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康的话都没说完,就再次被面前这帮如狼似虎的青年们给打断。
“说尼玛臭嗨。”
“食屎狗!”
“把打人的交出来..”
暴动的社会小青年们根本不听陆国康的话,一个个就跟扎了兴奋剂似的昂头高吼。
陆国康深呼吸两口,继续喊叫:“你们是求财的,从这儿一个劲的瞎逼嚷嚷,天上也不可能掉美金,领头的在不在?咱们可以平心静气的谈一谈。”
围在会所门前的社会小青年们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声音嘈杂的骂咧。
这时候,秦宝怀抱着一杆锯短的猎枪踉跄的跑出来,喘着粗气道:“枪..枪来了,还有子弹。”
“来,枪给我!”刘博生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接过来一把猎枪,朝枪膛里压了几颗子弹,径直走到陆国康旁边,枪口冲天,“嘣”的扣动一下扳机。
枪声的闷响,如同一道惊雷似的直接将对面叫嚷的小青年们给压下。
“贼你达,一个个像个二锤子似的,吵个jī_bā!”刘博生枪口冲前,做出一副随时会扣动扳机的架势,阴沉着脸恶吼:“全部给我退后,不怕死的可以往前蹿!”
“你特么吓谁呀!”
“他就一把枪,冲进去,砍死他!”
人堆里瞬时传来故意煽风点火的声音,刚刚才消停下来的小青年,立时间又变得沸腾,百十多号小青年“踏踏”的往前挪步,放眼望去,全是人脑袋,宛若乌云压顶一般涌来。
刘博生枪口指向一个青年厉喝:“瓜怂,真当劳资跟你们开玩笑。”
“阿生!”
“别开枪!”
我和陆国康慌忙出声阻止。
“嘣!”
一声枪响泛起,跑在最前面的那个青年大腿中弹,直接趔趄的摔倒在地上,没等他爬起来,就被后面如同潮水一般不停奔涌的“同行们”给踩踏淹没。
“往后滚!”
刘博生目露凶光,端着枪再次“嘣..嘣”连续扣动扳机,不过这两枪他嘣的特别狡猾,并没有朝人身上打,只是射在地面上,惊的对方瞬时停下脚步。
看骇住对方后,刘博生满头大汗的高声吼叫:“命是自己的,钱是老大的,别特么用自己的命换老大的钱,谁再敢往前迈一步,我直接嘣烂他脑门。”
就在这时候,乌央乌央的人群,突兀向两边散开,紧跟着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穿着白色衬衫,剃个卡尺头的中年汉子在两个马仔的陪同下,信步朝我们走了过来。
那中年感觉也就四十出头,满脸横肉,额头上鼓着个小孩儿拳头似的肉包,看上去特别狰狞,手里“吱嘎吱嘎”搓着两个文玩核桃,慢悠悠的走到我们对面,他先是仰头扫视我们一眼,接着嘴角上扬轻笑:“外地仔?”
刘博生往后倒退一步,凑到我耳边低声道:“跟这类杂碎谈判,我不擅长,小朗子你来。”
我吸了吸鼻子,迎着中年的目光走上前。
见我主动站出来,中年人继续微笑道:“外地仔,你们刚刚谁打的我弟弟,还有叶浩欠的那笔账怎么算?”
我同样语气不善的冷笑:“你别jī_bā跟我扯地域的事儿,外地本地不都吃五谷杂粮、拉屎放屁嘛,我再跟你解释一遍,第一,这家会所现在跟叶浩没有一毛钱关系,第二,打你的人是因为动手在先,你如果觉得丢面儿了,我们可以赔礼道歉,你要非仗着人多跟我们硬干,那今晚上肯定得死几个。”
社会圈的人通常吃硬不吃软,尤其是在己方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如果还跟对方卑躬屈膝的赔不是,那等待我们的只能是变本加厉的欺辱和赔不完的后账。
我正说话时候,秦宝灰头土脸的朝中年走过去,佝偻着腰杆抻出手掌浅笑:“鱼哥鱼哥,我是小秦,咱们以前一块吃过饭,您还有印象吗?这家会所是我和两个朋友合开的,真跟叶浩没有任何关系,您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拿出来营业执照给您过目,至于跟您弟弟之间的误会,我也愿意负责,医药费、营养费我全掏。”
被秦宝称作“鱼哥”的中年翻动两下眼皮,根本没打算跟秦宝握手,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道:“可以,给我弟弟拿三百万当汤药费吧,不然你这家破店就准备重新装修吧。”
“啊?”秦宝一下子长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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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话瞬间明白过来,舔了舔嘴皮朝秦宝道:“秦总,你让开吧,对方根本不是想来谈事的。”
秦宝不死心的继续点头哈腰恳求:“鱼哥,我认识越秀区的明哥,明哥说跟您是好朋友,要不您看在明哥的份上..”
“滚蛋!今天就算宋明站在我面前,也得赔钱。”中年一巴掌呼在秦宝的脸上,牛逼哄哄的喝骂:“今天想解决问题,就两个方法,第一你们把叶浩欠我的钱连本带利还回来,第二,把这家破会所抵押给我,你们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赎回去。”
在山城的时候,我说,这边的社会人玩的比较大且很正规,起初我还不太信,当看到那个什么鱼哥随随便便就摇出来上百号人后,我才发现自己确实孤陋寡闻了。
“操,整了半天,合着是想巧取豪夺人家的会所。”陆国康吐了口唾沫,朝着秦宝吆喝:“秦总,你回会所里呆着吧,今天我们给你守阵,谁他妈想砸莫妮卡,那必须得踩着我尸体进去。”
听到陆国康的话,我和刘博生今晚上第三次懵逼。
眼下这种情况,我们抱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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