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陆国康直接昂脖骂了一句“擦尼妹”。
随即这老夯货,双手托在屁股后面,两条腿搭在大坝底下荡秋千似的一抖一抖,咧嘴叹气:“我发现我自从跟你俩碰到一块,运气就没好过,见天吃挨揍的饭不说,时不时还得装疯卖个傻,现在好了,你俩竟然还要求老子卖自己。”
刘博生小眼珠滴溜溜的转动两下,坏笑:“老陆啊,事情不是你想那样滴..”
没等刘博生说完,老陆又感慨的呢喃:“不过说实在的,跟你们相处这十来天算是我成年以后过的最惬意的一段时光,你俩虽然老坑我,但对我并不差,记得在广西的时候,有次我感冒发烧,阿生连夜替我去诊所撬门,还有前几天我说想吃鱼,小朗子故意选了一家鱼店吃霸王餐,其实我知道他吃鱼过敏,你们对我好不好,我心里明镜似的。”
听到这话,我和刘博生对视一眼,反倒有点不好意思。
我吸了吸鼻子干笑:“老梆子,咱能不能别用这种好像上坟似的语气唠嗑,我也知道让你选个那样的姑娘滚床单属实有点那啥,你要实在不乐意,咱们再想别的招哈。”
陆国康抓了抓后脑勺道:“这不是乐不乐意的事儿兄弟,首先我对闫诗文肯定是没啥兴趣的,她估计对我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就算有,我也不能为了让人帮忙,瞎承诺什么根本没打算去做的事情,耽误人家一辈子吧?”
“确实。”
“是这么个理儿。”
我和刘博生同声点点脑袋,之前我们只考虑陆国康能不能接受闫诗文,并没有想那么长远,说句不中听的话,如果闫诗文长得漂亮,能玩得起,就算老陆甜言蜜语骗她半个月,最后我们拍拍屁股走人,人家估计很快也能缓过来劲儿,可她已经那样了,如果我们再拿人的感情游戏,确实有点不够揍。
陆国康将烟头弹飞,笑呵呵的开口:“等晚上吧,闫诗文和她爷爷从警局里回来,我再偷摸敲门问一下吧,兴许姑娘心地善良,愿意帮助咱们也说不定。”
我长吁一口气道:“老陆,以前我咋没发现你这么讲究呢?那会儿你要这么仁义,我估计咱俩肯定撕巴不起来。”
陆国康荡漾着双腿憨笑:“以前我也没看出来你个小狗崽子会成为我人生路上的滑铁卢,我亲自把你送到崇市的,结果你亲手把我从崇市撵出来,你说咱俩这算不算天理循环?”
“拉倒吧,把你撵出崇市的是王者商会,我顶多也就是从旁边吹了吹风。”我皱了皱鼻子道:“话说老陆,你好歹在辉煌公司也是有名有号的主,你们团伙就因为你知道降九的事儿,说抛弃你就抛弃了?”
陆国康仰头看向远方的河面,文绉绉的装起了诗人:“任何人和物件都是有价值的,当所求大于价值,那么结果只能是被摧毁,况且辉煌公司也不是铁板一块,我和敖辉亲近,要整的我的人是郭启煌。”
我很感兴趣的问:“你们这个辉煌公司分几伙人啊?敖辉一伙,郭启煌一伙,李倬禹算一伙,还有没?”
陆国康想了想后回答:“严格点说,只有敖辉和郭启煌两伙,李倬禹只是他们当中的跷跷板,或者说遮羞布,保证利益平衡的同时,两边不至于彻底撕破脸皮,敖辉有能力,郭启煌懂局势,搭上天弃这条大船,就是郭启煌去想的招。”
我迷瞪的撇嘴:“天弃不就是降九组织吗?”
陆国康抿着嘴角打开话匣:“降九是天弃的一分子,代表不了整个天弃,降九点多算是个试验品,刚刚组建起来没多长时间,而天弃存在的可就久了,绝对不会比你师父林昆所属的第九处差多少,如果不是参与上代老皇争权时候没站对位,现在第九处跟天弃指不定谁更辉煌。”
刘博生很是不信的发问:“啥玩意儿?这些组织都有资格参与帝位争夺?”
“就你的知识面,我是真好奇你当初是如何策划多起震惊新闻的诈骗案的。”陆国康看白痴似的瞟了眼刘博生道:“帝位之争他们肯定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可他们可以帮助上面清除底下的虾兵蟹将啊,一起贪污不叫事儿,十起百起摞到一块,剑指同一个人时候,产生多大的化学效应,你自己算算呗。”
刘博生尴尬的搓了搓脑门:“那倒是。”
“不过说起来,第九处确实比天弃正很多,至少我没听说第九处是为某个人或者某个团体服务,他们对口的直接是朝廷,而天弃就要差很多,算了,那都是咱遥不可及的事儿,瞎扯淡没屌用。”陆国康摆摆手道:“目前咱还是琢磨琢磨晚上吃点啥最实际。”
刘博生侧脖问:“兜里还有钱没?”
我捶了他肩膀头一下骂咧:“给你钱,你敢上街买饭不?别扯淡了,现在镇子上具体是个啥情况谁也不知道,咱都消停眯着吧。”
刘博生低头想了想后道:“那就吃烧烤呗,来的路上我看这边好多小孩儿搁田里逮青蛙,这边的青蛙应该都没啥污染,待会等天黑了,你俩负责抓青蛙,我到村子里偷点盐和味精。”
南方的夜晚要比北方晚不少,好不容易捱到天色抹黑,我们仨马上开始分头行动。
得亏我打小就不是什么省心孩子,上树掏鸟蛋,下河逮泥鳅的事儿几乎都干过,加上这边水田里的青蛙确实也不少,所以没费多大劲,就逮着不少咕呱乱叫的“小可爱”。
等刘博生偷到盐和一些调味品后,我们仨人藏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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