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施文君这时候问道,看得出,她很生气,也很意外和不解。
武臣伟这时候冷笑几声:“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施文君,你们施家,财大气粗,权势滔天,当初逼我父母,让我入赘你们施家,你别说你不知道。”
看得出,武臣伟这时候是豁出去了,声音很大。
“我施家,待你不薄啊!”施文君一脸痛心之色:“当年的事,你的爹娘也是同意的。”
“住口!”
武臣伟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狗,大声吼道:“你不准提我爹我娘,这些年来,我入赘你们施家,你们当我是人了吗?我就连回去探望二老,都得征求你的同意,我爹娘因为这件事,在家中抬不起头做人,受尽嘲笑,我身为人子,愧疚难当,他二老临终前,外人都说,他们是没有儿子的,可他们有,我就是。”
这时候的武臣伟,如疯了一般,瞪着眼睛,就像是一个病人。
“爹娘的事,我施家已经尽力,可人老身衰,总有一死,这件事不是人力所能抗拒。”施文君叹了口气,那边武臣伟这时候也稍微冷静下来,但依旧情绪激动。
“施文君,你什么时候想过我的感受?我在外面,别人都说我是你施家的入赘女婿,是一个吃软饭的,便是府中一些下人,背地里也根本没把我武臣伟当一回事儿,我就像是你们施家养的一条狗,是靠你们施家的施舍,才活到现在。这一点,我从你们眼睛能看出来,所以我恨你,我恨你们施家。”
武臣伟这时候发泄一般的说道:“还有你逼我血契的这一头蠢鹿,我早看它不顺眼了,所以,我找了个机会,带它去野外,用刀子捅它,用斧子砍它,那一刻,我武臣伟才觉得,我是一个男人,一个不需要听你一个女人成天在我面前吆五喝六发号施令的男人。还有,我这么做,才觉得报复了你。”
施文君这时候脸色也是极不好看,她几步上前,直接扇了武臣伟一个耳光。
啪。
很是响亮。
武臣伟没躲。
但表情,越发的狰狞和变态。
看他现在的样子,别说施文君,就是旁边的林尽也是恨不得上前给这家伙一个嘴巴子。
太气人了。
“施文君,你打我,好啊,你有种打死我,反正你也没把我武臣伟当人看。对了,还有你那个爹,也不是个东西。我当年虚心向他请教炼丹之术,你猜这老东西怎么说?他说,我姓武,不姓施,不配学,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们施家,根本没把我武臣伟当一回事儿,处处防着,就和防贼一样。”
“够了!”
施文君双拳攥紧,这时候冷声道:“武臣伟,你我夫妻一场,我爹对你视为己出,但炼丹之术,是祖训,不可教异姓之人,不光是你,我娘、我婶婶也一样不能学,这个你很清楚。而且我施文君,对公婆恭敬有加,礼数上从未有过不尊,更没有过不敬之言,可你今日对我爹出言不逊,我施文君不孝,也不能再容你。你走,离开施家,我施文君今日休夫,你不愿做施家的女婿,那就别做了。”
武臣伟冷笑一声,立刻就走。
不过到了门口,他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道:“你们施家瞧不起我武臣伟,可今后葬送你们施家的,偏偏就是我武某人,不信,咱们走着瞧。”
说完,笑着离开。
想跑?
门儿都没有。
林尽拍了拍小火,小火立刻是追了出去,将武臣伟扑倒在外面,脸磕在地上,糊了一脸血,这武臣伟也是个怂货,这时候吓的是一动不敢动。
这时候,施文君也不管他了。
说实话,整件事林尽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这两口子互撕,居然如此,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俩人和杀父仇人都没什么区别。
尤其是武臣伟,对方虐待伤害大鹿,就是因为报复施文君?
这家伙脑回路也太奇特了。
你不满意当上门女婿,觉得施文君强势,可以休妻啊,可以走啊。结果是享受着施家的各种便利,却是一副渣男嘴脸。
施文君平复心情,但看得出,她眼眶含泪,也是强忍着走过来道:“让林鉴师见笑了,武臣伟这人今后如何,再与我施家无关。朵儿它伤势严重,还请林鉴师多多费心,对了,这个还请林鉴师收下。”
说完,施文君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给林尽。
“林鉴师对文君有大恩,而且为朵儿治病,少不了要用一些药材,今后拿这玉佩去施家任何一个药行,都可以随意使用药品丹药,不收分文。”
这可是一个好东西,不收白不收。
伸手接过,表情自然,没有任何不好意思。
按照施文君的意思,她是暂时将朵儿请林尽照顾,林尽本来收留大鹿就没打算赶它出去,所以这一点自然没问题。
至于被小火扑倒的武臣伟,被林尽押到官府。
这家伙指使他人纵火,如今没有施家给他撑腰,定罪应该没有问题。
恶人有恶报,林尽有好处拿,算是皆大欢喜。
只是这件事的发展,明显和林尽预想的有一些不同。就在下午的时候,施家的那位老管家造访鉴兽师协会,在林尽的堂室找到他。
“林鉴师!”老管家上前行礼,林尽认得对方是施家的大管家,正好奇对方要干嘛,结果这老管家说了一件事。
武臣伟被放出去了。
林尽立刻是意识到不对,早上他才将武臣伟扭送到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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