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影那边懵懂无知的声音,我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彻底落下。
“王朗,你那边到底怎么了?王朗?王朗?王朗你说话呀!别吓我行不,你到底怎么了?”
手机里,瞬间传来王影焦急的喊叫声。
我噎了口气,费力抓起手机笑着出声:“你好就好,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晚点再打给你哈。”
说罢话,我胸口盯着铆钉的位置再次袭来一阵剧痛,我禁不住轻哼一声。
就在这时候,两名防爆队员走到我面前,虎着脸呵斥:“能动不能动?跟我们一块回趟局里!”
王影的调门瞬间提高:“王朗,你是不是出事了?”
我慌忙朝两个防暴队的比划一下胳膊,示意他们给我一点点时间,随即攥着手机大大咧咧的出声:“我能出啥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这头忙着呢,就这样吧。”
不待王影再说什么,我直接挂断了手机,生怕再打过来,挂完电话的同时,我就关掉了手机。
我挣扎着爬坐起来,朝着防暴队员道:“同志,我没问题,能不能先送我兄弟去医院,他后背被铆钉枪干了一下..”
“嘣!嘣!”
我话还没说完,突然传来一阵枪响,听声音应该是从酒店的前方飘过的。
紧跟着就听到警察头头挂在腰上的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吼叫声:“二队二队,守好后门,政府袭击案的主谋谢天龙现身了,务必将他缉拿归案!”
“明白队长!”听到这声音,警察头头先是应和一声,接着赶忙呵叫:“一组、二组做好擒敌准备,三组四组马上将几名犯罪嫌疑人待上警车。”
刹那间,十多名训练有素的警察竖起防暴盾牌呈倒三角形的阵势严严实实的堵向酒店的后门,另外几名辅警迅速将我和李新元、丧鬼从地上拽起来,往街口的警车方向推搡。
挨了几记炮拳的丧鬼,一点记性没长,仍旧骂骂咧咧的挣扎:“别特么碰我,小警察,你等着昂!”
我也火急火燎的嚷嚷:“同志,我有事跟你们领导说!”
“说什么说,待会回局里,有的是你说话的机会!”
但是几个辅警根本没有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不由分说的将我们分别带上不同的警车。
临上车前,我不放心的朝着李新元暗示:“元元,当个盲人哑巴不丢人..”
“不许串供!”押解我的一个辅警,不耐烦的打断。
即将被推上另外一辆警车里的李新元很快反应过来,忙不迭朝我表态:“哥,你放心吧,我什么都懂!”
我咬着嘴皮朝他点点脑袋。
“呼啦!”
警用面包车的车门被重重合上,很快车子启动,我揪心的朝着车窗外又望了一眼。
十多个警察、防暴队员严以待阵的堵在酒店后门前。
而我除了一声叹息,什么都做不了,与此同时一道看不见的枷锁像是彻底栓在了我的脖颈上。
刚刚那个警察头头腰上的对讲机说的很清楚,发现了谢天龙。
谢天龙是什么身份?警方和军方同时通缉的重犯,如果他被抓到,即便我什么都没做,一个窝藏要犯的罪名,加上天娱集团再使点脏手段,就足以彻底将我压垮。
我耷拉着脑袋,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呢喃:“希望菩萨保佑,也希望你能吉人天相!”
向来不信鬼道神佛的我,却在这一刻无比虔诚的为谢天龙祷告。
于公,他如果出事,意味着我们这家刚刚开业的酒店就可能会陷入浩劫。
于私,谢天龙是为了保护我才现身的,如果因为我被抓,这辈子我都觉得欠着谁。
四十多分钟后,车窗外的景色变成完全陌生,如果不是时不时能看到街道上行驶的汽车大部分还挂着“粤a”的车牌,我差点以为自己被带出了羊城。
将我带到一家貌似医院的地方后,两名辅警在我脑袋上套了个黑色的头罩,然后架出了警车,我只能被动的跟着他们往前迈步。
不多会儿,我听到左边搀我的那名辅警出声:“他的胸口有伤,先帮他处理伤口。”
接着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按倒了一张床上,然后有人撩起我的袖管扎了一针,意识随即变得越来越模糊,没多一会儿就彻底昏厥过去。
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我是躺在一张病床上。
我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右手腕上和双手全都套着铐子,左手背上扎着输液针,病床前站着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正盯盯注视着我观察着什么。
“咳咳咳..”我孱弱的咳嗽两声,看向两名警察出声:“为什么铐我啊?”
一名警察马上抽出腰上的对讲机吆喝:“赵队,李组长,疑犯苏醒过来了。”
两个呼吸的瞬间,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两个龙行虎步的身影,一个身着警察制服,胳膊上箍着“执勤”的红袖罩,竟然是闫诗文那个叫赵祥的对象,也就是当初处理廖叔案子的那位。
另外一个更加熟悉,竟是在山城跟我有过数面之缘的重案组组长李泽园。
李泽园穿件青灰色的夹克衫,衬衫领子可以抻在外面,头发拉碴,满脸全是密密麻麻的络腮胡子,走进病房以后,只是轻描淡写的瞟了我一眼,随即就岔开了目光。
赵祥进屋以后,直接朝着刚刚站在我床边观察的两名警察询问:“两位师兄,这个王朗是不是你们要抓捕的那个王朗?”
一名警察扫视我一眼,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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