事啊。应当把消息尽快传出去,好打击那些旧朝余孽的心思才是。”
然而庞师古却看了一眼他接着道:
“此外,如今王上大军亲征在外,与日糜费甚大,就算有长安的储集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若能与南边多通往来,并更多招徕屯垦,休养生息与地方。。。”
“此事或许还要多加计议,最好能够将所有的利害关系,一并掌握在王上手中,才是稳妥之计呀!”
黄鄂却是皱起眉头提出不同意见了。
“如今的关内、关东各部人马自行与之交通往来,”却不晓得被占去多少便宜,被割舍了多少利益所在。”
“老庞此为持重谋国之语,你勿要多言!但也正是时不与我了,要加快行事步骤了。”
然后就被黄巢不由分说打断了,只是他多说了几句话又重新喘声起来道;
“如今老费(传古)已经在坊州坐镇了。老盖(洪)据守玢宁,老庞,凤翔这儿就留你给好好盯着了。。待到了拿下散关之要后,大伙儿也就可以休养生息以待收成了。。”
然而在旁的兵部尚书黄鄂,却隐隐感觉到一件事情,就是黄王在交代军要的话语当中,始终没有提到过军中当仁不让的二号人物——尚书令尚让。
而且这些日子的辗转攻战,驱使最多的除了那些本地附从军马之外,也就是这位大齐尚书令旧属的麾下各部;尤其是还在其中提拔了许多,号称“足当一面”的年轻将校出来。
这是否意味着,黄王对于这位亲密的老战友兼做左膀右臂,已经有所提防和暗中使力了呢。尤其是针对在黄王病倒的那些日子里,对方企图大权独揽的活跃异常。
如是如此的话,这也是自己这些黄氏宗族,在经历了重要成员的损失和内部分裂的人心散乱,又在被黄王隐隐有所疏远之后,重新得到扶持和重用的良机。
毕竟,黄王在重新起来视事之后,一边全力收揽京中的权柄,一边却是重用起来了曹皇后那边和京兆少尹孟揩为首的外姓人;以至于京兆尹黄瑞都成了个地道的闲人。
唯有少数几个依旧身居高位的黄姓亲族,诸如吏部尚书黄睿等人,还能够继续委以要任。但也只剩下更多的臣属之分,而再无过去的亲熟无间了。
然而,当他们都拜别退去之后,黄巢却是有些失望的重重叹了口气了;在损失了几个最有出息的年轻一代后,就越发显得这些老辈亲族兄弟的暮气沉沉了。
比如这黄鄂虽然依旧忠厚和听话,但是作为掌管戎机的兵部尚书相应资质,就不免平庸而不足以配位了;而且也有些急功近利了。
然而,作为老兄弟的右枢密使庞师古就没有自己的私心了么?如今的实领兵马的十六卫大将军,光是他的部属就占了三位,另外还有在关东几位守臣的渊源。
之前在对待南边太平军对策和态度的争端面前,到还算得上是中允和唯命是从;但是现在看来,他也不可避免被拉进了赵璋的那个利益团体之中了。
他们当然可以毫无忌惮的变卖和互易那些斩获和抄掠所得,乃至是在地方上所征收到财帛赋税;然后换取成为自己的军械甲仗、粮草淄用。
但是,他们孰不知这也是在罗掘大齐朝廷的根基么;或许有人知道也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装入私囊的好处自然与交出公中的利益完全是两回事。
是以黄巢为何要在两京一力推行科举选士和监军制度呢?还不是因为初了少数将领之外,作为大后方的关东各地,镇守使臣们的进奉变得越来越少。
因此,这些监军逐步派遣出去之后,也产生了有好有坏的不同结果;好的迅速掌握了局面,而令进奉的钱粮与日俱增。不好的往往与守臣闹翻被杀,或是变成惨烈的内讧。
但是这都没有影响他继续推进下去的结果,正当他开始逐步在掌握力度更好的关内各路军马中,推行监军制度过半之后,却又因为突然昏倒而几乎前功尽弃和一朝丧尽。
现在想起来,黄巢却还有些不寒而栗的味道;自己是在是太过亲疏和耽于享乐了;如果内侍监献上龙膏酒的事情并不是一个意外,那就连皇城大内也不见得是安全得了。
所以,他也只能以病体之身强行亲征的名义,才能将手下重臣们日益离心和自立的力量,给统合和驱使起来;
进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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