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佛爷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口后,我侧目看向旁边的刘博生。
他不尴不尬的摸了摸鼻梁朝着我讪笑:“老弟,你看我干嘛?”
我捻动两下手指轻问他:“刘哥,你说如果你是对方的话,现在会怎么想?”
“我是对方..”刘博生条件反射的张大嘴巴,随即顿了顿撇眉:“我模仿不来那种极度自负人的想法,反正如果我是他们,别说特么勒索你了,我自己肯定有多远跑多远,你身边的人全都精神不正常,尤其是那个小佛爷。”
我吧唧嘴唇嘲讽:“你这么唠嗑可不像个职业骗子昂。”
“王朗你要是这么说话,那就是对骗子这个行业极大的不尊重。”刘博生瞪着眼珠子,眉头横摆一副要跟我急眼的架势,挥舞着拳头低喝:“我跟你讲,老祖宗称骗术为心想生,三教九流里隶属下九流的第四流,追溯起心想生的历史,那得推算到东汉末年...”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刘哥,咱别臭白话了,你就跟我直接说,如果你是对方的话,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我如果是他们..”刘博生揪了揪鼻头,沉思半晌后开口:“第一件事情肯定是在你们夜总会附近设防,他们所求的东西应该就在你夜总会里吧,不然不会搞出来爆炸案。”
虽然不想承认,但考虑到后面的事情,我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嗯。”
刘博生抚摸着下巴颏上的胡茬,振振有声的开腔:“既然他们所求的东西在夜总会里,那店的附近肯定会被设卡,而且绝对不止是一道,保不齐会安排很多人全方位的盯梢。”
我皱着眉头反问:“你不是说对方极其自负吗?”
“兄弟,我说对方自负,可没说他们缺心眼啊,自负指的是在各方面藐视你,但该做的准备肯定不会少。”刘博生掰着手指头道:“就好比我骗山城这帮搞建筑的小老板、小企业,我吃准自己肯定能蒙哄过关,但该怎么走,一样都不会少,至少是在针对他们时候,一些不该费口舌不会多说。”
我意味深长的捏着下巴颏喃喃:“这样啊..”
刘博生充分扮演着一个“巨骗”的角色,朝我满脸正经道:“王朗,我跟你说,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傻子,有些人可能暂时没反应过来,但过了三五天肯定能回过来味,所以不管你是干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小看对手。”
我点燃一支烟道:“也就是说,对方现在肯定也在某个角落正盯着我们夜总会观察呗。”
刘博生言辞确凿的回应:“那肯定了,没吃到嘴里的肉永远都不叫肉。”
我想了想后又问:“刘哥,你说如果我故意露出个马脚,让对方感觉我准备带着他们想要的东西潜逃,他们会不会围追堵截?”
他低头琢磨良久后,不确定的开口:“如果我是对方的话,我肯定会,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可能也得赌一下,但对方实际的心里想法我不清楚,他们跟你那位佛哥有点像,都属于自负到癫狂的选手。”
我咬着烟嘴轻笑:“十有八九会,知道咋整了,咱走吧。”
“去哪啊?”刘博生好奇的瞟了我一眼道:“我有言在先哈,我只给你提供心理方面的支持,动手和别的事情,我能不掺和肯定不掺和。”
我眯缝眼睛微笑:“你要不掺和,我马上就给佛哥打电话,说你坑他诓骗我。”
“你给他打电话能jī_bā咋地..”刘博生先是昂头就骂,接着慢慢消停下来:“你要给他打电话,麻痹的,这事你说想咋办?”
“你听我的,走就可以!”我会心的笑了笑,揽住他的脖颈径直转身朝夜总会的后门走去...
半个小时后,夜总会的经理办公室内,李泽园换上一身便装,跟卢bō_bō、蛋蛋、何佳文一块站在我面前,他们旁边的是一个脑袋上箍着黑色头套,坐在轮椅上的枯瘦身影。
我扫视一眼几人,随即朝着李泽园双手合十的作揖:“事情的大概就是这样,待会你们开车走人,路上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李哥全都得拜托你了。”
“王朗,你特么尽给我出难题,你夜总会的爆炸案还没解决清楚,现在又让我给你当保镖,护送什么重要朋友,真特么服你了!”李泽园套了一件灰色的防寒服,双手捂着熊掌似的棉手套,指了指坐在轮椅上的家伙,极其不乐意的朝我嘟囔。
我咽了口唾沫,表情苦涩的望向李泽园道:“李哥,今天的事儿是我私人请求,您也是私人帮忙,不管发生任何后果都跟您的职业和警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你只当是帮帮兄弟,替兄弟出一口恶气,行吗?”
“唉..”李泽园边叹气边狠狠跺了两下脚底板,自言自语的呢喃:“当初就不该跟你个狗日的攀上交情,谁知道你小子破事一大堆,我警告你昂王朗,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过了今天晚上咱俩之间的恩怨纠葛全都两清了。”
“不不不,过了今天晚上,你兄弟我一辈子都欠你的。”我连连摆手,再次朝着他鞠了一躬。
“什么时候出发?”李泽园白了我一眼,郁郁不快的问。
“稍等一下,我问问!”我看了眼时间,此刻将近凌晨一点半,随即又翻出来手机拨通白老七的号码:“怎么样了,你那边准备好没有?”
白老七语气暴躁的骂咧:“操,你说的轻松,又要人又要枪,老子不得动员一下我那群弟弟,别特么催,再过十分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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