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是什么样的战斗,原来学长们的实力都强大到这种地步的吗?”
“郝学长最后那一拳肯定是结丹境威力了,我见过家族长老出手,还不如学长。”
“方学长实力也好强,就是最后那浑身血气的招数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郝蒙与方琰的战斗让在场的每一位学员都心情激荡,自己身边的学长实力达到如此地步,也让众多学员心生向往,也变相鼓足了大家修炼的决心和勇气。
尤其在如此惨烈的战斗之后,郝蒙还迈过了五年来从未触碰到的瓶颈,真正开始结丹,这也是清澜学院建立以来第一次有玄阶班的学员踏入结丹境,这道门槛跨过去,不但寿命延展,实力大增,一条崭新的仙路也就此在面前徐徐展开。
但此时的场上有两人却面色如水,与四周的热烈氛围格格不入,正是南宫家族大长老与南宫契。
“可恶的方家人,吃了血魔丹都败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什么远古血脉,连畜生都不如,看来族长是真的对他们太仁慈了。”
那南宫家大长老眼神中尽是凶光,嘴里碎念着三言两语,仿佛就要决定无数人的生死。
南宫契现在很愤怒,但他表现的却异常平静,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了倒在地上的方琰身边,蹲下身子,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少年,南宫契就像在观赏一条垂死的牲口一般。
“方琰,你很让我失望,你父亲临死前让你好好给我们南宫家族当狗,但你显然没做好一条狗应有的本份,这些年来,是谁保护你们家族,是谁给你那重病的妹妹医治,你又是如何回报我的。”
南宫契说的很轻,但字字句句却如同重锤般砸在了方琰的心里,又是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血魔丹的药效也在此时退去,疼痛如潮水般涌来,意识开始模糊,一幕幕过往在脑中划过。
崇山峻岭,竹林深处,方家村千百年来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不富足,却无比安宁。
方琰从呱呱坠地起便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整天在山野田地中奔跑,在溪水湖河中嬉戏,抓鸟挖蛋,一切孩童应有的快乐他都曾经拥有。
直到那一天,血色笼罩了整座村子,到处都是惨叫与哀嚎,是火光与刀影,一个个蒙面黑影不断屠杀着村里的老弱妇孺,脑袋一片空白的方琰被父亲护在身后,平日里老实巴交的父亲此时浑身散发着冲天血气,一柄方琰从未见过的血色长刀不断的挥舞,挡住了一众黑衣凶徒。
还有二伯、三婶一位位长辈此时都在浴血搏杀,他们陌生但又无比熟悉,陌生的是那血气缭绕的凶狠招式,熟悉的是将妇孺老弱护在身后的骨肉亲情。
但终究那些黑衣凶徒个个实力高强,且明显有备而来,长辈们寡不敌众,一个个倒下,最终连父亲也被一名踏空而来的蒙面人重伤,到后来方琰才知道,踏空而行那是无量境才能拥有的特权,年幼的他双手紧紧抱膝,与同样年幼的妹妹一起躲在屋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只看见门外倒在血泊里的父亲与那蒙面人艰难地说着什么,父亲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是遗憾是担忧还有决然。
最后父亲像是与蒙面人达成了某种交易,村里的屠杀渐渐停止,一个又一个村民被捆住手脚关押了起来,而在一切仿佛尘埃落定的时候,蒙面人一剑刺出,青色长剑穿透了父亲的胸膛,父亲的双眼也就此永远闭了起来。
方琰再也无法忍受心中剧烈的恐惧和痛楚,哭喊着扑向那蒙面人,赢弱的双手不断拍打着对方,像是要为父亲报仇,又像是在掩盖自己害怕到颤抖的内心。
蒙面人任由方琰对自己的拍打,良久之后,哭累了的方琰终于瘫坐在了地上。
“你没有错,错的是你体内这被诅咒的血脉,错的是这弱肉强食的仙界。”
蒙面人低下头,对方琰说道,那一双紫色眼眸也在那天深深地印在了方琰的脑海之中。
“南宫,东西我已经拿到了,我答应了他留余下的方家族人一命,以后就让他们给你南宫家当狗吧。”
起身的蒙面人对身边的另一名黑衣人说道,目光扫向被束缚住手脚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方家村众人,那种冷漠让方琰如临冰窖。
“是,舵主,我知道该怎么做。”
被唤作南宫的黑衣人拱手行礼,挥挥手,便有其他蒙面人将一名名村民押走。
从那一天起,方琰便成为了南宫家的一条狗,或者说是连狗都不如的牲畜。
直到十岁那年,在充当南宫家族长子南宫契陪练的时候引动了体内的血气能量,方琰才意识到父亲和长辈们当初那被血气环绕的模样才是方氏一族真正的样子。
这是被诅咒的血脉,也是无比强大的远古传承,血脉觉醒之时,一部功法变凭空出现在方琰的记忆当中,这被称为血神诀的功法浩瀚无匹,玄奥异常,而自己也成了被南宫家奴役的方家族人中唯一觉醒的案例。
觉醒后的方琰不再像之前一样被当作牲畜对待,他成为了南宫契的打手和护卫,连那重病的妹妹都被南宫家族请来的神医续住了性命。
方琰知道自己的存在可以保住族人和妹妹的安危,于是他开始妥协,开始心甘情愿的为南宫契做任何肮脏之事。
南宫契也开始重视自己这条好用的看门犬,不但把他带入清澜学院,进了地阶班,还给了自己修炼的资源和那血魔丹,为的就是在他需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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