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缺的威胁,马老本就颤抖的身体变得更加剧烈。
我瞪着眼珠子怒视唐缺:“姓唐的,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不想当人了,没想到你连狗都不想当!”
“三..二..”唐缺压根没理我的话茬,阴鹫一般俯视马老:“有脾气是吧?好的。”
说罢话,唐缺朝着手机那边出声:“来,给马老上一课。”
“阿公,阿公..救我..”屏幕中立时间蹿出来一个五大三粗的黑鬼,直接单臂揪住其中一个小男孩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随即“啪”的一下砸在地上。
小男孩当场被摔的满脸流血,呼救声也瞬间变成了羸弱的呻吟,而另外一个小男孩瞬间被吓得哇哇大哭。
“磊磊..”马老先是一怔,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接着一把推开我,愤怒的朝唐缺扑了上去。
“怎么着?骨头还比血脉硬是吧?”唐缺站在原地不躲不闪,任由暴走的马老掐住自己的衣领,他把玩着手机轻笑:“还想让我给你上一课是吧?”
怒火中烧的马老哆嗦了一下,攥着唐缺是手掌也不自觉的低垂下去。
“跪下!”唐缺提高调门。
马老后背一起一伏,直挺挺的腰杆也随之慢慢佝偻下去。
“老马,不能跪啊!”
“唐缺,你他妈还有没有人性了,老马跟了大莽十多年,儿子、女婿都因为仇家死于非命,就剩下一对孙子和外孙,你这么干,不怕遭天谴吗!”
“唐缺,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可以吗?我们几个老的也算看着你成长起来的,扪心自问,我们没有哪一点对不住你吧..”
见到自己的老伙计备受凌辱,另外三个叔伯立时间红了眼睛。
“都他妈给我闭了!”唐缺五官扭曲的咆哮:“给你们面子,喊你们一声冀老马老,不给你们面子全特么是一堆老咸鱼,从现在开始不要让我听见你们的声音,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家小通过手机打招呼。”
怒不可遏的三个叔伯顷刻间没了声息。
“行,我跪!”马老吸溜两下鼻子,双膝弯曲,重重匍匐在唐缺的脚下,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他的泪水和鼻涕同时喷涌而出,瞅着心里分外的不是滋味。
“老东西,有次我给我干爹洗脚,你嘲讽我,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这事儿你还记得吗?当时你笑的无比灿烂,走的时候,是我送的你,你拍着我肩膀说,好好干,将来争取靠洗脚上位。”唐缺敲鼓似的“啪啪”在马老的脑袋上拍打两下。
马老宛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声音很小的呢喃:“你只记得我笑话你,却忘了你挪用财务公款,你干爹要剁你手时候,是我帮你出的这笔钱。”
“去你麻的吧,你替我出钱,还不是为了以后继续嘲讽我嘛。”唐缺完全变成了一个是分不分的精神病,居高临下的低下脑袋,“呸”的一口黏痰吐在马老的银色发梢上。
我咬着牙豁子低吼:“你真特么是个混账!”
唐缺侧脖看向我:“是不是很愤怒啊?特别想替这帮老畜生出口气,拉一下自己的好感度,但又无计可施呐!”
“王朗,你就是个废物,只会拍马屁、靠女人,如果不是我干爹,老子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弄死你。”唐缺抬腿“嘭”的一脚踹在马老身上。
然后像个病态似的指了指倒在地上“吭哧吭哧”直喘粗气的马老,又看向我,做出一个抹脖的手势:“你没脾气,他也没脾气,包括剩下那三个老不死的都不敢有脾气,老冀,你一直是咱青云国际的第二话事人,来,起个表率作用,教教他们怎么跪的舒服。”
冀老一行仨人互相对视一眼,眸子里全是杀人一般的恨意,但嘴上、身体上全不敢表现出任何。
我吐了口浊气,盯盯注视文君:“文先生,都是穿西服出来的,玩就玩的体面点,眼瞅着你们的猎犬这么咬人,合适吗?”
跟唐缺这种讲理,完全是白费唾沫星子,和丧鬼唠人情礼往,基本也属于对牛弹琴,眼下这仨人里,比起来只有文君最正常,而且我发现他做事有点像张星宇,哪怕玩你,都会玩的明明白白,所以只能寄希望于他,希望狗篮子可以制止一下唐缺。
杵在旁边的文君沉默几秒钟后,突兀开口:“唐先生,我觉得你们之间这点小恩怨,可以晚点再解决,现在的紧要任务是买下四位叔伯手里的股份,您说呢?”
听到文君的话,前一秒还狂的恨不得吃人的唐缺瞬间变身成乖儿子,马上点头哈腰的应和:“文总说得对,幸亏您提醒我,要不然我真耽搁了大事。”
说罢话,唐缺眯眼朝着冀老又招招手:“谈谈股份的事情吧老冀,周老头、翟老头和李老头已经拿着我的钱,带着他们家里人潇潇洒洒的去国外过日子了,只要你们配合,明天也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
冀老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回答:“我们四个的股份在北方某座城市,我已经安排人去取了,最快也得两天。”
“耍我是吧,草泥马得,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特么敢耍我。”唐缺恼怒的径直朝冀老迈步过去。
这时候,文君再次开口:“唐先生,我觉得你应该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什么?”唐缺皱着眉头反问。
“我们是来谈买卖的,郭总希望不要以任何强买强卖的方式进行。”文君谨慎的看了眼小饭馆的四周,挤出一抹笑容道:“既然冀老说需要三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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